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寒光剑身一震，发出一道悲愤的剑鸣。哪怕是死，它也要死在少主之前，燃烧全身精气神，剑灵现。

只只见一只虚幻的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口旁有须冉，颌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身长不过数十寸，但上面却密密麻麻布满了伤痕。

刚一出现便摔落在地，口中呼着粗气，这一路逃窜，早已让他精力憔悴，而今现出真身，更是雪上加霜，嘴角遍布血迹，双眼死死盯着牛不凡的身影，口吐人言一字一句道：“祭吾神魂，血战百息！”突然间，它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消散于天地间。

只一瞬间，他浑身黑雾环绕，如同被人击中腹部，呈煮熟的虾一样弹起又重重落下，口中发出痛苦的嘶吼。

此刻，时间早已过去大半，它眼神死死的盯着牛不凡，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决然，爪中凝聚一丝剑气打向牛不凡，眸中含泪，口中轻声道：“少主，奴无用。”

虽只有一丝剑气，但以此刻牛不凡的身体，只要稍一触碰便化作飞灰。

寒光如临大敌，死死护住牛不凡。

其中一头身形庞大的黑气发出一道镇人心扉的嘶吼，其余黑气浑身一震，紧跟着一声怪叫，悍不畏死的冲向牛不凡，对寒光却视而不见。

寒风呼啸，入目是一团有一团的黑气，那些黑气见了牛不凡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冲进他的体内，寒光只能加速追上他，用仅剩不多的灵力护住他，在他身周形成一个保护屏障，那黑气碰到剑气浑身冒烟，发出阵阵嘶喊的惨叫声。

坠落的感觉持续了许久。

剑灵此刻已闭上双眼，不忍去看，伴随着他的惨叫静静的等着死亡的来临。

一息！

两息！

……

惨叫声早已消失，但牛不凡的气息却一直存在。

剑灵诧异的睁开双眼，瞳孔放大，不知何时，牛不凡身旁站着一人，

那人赤足，微微浮空、身着黑色袍子，那袍子异常宽大，剑灵只能看到个背影，反应过来，它大惊：距自己如此之近，而自己却没有发现她，此人实力之强，它生平仅见。

来不及它多想，只见那人素手一握，那赤心花从牛不凡眉心处飞出，居然毫无反抗的被她抓在手里，丝毫不得动弹，轻灵略带复杂的声音从红唇中缓缓吐出：“真的是……赤心花啊！”

剑灵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成也赤心，败也赤心”衡量一瞬，心中微微一颤，缓缓开口：“前辈若是想要这赤心花，不如……不如留他一命，抹去他的记忆，为您炼丹养药，只求您能善待与他。”说完浑身压抑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眸中带泪。

想那牛家当年何等风光，镇压九天，实乃世间之巅，却惨遭一天灭族，就连唯一的血脉都沦落至此，何其可笑！

那人好像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许久才回过神来：“你们……是何人？”好似是许久不曾与人说话，声音略带沙哑。

此时的剑灵虽说心灰如死，但牛不凡的命运是它最后的使命，微闭眼睛陷入了那痛苦的回忆，口中颤抖的讲述着所发生的一切。

寂静的涯底，黑气缓缓退去，场中只剩那人与剑灵还有晕倒在一旁的牛不凡。

许久，只见那黑袍之人嘴角蠕动，剑灵含笑而亡，幼小的躯体化作点点星光，缓缓消散于天地之间，那本就如菜刀一般的寒光在剑灵消散的刹那，剑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同一时间，本该晕倒在一旁的牛不凡突然浑身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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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黑气，两眼猩红如血，骤的站了起来双手抱头，浑身青筋暴起，口中发出不伦不类的声音，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繁衍而生。

原本陷入沉思的那人见状大惊口中喃喃道：“这是……魔心？。”指尖飞速打出一道灵气射向牛不凡的眉心，他浑身一震，紧接着有疯狂的咆哮了起来，身上的黑气是越聚越多，眉心处好像缓缓聚出一道黑纹。

“赤心……繁衍……的魔心？”那黑袍之人目瞪口呆，嘴里机械般说道。随即反映过来迅速打出一道灵力护住牛不凡的心脉保住他的性命，如此精纯的魔心，就算是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保他不死，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了。

