其他人一拥而上，匕首率先攻来，在面前胡乱挥动着，男人连连后退，随后一闪身，用棒球棍准确击中那人手臂，匕首随即掉在地面上，传来清脆的撞击声。

男人毫不停滞，一个闪身便来到持匕首那人身前，左手死死扣住那人面门，一层冰霜在他脸上结开，渐渐扩散。他的同伴见状先是一惊，随后缓缓后退。

此时那个光头男人已经爬起身来，大喊道“好啊，你也不是人，兄弟们干他，为民除害！”

“干他，干他！”躺在地上的光头男人喘着粗气叫喊道。

仅仅几下，光头男直接跪在地上，连声道歉。

“大哥，大哥饶了我，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

“可他也是人类啊，你看。”那个男人说道。

鸟人已经不在处于那种往复变形的状态了，只见他变回了一个正常人类应该保有的正常模样。身形削瘦，皮肤发着健康的小麦色，看上去模样不错，只是现在头破血流，血液混杂着泥土，变成类似泥浆的东西，正躺在地上，能看到他还活着，只是呼吸极度微弱，胸腔的起伏越频率越来越低。

……

“哥几个，过分了吧。”

接近着又是一棍打来，正中他的背部，肉体传来的疼痛让他无法忍受，叫得声音更大了。

“大哥大哥，真错了，别打了。”

“滚。”男人淡淡地说道。

“这就滚，这就滚……”光头男人连滚带爬逃走，其他人见状也丢下手中武器跟随逃散。

男人来到鸟人的身旁，呼吸已经十分微弱了，连忙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不消一会，便跟随急救车将其送往医院。

是夜，鸟人醒来，看在趴在自己床边睡觉的男人表示诧异。那男人被鸟人醒来的动作惊醒，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说道“哟，醒了。”

“我……没死么……这是……哪里……”他依旧虚弱，虚弱连说话的声都能直接听出他的有气无力。

“死个屁啊，你告诉下我你名字呗，身上连个证件都没有，住院都不好办。”

“我……我……是谁？”

“得，你到时候得还我钱啊，手术费什么的还是我给你垫的，救了你别装失忆赖账啊。”

“我……不记得……”

男人摆摆手表示无奈，眼见其他正在熟睡的病人，便压低声音说道“老子不管你是谁，我救了你可以不要报酬，但是你的医疗费必须给我。”

“好……好……我记得我……很有钱……”

外面的夜很宁静，月亮高高的悬挂着，将病房微微照亮。男人站起身子为鸟人倒了杯水，慢慢喂到他嘴边，他虽然虚弱，但喝起水却显得贪婪起来。

“你真不记得叫什么了？”

“不知道……你……随便……起一个……吧……”

“叫我爸就免了，没比大多少。看你那时候黑不溜秋的羽毛长着，跟只乌鸦是的。”男人咂了一下嘴。“有了，先暂且叫你鸦。”

“你……叫……什么？”

“赤海。”

“让不让人睡觉啊！”突然一声，赤海有些惊讶，一个病人睁着大眼正瞅着他俩，好像深夜的四处扫视的猫头鹰。

“不好意思啊哥。”赤海轻声道歉，示意鸦继续休息，自己则走出病房，点燃一颗烟吸了起来。随后拿出手机，看了看上边的余额。

还剩一千八百块。

他妈的……

“肮脏的玩意儿，呸。”

“关你屁事。”光头男人提着铁棒冲了上去，其他几个人看到也一同跟随而上。

男人从后座掏出棒球棍，迎着众人就冲了上去。先是用棒球棍挡住为首的光头男人的攻击，紧接着一脚踹到那人胸口处，用力一蹬便将男人踹翻在地，随后后退几步拉开与其他人的距离。

“上……上啊！”光头男喊道，自己却不再向前，举着棍子乱挥。

不知何时，那男人已经来到光头男身前，一棍子敲在那人肩膀，痛得他不断叫喊，而每叫喊一声，便有一棍子的攻击落下，击打在不同地方。

“你们他妈的……为民除害你们还害怕。”其他人依旧在愣在原地，光是挥着武器装模作样，却没有一个人准备上前，眼睁睁看着光头男不断被铁棒击打着。

众人看了一眼，纷纷对着鸟人吐了一口吐沫。

“滚，有你什么事。”望着声音看去，一个男人正站在不远处，身边停着一辆小型踏板摩托车。随后众人停止了对鸟人的攻击，站成一排，摇晃着手中的铁棒示威。“你是人类就别多管闲事，我们这是斩妖除魔。”

“怪物！你们这些怪物应该全都去死！”

攻击混合着咒骂，鸟人已经不再觉得疼痛了，先是感觉到感觉有一股热流从下体流出，随后感觉身体在逐渐发凉。

锋利的刀刃在他不断变形的肢体上划过，伤口越来越多，铁棒的击打也如雨点般接连而至。

“呸，还给打尿了。”

“得了得了，给他个痛快吧。”鸟人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讲些什么了，无论什么都好，现在，就现在解决掉我吧……连最后的思考也不想再去做了，就这样就好。

那帮人异口同声说道“对，我们为民除害！”在光头男人的带领下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一拥而上。

男人见状先是将手中的棒球棍直接扔向人群，众人躲闪开来，眼瞅着他直冲过来，只见到一层冰霜铺满其中一人手臂，随后手中的铁棒便被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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