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你可要自在点，这次开会有奖不？

应该有，我是老村长，牙膏、牙刷、毛巾、脸盆年年有，你就等着，我走了。王仁甫笑嘻嘻地拍拍她的肩膀后离开了。

县城那天果然热闹，真的是开物资交流会。公社门口，刚好棉花拔掉了棉花杆，有几十亩空地。这儿搭起了台，台上彩旗飘飘，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喇叭声，锣鼓喧天，非常热闹。王春花和王仁甫一前一后走着，左看右看玩了一圈。中午他们在茶馆吃饭，吃饭后王仁甫提出来要休息下。

告诉你，就是从村长，大队长，公社社长，县长，市长，高官。我是村长，是低级，算六级，公社开六级会议。王仁甫掰着手指算给汪水莲听。

春花啊！对不起，你知道大娃不行，我为了这个家，为了你，我只有违反纲常，你就成全公公这一次。你就可怜可怜公公一片心意，我手上还有一笔存款，家业都是你的，大娃这个傻子……诶！我也开不了这个口呀！你就看着办？

王春花突然间如晴天霹雳，她望着下跪的公公，心里紧张起来！

春花啊！你是好儿媳妇，你受委屈了，本来不是嫁王大娃的，我也知道你是为了父辈的“情”才出嫁的。别难过，过一两天吧！县物资交流，就放在咱们自己的人民公社门口。到时间我带你去散散心？

王春花擦拭泪水，望着公公，被他这么一说，凝视着面前高大形象的公公王仁甫。他乘胜追击地问。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当初……哎，老二嫁他，这也叫两厢情愿吧，你有情我有意。

王仁甫话中有话，他从远处说近目的引导儿媳妇王春花往这个方面想。于是王仁甫开始拉开了话题，再谈到了大娃和她的事，王春花又气又恨伤心地流下泪。

这可是天下大逆不道之事，倘若传出去这天都要塌下来。王仁甫看见王春花丝毫不动，他猛地站起来一下子如饿狼扑食死死地把她压倒在床上，王春花拼命地挣扎，她喊叫，王仁甫眼看到手的东西岂能放过，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撕开她的衣服，王春花拼命嚎啕大叫。

爹爹，不行，爹爹，我是你儿媳妇……

儿媳妇又怎么样？我也是为了咱王家不绝后，我什么都答应你，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好好想想，我知道我大逆不道，可是我也是帮大娃……

不行，爹爹，放下手……

楼下服务员听见喊声，他蹭蹭蹭向楼跑去，在房间门口边敲打边喊了几声。

你们干嘛嚷着？

王仁甫知道媳妇为难，自己又怕事情闹大才松开了手，王春花衣服不整地打开了门急匆匆跑下楼。

媳妇，春花，你别跑，爹爹什么都没干，爹爹什么都答应你！

夕阳西下，刮起了寒风，公社门口参观人稀少了很多。王仁甫麻利地买了些便宜货，低着头返回了。

公社附近，一条清清河流绕县城，王春花顾不公公了，她使劲地跑上堤坝，她面对一条河，以最快迅速跑向堤坝内，扑通跳入河中。

有人跳河啦……有人跳河啦……几声撕心裂肺的呼叫打破了此时的平静。当王仁甫追赶河畔时已经是于事无补了，只见流动的河水，王仁甫跳出水中，在水中高喊。

春花！春花！为什么这样？这撕心裂肺的喊声锥心般地痛，一会儿河畔边挤满了人，有人下河营救，当把王春花攥上岸时，王春花已闭上了眼睛，脸色如白纸，王仁甫大叫，都是无济于事。就用这样方式洗刷了自己的尊严。

当王仁甫把尸体运回家时，大娃扑倒在王春花身上嚎啕大哭，汪水莲也是哭干了泪水。王仁甫面临这意外，他低着头，咬着牙一言不发。

噩耗传到王明来耳朵里，王明来哇哇大叫，老二、老五、老四都沉浸在悲哀中。盛娇英皱着眉头。

老大，你怎么这么糊涂，这好好的人，不愿意过日子可以离婚，为啥寻短见呀？黑妞、荷花、梅花都哇哇大哭，全家都在一片哀伤中。

王明来哭得最伤心，老三那年服堕胎药死了，老六无人照看溺水，今天老大又寻短见，他忍心吗？

苍天啊！为什么这样惩罚我，我王明来到底得罪哪路神仙了，苍天啊！？

王明来突然间喊出高贝芬的声音了，他哭得死去活来。盛娇英又感到奇怪，这老大一死，王明来如正常人似的。

王明来一哭，左邻右舍无不为之惋惜。尽管他泪水哗哗的流，这可是最残酷的现实，面临一家如此处境，王明来又昏迷过去了。

一家人沉浸在悲伤之中，这可是晴天霹雳！王明来痛失三个女儿，他三天三夜也没有合眼，不吃不喝，仿佛成了一个木头人。左邻右舍，村与村民们又在议论之中。

王春花望着火急火燎的公公，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平时公公一向是见到我就微微笑，今天可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翌日上午，王仁甫叫媳妇先在村口等，王春花答应了，看着王春花穿上漂亮的衣服出门了，王仁甫走近汪水莲身边说公社开村干部六级会议。

六级会议？啥意思啊？汪水莲问。

凭爹爹说了算！

对了，等等不能空手回家，牙膏牙刷毛巾，布鞋，脸盆，铅桶买些回去！东西比平时便宜多了。

于是王仁甫带她找到了一家旅馆。他登记后，走上二楼靠后的房子。这房子宁静，县城热闹声音在这房间里几乎听不见了。王仁甫把王春花带进房间，刚进房间，他扑通下跪。

到时去吧！这是很难得机会，十年来还是头一回，物资交流时各个街道摆满了布匹、鞋帽、还有许多农产品展销，我这里刚好有两张入场票，你娘她不愿意去，她心脏不好，也怕热闹，怕嘈杂声，所以这张票就让你去。王春花不敢抬头直视公公王仁甫的眼睛，她只是点点头表示愿意，此时此刻王仁甫的心里突然间如一块大石头落地沉稳了。

王仁甫知道媳妇受了委屈，但又苦于不好开口，最后还是开口了。

王仁甫也知道了从娘家看望父亲刚回来的儿媳妇。他叫住王春花，关心地问他的儿媳。

春花啊！最近你爹还好吧？听说吃了一位郎中先生的草药已经开了声音，还可以独自走几步？是不是真的？

那天下午，大约三点钟，王仁甫急匆匆地从外面赶回家，刚走进自家的小院子里就碰见了儿媳妇王春花。

王春花点点头告诉公公王仁甫。

谢谢公公关心，我爹是比以前好多了，这多亏了妹夫杨济科他呀！老二嫁了个好丈夫，妹夫他良心好，尽了孝心，出了钱。帮我爹爹看病的是一位民间医生，他技术好，我爹爹吃了几帖中草药，病好的非常快，那位民间医生告诉我们，说，再坚持吃药恢复正常很有可能，这要感谢妹夫。老二为了爹爹的病也没有少费心思。刚刚开始妹妹说县城有的杨师傅，说他是一位好人。是黄媒婆提的亲，当时，老二不同意，她自己亲自暗查，妹妹的选择是对的，她为了有钱帮父亲看病，嫁给了四十多岁的杨拐脚子，现在说起来，她不后悔呢！

春花啊！天气真热，那儿人又多，到处汗臭味，我们休息两个小时再出去转转回家？

王春花不说话，她心里“砰砰砰”跳个不停，脸越来越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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