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家の胡萝卜」：重点不是这个啊喂！

「吃团子」：时间地点人物发一下，多耽误一会儿就多一分危险。

「火炎焱灬」：哦哦。

「吃团子」：……

「种花家の胡萝卜」：我在启阳路，十几分钟就能到解放桥。

「吃团子」：我在元卓，这就往回赶。

「吃团子」：如果近的话，我直接去现场。

「赫连赫」：我也过去。

「立志成为尛透明」：wc，大半夜这么刺激的吗！

「火炎焱灬」：不会吧……我接着就跑过去看了，河面上没人挣扎来着……

「吞吞吐吐童兔兔」：额滴神啊ovo，警察蜀黍也在琅琊吗？世界太小了也。

「立志成为尛透明」：我比较惊讶的是0.0六火大佬居然是我老乡。

……

赫连赫没再盯着聊天框看，似曾相识的直觉让他不由自主地点开了「吃团子」的个人主页。

《虐杀现场》是一款成年向的游戏，故而注册论坛的游戏i d也和游戏一样需要实名认证。

赫连赫拉到最下方，实名认证里的姓名那一栏里写着：*澈。

错觉么。赫连赫随手合上电脑，斜靠在了床头上。

他不认识名字里带“澈”的人，带“城”的倒是有一个。

“我独倚斜阳上西楼，群山叠影对帘钩……”

一通电话打了过来，赫连赫摸过书架上的手机，“秦烽”两个字跃入眼底。

“喂，”他接通电话，语气轻松了些，“这个点儿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不是成天嚷嚷着熬夜容易猝死么？”

暴雨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冰冷的雨水冲散了黏着的血，却驱不散血腥味。

秦烽看着披着雨衣穿梭在警戒线与遮阳棚里的队友们，恍惚间看见了满天飞絮。

他懊恼地捶了捶小腿，清脆的声音短暂地盖过了雨声，又不动声色地隐入了雷声里。

他叹了口气，后悔一时冲动给赫连赫打了电话。

和搞了半辈子心理学的家伙聊天，根本没有说谎的机会……

也巧了，本以为常年早睡早起的他正在和周公对弈，谁知他不仅没睡，还秒接了电话。

希望他别起疑。

“死者断裂的肋骨刺破了脾脏，失血过多休克后失血过多身亡，死因初步判断为高坠伤。”法医林殊仔细检查完受害人的体表后，和充当助手的王磊合力将其抬入了尸袋，“秦队，确定死者身份了吗？”

“小张他们回去查系统了，”秦烽回神，道了句，“高坠身亡？”

“嗯，死者体表的数处划伤残存生活反应，未见明显人为创伤。”林殊捏上物证袋，贴上标签纸放进勘查箱，“肋骨刺穿了脾脏导致失血性休克，未能得到及时救治，失血过多身亡。”

“秦队，地面过于粗糙且受到了暴雨的冲刷，无法提取到有价值的痕迹。不过天台入口处发现了一组脚印，肉眼比对应当是死者的，”江城将一沓装有纱布的物证袋放入勘查箱，边摘手套边说，“电梯口及走廊等地点采集到了数十枚脚印，天台入口处发现了两枚完整的指纹、一枚残损的指纹和一枚只有前掌的脚印。”

“辛苦了。”秦烽见他满头细汗，拽了几张纸撑着石阶起身递给了他，“最近去看亓琦了么？”

“嗯？”江城以为听错了，问了句，“您说什么？”

“你俩不是住在一个小区么？”秦烽有些奇怪，“前些日子还听说你接送她上下班呢！”

“……”端着相机的“痕检临时工”虞志昊闻言，默默地看了江城一眼，心想：秦队啊，您这不明知故问么……

“嗯，她现在在鲁贸上班，”江城应声，面色如常地答，“上下班本就路过那里，有时会顺带捎着她。”

“嗯，多跟她说说话、聊聊天。”秦烽叹了口气，“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寻常人经历一次都得落下大半辈子的阴影，她连着经历两回……没走极端已经很不错了。”

“嗯，”江城想到了她强忍着不哭出声的脸，喃了句，“她总是爱逞强。”

“多开导开导吧，瞧着是个挺不错的孩子。”秦烽拍了拍他的肩膀，撑着腿坐了回去，抬眸远眺，“人这种东西看着坚韧，其实最容易被自我折磨拖垮。”

“……”江城的睫毛颤了颤，欲言又止。

“哈哈，这种事儿也就只剩下说得轻巧了，”秦烽的神情闪过几丝落寞，自嘲地笑了笑，“即便想明白了，也很难遏制自己不去想。”

“‘满庭芳’最近推出了不少新品，”江城似是不曾察觉，道了句，“改日去尝尝吧。”

固定好痕迹的虞志昊默声地拍照取证后，默默的退了两步。

一个敢揭伤疤，一个敢撒盐。他不知道接什么话才能打破尴尬。

“这主意不错，”秦烽理了下空荡荡的裤管，笑道，“回头忙完手头的活，去看看那老头。”

「赫连赫」：什么时候？哪个城市的河？

「吃团子」：宁可十防九空，不可失防万一。

「火炎焱灬」：o.o楼上的大佬果然是警察蜀黍吧？

赫连赫微滞，花了1年才勉强忘记的城市，某一日又出现在了眼前——这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琅琊市就在隔壁，开车1个小时就能到休徵区。

横穿“逸少“和“休徵”，就是他曾供职近二十年的刑侦支队所在的卧龙区。

「火炎焱灬」：囧rz……诶？应该是我看走眼了吧，要这么兴师动众嘛……

「吃团子」：时间地点说一下，我联系当地警方去现场确认。

「火炎焱灬」：诶？就刚刚来着……

「火炎焱灬」：我看一下哈，那会儿碰巧来了个电话。

赫连赫一愣，“通关点”这个词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来不及细想，忙追问了一句。

「吃团子」：赫老，您是怀疑……？

「肝到吐肝到秃」：(Д)凶杀案吗？！

「火炎焱灬」：时间是02:11前后，地点是琅琊市卧龙区解放桥，人物老远没看清。

「火炎焱灬」：她着了一件红色的上衣，瞧着是件西装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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