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出租车，萧紫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一下，见小11在身边，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她本来是个警惕性很高的人，但她对小11没有任何防备。

她似乎总是这样，对自己在乎的人没有任何防备。

小11没有冒犯她的意思，他收回吻她的心思，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抱着她离开酒吧。

这样的灯光，这样的地点，这样的雨夜，他想吻吻她。

萧紫的脸庞很美，美到让他窒息。

萧紫睡着后，小11没有立即抱着她离开，而是低下头，凝视着她通红的脸颊。

他的头越来越低，他想……吻她。

安安静静的包厢里，只有小11絮絮叨叨的声音。

小11怔了下，长睫毛微微翕动。

他听见了她在说什么，可他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

这场雨是真没停，一直在下，从早到晚。

萧紫听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声，渐渐沉入梦乡。

小11一直把她送到公寓里，打开暖气，又替她洗了脸。

就在他的头低下时，萧紫喃喃呓语，说了句梦话：“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这是内心底最翻滚的冲动。

一支烟抽完，萧紫将烟蒂丢进烟灰缸，托着头，静静地继续听他说话。

小11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萧紫也不知道自己听了多久。

也许是雨夜容易让人产生昏昏欲睡的感觉。

夜深人静时，她安安静静蜷缩成一团，双手抓着毯子，睡着了。

春梦暗随三月景，晓寒瘦尽一分花。

也正因为这样，受到伤害时，才是致命的绝望。

车子在雨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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