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大晚上出去的都会跟朋友相伴吧！”

……

杨鸿嘿嘿一笑，神色突然一肃，惊堂木乍然一拍。

“一般不都是这样回答的吗？”

“李二牛，凶手就是你自己，为何还要贼喊捉贼？”

宋慈眉头微皱，有些不满的看着杨鸿。这是要屈打成招吗？没有丝毫证据为何要一口咬定李二牛就是凶手？

“我只问你在哪里，为何会多余说出其他？”

李二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被一直注意他的杨鸿轻易捕捉到。

可是这里是古代，一个修鞋匠来到这庄严的审讯大堂，竟然没有丝毫的慌乱，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昨夜子时你在哪里？”

“凶手怎么是他？”

“我看这是要屈打成招了？”

“这么明目张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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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稀奇，之前那些厢官不也是这么做的吗？”

……

李二牛跌坐在地，手指着杨鸿一脸悲愤的说道：“大人为何要诬陷于我？”

杨鸿招手，吕鹤点头出去，很快王大锤的尸首就这两名衙役抬了上来。

指着尸首，杨鸿说道：“你昨夜子时与他喝花酒，期间他贪杯多喝，你却只是浅尝几口。这一点有伺候你们喝酒的小娘子为证，是也不是？”

“大人，这能说明什么，昨日我本就心情不佳，所以这才不像往日那般豪饮。”

“再说我与王大哥关系匪浅，为什么要杀害与他？”

“杨大人，莫要做那屈打成招的事情，我虽没有官位，可也要去大理寺状告与你，还天下一丝清明。”

尼玛！你是那一头的？杨鸿看着宋慈这个蠢货！

“多谢这位大人直言，草民也不会就此屈服。”

“就是！大家伙可都看着呢！你要是看屈打成招，我们可要去大理寺告发。”

“对，你这狗官莫要屈打成招，大家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

宋慈得到了百姓的支持，底气顿时变得更加充足，如果此时有一把折扇在手，他一定会展开轻摇几下。

王三星一直装作闭目养神，在听到百姓等人的呼喊后，装作无意的瞄了一眼上首的杨鸿，心中微叹：

“到底还是年轻，事情做的漏洞百出。”

“杀人动机很简单。”杨鸿顿了一下，见大家都在等待他的下文，这才说道：

“因为你是猛虎帮成员，而王大锤所属为青山帮。昨日因为一摊位，两个帮派起了冲突，夜间你们就进行了一次械斗。”

“为了表功，就对不知你身份的王大锤下了死手。”

“他是如何杀人的？你又怎么知道他是猛虎帮的成员？”

斜睨一眼吃里扒外的宋慈，杨鸿继续道：“猛虎帮成员的右脚无名指上都会有一个很小的虎头烙印。”

李二牛神色一惊，右脚掌不自主的缩卷了一下，这是被人发现后的下意识动作。

吕鹤上前一把褪去他的布鞋，果然右脚的无名指上有一个烙印，正是一个猛虎的标志。

“你说昨夜子时之前就与王大锤各自回家，可事实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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搀扶他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目击证人李二牛的邻居被带了上来，他立刻说道：“昨日修筑水坝，一直忙到将近子时，这才下了工。”

“回来的路上发现前面有两个男人相扶而行，所过之处酒气熏天。不免就多看了几眼，这才发现原来是李二牛与王大锤……”

人证叙述完毕，证实了李二牛确实把王大锤带回了自己家中。

“难道凶手真的是他？”

“你是不是傻？两个人证都已经证实了李二牛是在撒谎，不是他又是谁？”

“可是，这死者身上没有什么刀伤，那是如何被杀的？”

两个百姓的议论声传了出来，这也是大家最想知道的事情。

“死者不是死于刀伤，也并未中毒，而是被一根长钉从头顶灌入致死。”

吕鹤上前拨开死者茂密的头发，果然在百会穴的位置有一颗生锈的长钉。

“就是用这把小锤，把那长钉打进了死者的头部。”

“大人冤枉啊！”

李二牛噗通跪下，声泪俱下。

“免得你还要狡辩，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吕鹤端来一碗白水，里面滴入了几滴柠檬。

杨鸿拿起桌上的那枚小锤说道：“这是他平时在用的制鞋工具，锤面看似被清理干净，但是人血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弄干净的。”

将锤头放入碗中，不大一会一缕缕红色血迹在水中显现。

吕鹤端起小碗，绕场一周让众人看到其中情形。

一次闭眼眼神的王三星也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心中对杨鸿的看法发生了改变。

宋慈没有想到短短半晌，杨鸿就能找齐人证物证，而且句句在理，根本没有丝毫的漏洞。

“果然是血！他就是凶手！”

“想不到这两人都是帮派成员。”

“万一这血不是他的呢？”

“说你傻还不承认，别忘了有办法验血的。”

……

“李二牛，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二牛垂着脑袋，不发一言，神情落寞至极。

王三星起身说道：“人证物证皆全，来人把他压至大牢，本官择日会上报大理寺。”

（本章完）

.

看着仰头嘶声怒吼，眼中带着委屈的李二牛，杨鸿在心中给对方竖起大拇指……演技不错！

旁听的宋慈并没有觉得李二牛的回答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杨鸿是故意挑刺。

甚至围观的百姓也觉得这样的回答没有任何问题。

李二牛蓦地抬起脑袋，震惊的看着案几后的杨鸿，神情布满不可思议。

“你不知？”

片刻后李二牛神情悲愤，捣头磕地语调悲愤的道：“求大人一定要抓住凶手，告慰我兄长在天之灵。”

“大人，王大锤与我是好友，这……喝花酒的事情自然也会叫上他，这种事情我们都是结伴而行。”

“昨夜我与大锤喝了花酒，子时之前就已经回到了各自家中。”

根本不理会对方的叫天屈，杨鸿盯着对方的眼睛直接问道：“王大锤你可认识？”

没有丝毫迟疑，李二牛就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草民李二牛，是城南一名鞋匠，不知为何抓捕小人？”

没有从对方眼中看出什么异样，如果他说不认识王大锤，那么事情反而变得简单。

现在对方大方承认与王大锤的关系，给别人的感觉就是他光明磊落，不惧怕审问。

“王大锤昨夜子时已经被人害死，你可知道？”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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