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晋堡像成了不夜城一样，烛火并不输给现代的灯火，那些带着火焰热度的光，将顾玄笙的脸照出了烟火气息，随着他的点头，火苗影子在他坚毅的脸上跳动着。

有些好奇少年时候的顾玄笙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也有热血的时候。

“啪！”

顾玄笙点了下头：“嗯。”

沐雨点完灯，还回过头对陶小七淡淡一笑。

陶小七沉着声音问道：“师尊，其实当初凌香诬告案闹得满城风云，沐雨是知道的吧，您说，她为什么当时不跟我们提呢？”

“哎……”

走路不专心，一下子就撞到了顾玄笙身上，陶小七忙后退一步：“对不起……”

他是不感兴趣的，所以肯定不会在这里停留。

顾玄笙没看到她的期盼，脚步并不停歇。

沐雨只用一个毁容草草略过话题，让他们知道一个大概，就不会再向其他人问起关于凌香那张脸的事情，也不会怀疑到林英身上了。

如果她早些告知，陶小七也能很快猜到这个复仇的毒人诛就是凌香。

陶小七里已经有答案了，却还是开口问了顾玄笙。

顾玄笙评价道：“没选你，是她的得不偿失，你不用放在心上。”

陶小七垂下眼眸。

她有点为陶七感到悲哀。

本身陶小七就不认识沐雨，但从沐雨说话做事之中就可以判断出，沐雨和陶七之间本来关系很好。

可沐雨早知道林英就是凌香，知道陶小七被诱入香满楼是什么下场，她依旧选择保护凌香不说出真相。

沐雨选择了凌香，放弃了陶小七。

陶小七叹了口气，随口道：“哪里会放在心上，反正都没发生什么大事，刀麟龙出现那会儿，我关在仙牢之中，您也是先选择去对付刀麟龙，我也没跟您之间生出嫌隙。”

顾玄笙顿了顿，倒是没想到陶小七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随后才回道：“以后不会了。”

.

平晋堡十五的夜晚，当真是热闹非凡，每走两步，都有一个人群围起来的地方，陶小七顾虑到自己有任务在身，都只远远得看一下，并没有打算停留。

陶小七站到了离开刺眼光烛的地方，瞧着那说书之人的面庞都带着烛火的光芒，因为看他张口说话的样子格外清晰，所以就连话都听得特别清楚。

她冲着顾玄笙眨眨眼：“师尊，你也对这个感兴趣啊？”

凌香一案当时传得沸沸扬扬，如今广而告之，也算沉冤得雪。

说书之人身旁的烛火忽而被风吹灭了一支，旁边立刻有人走上来补了这盏灯。

陶小七这才看清了烛火之中的人。

顾玄笙拉着她的后衣领带着她转了半圈，让她面朝着说书人：“这个位置视线更好。”

陶小七依依不舍得跟了上去，还不断回头看在说书的人。

“话说这凌香生得是明眸善睐，顾盼生辉，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听到这个名字，陶小七有些按耐不住，还是忍不住垫脚看着人群围着的说书人。

河灯放完之后，陶小七不再像最初那般郁结，眼中也多了许多人文气息。

白天凌香的事情才得到公开解决，晚上就编成了故事。

没听一会儿，陶小七又偏过头怯生生得看了眼顾玄笙。

说书人重重的一个尺子拍打，将陶小七的思绪收拢回来。

“凌香诬告案传遍了平晋堡，受尽冤屈耻辱，日不能全食，夜无法安睡，一介明珠落了尘，世间再无人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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