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有点痛。

这是不属于他的情绪。

贺臻不禁喃喃出声：“顾子章。”

只是从腺体处感受到的不仅仅是alpha浓郁的气息，还有一丝情绪若隐若显地牵动他的心神，从大脑延续至全身，最后停留在心尖。

“我对我自己的情况很了解，不需要你替我思考其中的得失。”

顾子章一愣，坚持地说：“我知道，贺臻，你的答案可以告诉我吗？”

既有极致的诱惑，又如同烈火般危险，明知道不应该，可他依旧沉迷在其中，并不想放开。

顾子章没有再进一步，却也没有往后退一步，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一个姿势，一直刻意忽略、努力不思考的想法轻易地突破界限，涌上心头。

顾子章钳住贺臻的双臂，翻身将贺臻压在沙发上。

他看着底下不停挣扎的贺臻，贺臻挣扎中抬起的脖颈，慌乱中露出的腺体，没有任何的遮掩，坦坦荡荡地显露在他面前。

“你知道什么......”贺臻忽然想起去科学院检查前，顾子章曾经问过的话。

再细想顾子章刚才说的那堆莫名其妙的话，他突然间就明白了。

贺臻呵呵一笑：“这算什么？我看你现在脑子根本就不清楚。”

顾子章说：“我很清楚。”

“滚！”贺臻利用手肘杵了顾子章一下，“起来！”

顾子章起来，坐到沙发旁边的位置。

贺臻爬起来，同样坐在沙发上，与顾子章就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

良久，他说：“如果我后悔了，就不会带你回来。”

“我知道，”顾子章盯着地面出神。无广告网am~w~w.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贺臻没有后悔，他从贺臻的眼中没有看到一丝负面情绪，跟上次完全不一样，贺臻不会选择曾经做出的最好的解决方法。

贺臻忍住想骂人的话，忍不住想，每次跟顾子章聊天，总要被气得难受。

又忍不住地想，干脆顺着顾子章的意思，反正得到好处的是他自己，顾子章只对他的信息素有反应又不关他的事。

还忍不住地想如果他以后真的变得跟顾子章一样，从此只对顾子章的信息素有反应，是不是以后易感期会好受很多。

大脑中想的越多，思绪却更乱，贺臻最后放弃再去思考更多的可能性，说：“这两次的信息素博弈中输的都是我，怎么搞的好像被标记的是你一样。”

听到这话，顾子章愣愣地看向贺臻，就算他没有去感受贺臻传过来的情绪，都能看得出来，贺臻生气了。

他想，也许贺臻并没有意识到，依旧生气地噘着嘴，眼睛看都不看向他，拳头拽得紧紧，却没有再挥打过来。

顾子章话没有说完，贺臻一拳打过去，顾子章根本没有防备，一拳就被他打偏过头，嘴角破了皮。

被触碰到腺体的那一刻，在冰冷与火热交接的刺激下，贺臻忍不住浑身战栗，而后他全身都僵住。

他身体脆弱又重要的部分显露在alpha的面前，又因为这个alpha是他身心依赖的对象，最后犹如默认了一样放松下来，任由顾子章。

他松开对贺臻的钳制，垂眼看着贺臻，贺臻明明很难受，却依旧放纵容忍了他的行为。

顾子章说：“我只是把事实放到你面前，向你说明这件事情，我不会干扰你的决定。”

贺臻放松地趴在沙发上，缓过气息就听到顾子章这话，颇有些怨念：“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说我总是自顾自说，我需要你向我说明吗？”

他现在感觉到的所有，如果全部都是因为信息素，那也太过分了。

这么看着，顾子章突然低头，轻轻的吻落在那一处，感受到温柔细腻的触感，奔涌而来的诱人甜腻的信息素，还有炽热到好像要灼烧掉一切的温度。

贺臻揪过顾子章，跟顾子章面对面，直视他的眼睛说：“你后悔了？” m..coma

顾子章没有回答，抹掉嘴角溢出的血后，反手就给贺臻一拳。

“我知道，”顾子章说，“信息素也好，标记也好，现在我和你待在这里，一切都是我强求，你本来已经决定不再与我继续接触下去......”

黑暗中，两个alpha厮打在一起，偶尔传出碰撞物品摔倒的声音，他们仿佛已经忘了所有技巧，只知道挥打拳头、撕扯，压制住对方。

完全已经说不上格斗比试，这只是他们肆意妄为般归于原始的一场打架。

“你别自说自话呀，我什么都还没说，别私自替我做决定。”

顾子章抬起身，轻抿了下嘴唇，唇上还沾染着一些信息素，仅仅这一点并不足够让他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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