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李婕妤不怕死地点评了一句，朝端妃努努嘴，再度压低了声音，“端妃当年不是她俩的对手。”

“但也不好，”李婕妤又道，“听闻姐妹俩筋骨受了重挫，恐怕会影响发挥。若是端妃全力以赴，未必不能胜。”

“只无论如何，心为上。”

徐娉儿似笑非笑：“叫你这么，咱们今赢不了了？”

像端妃这样第一场就用尽十分力的做法，姐妹俩不由怀疑她这样的踢法究竟能坚持多久？

若不是幼时便相熟是看不出来这许多的，旁人只会觉得端妃技艺高超，蹴鞠踢得用心。

无论先帝还是陆辰渊，对端木家都深有好福

“这两姐妹，”李婕妤声和徐娉儿咬耳朵，“听在战场上受了伤，所以被送回京城。想必这次公然露面，是为了寻夫婿。”

期间参加过不少战事，名声响赫不输端木家的好男儿。

姐妹俩现已有二十岁，今日出现在蹴鞠比赛中，怕是另有缘由。

不端木姐妹，就连红翎也感觉出端妃的异常来。

这些日子一同训练，她最清楚端妃的本事，而今一上场就用了十二分力，倒是中了她的下怀。

红翎的目标是做进球最多的崽，见端妃一次又一次地抢球送给她，自然进了再。

至于别的，没功夫深思。

第一场比赛不到一刻钟，宫嫔队就以十比五的成绩获胜，场上响起不绝于耳的掌声。

端妃和红翎更是成为众目焦点。

端木姐妹倒是不慌不乱，一场赛事下来，对宫嫔队的情况摸得七八分清楚，接下来的四场比赛，才是重中之重。

众人简单地休息了一盏茶时间，再度上场。

端妃嘴角含笑，目光在不经意扫过徐娉儿时，意味深长。

若是发现好苗子，更是早早就送去边疆历练。

“你一会儿上场得心点儿，”李婕妤继续道，“传闻端木姐妹上战场杀敌无数，手下砍过的头颅不下千百，戾气重着呢。”

“本来这蹴鞠就不长眼，安全至上。”

女子赛事是五比三胜。每场只要一方进球十个便算赢。

一开场，端妃就卯尽了十足的马力，奋力抢球射门，与红翎配合无间，短短一刻钟不到就以七比三的高分赢得满堂喝彩。

端木姐妹对端妃的拼命略有不解，按赛事五比三胜，第一场通常是尽七分力摸索对方底细为主。以判断后面四场用什么战术为佳。

徐娉儿微微颔首。

端木家从来都是低调内敛的世家，不爱出风头，却世代为熙国输送保家卫国的英雄。

端木姐妹虽身为女子，但从三岁便开始习武，六岁启蒙，学的便是兵法布阵。

两人无论在武功还是兵法上，都是端木家这一辈子弟中的佼佼者。

端木家世代从军，家族中不分男女，均自幼习武。

十五岁那年，本是寻常人家姑娘觅亲出嫁的年纪，姐妹俩却执意求得老祖宗的同意，去了边疆历练。

一去就是五年。

言谈间，比赛开始的号角吹响了。

徐娉儿起身跟在队伍后上了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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