以赤心繁衍出魔心，这简直颠覆了世人的认知，赤心、魔心，可以说是两个极端，当这两个极端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不大一会儿，便看不到牛不凡的身影，只剩一团浓浓的黑雾。

那黑袍人心中微微一叹，就要出手试上一试，就算是让他变成一个痴傻之人，也好过变成一个没有理智的恶魔，素手刚刚抬起，只见原本的浓厚的黑雾微微发出一点金光，那黑雾骤的掀起波澜，大量黑雾涌向那点金光。

那黑袍人口中发出一道诧异的声音，站起原地死死的盯着那抹金光。

金光虽纯粹无比，但那黑雾极速繁衍，在死死抵抗了数个时辰后发出忽闪忽闪的光芒，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那黑袍人素手一翻，一窜微微散发圣光的菩提手链出现在掌中，犹豫再三，心一狠抛了出去。

只见那手链脱离黑袍人手中如回归本源般飞速钻进那抹金光之中，原本将要破碎的金光突然间大盛，隐隐有反攻之势，那金光从中出发，一点点却又毋庸置疑的驱逐黑气，那黑气大急，跳动几下，疯狂的侵蚀着金光，但那金光如同战神一般以不可抵挡之势生生驱散了一大半黑雾。

当金光将要遍布牛不凡全身时，那黑雾好似有灵智一般，发出一道不甘心的怒吼后，钻进牛不凡的体内。

此时的金光虽布满牛不凡全身，但却早已是强弩之弓没，若不是那手链，此时的牛不凡早已变成一个没有理智只知道杀人的魔鬼，当黑雾退去，金光也缓缓消散。

此时的黑袍人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口中喃喃道：“赤心之纯粹、魔心之精纯，却共存一人之身……，此后又当何解？”

好半响才平静了下来，看了一眼如同睡着一般的牛不凡眼中露出复杂的目光，微微转身，抬头望天，口中恍惚道：“你……可曾看到？赤心魔心共存一人之身，你我又当……罢了、罢了！”摇摇头微微一叹，袖袍一挥卷起牛不凡离开了此地。

此地，只剩那把如菜刀一般的残剑躺在一旁。

（本章完）

.

从渊底毫无征兆的钻出一丝丝黑气，看似缓慢，实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遍布山野，仿佛是要吞噬一切，紧随而来的是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屏障破碎了……而寒光那七寸剑身也多出了一道裂痕。

牛不凡如同少女般被人剥去了外衣，黑气呼啸着奔向他，行云流水般钻进他的身体。

理会，急速冲向牛不凡，所过之处，皆为死地，无人可挡，场中发出阵阵惨叫声。

它以那瘦小的身躯，一把抓起痛苦的牛不凡向上飞去。几息时间便到了半山腰，但头顶却突然多出一道乌云般的屏障，剑灵一个没注意便撞了上去，随之而来的反弹让它与牛不凡重重摔落在地，此时就连它都浑身黑气环绕。

四周突然变得寂静无声，耳边只剩下牛不凡宛如魔鬼的嚎叫声。在碰上屏障的一刹那，剑灵便知不可敌，那黑气此刻在自己的躯体中肆无忌惮的游动着，传来的是深入骨髓的疼痛，但被它生生忍住。

“砰、砰、砰”那剑气屏障被撞的发出声声闷响，寒光本就重伤之躯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

“砰”落地了，发出一道沉重的声音，这渊底黑气更多，密密麻麻，遍布四周，死死围住他们，甚至有的黑气庞大了不止一倍。

等寒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变得不可视物。那些黑气如蛆虫一般腐蚀着剑身。寒光浑身一震，发出一道极为璀璨的光芒照亮四周，黑气如同猫见了老鼠一般远远避开。

可身旁早已不见牛不凡的身影，寒光见状大急。

夜晚，寂静阴森，山崖的风阴冷的嚎叫着，像是迎接死亡的前兆。

“铮”一声剑鸣，光芒照亮山崖每一寸土地，剑身来回转动，只见到牛不凡浑身散发黑气，如同行死走肉般一步步的向着渊底走去。

寒光急速奔去，用剑气锁住牛不凡拉住了他，但下一瞬，它只感觉牛不凡那边传来一阵不可逆的吸力以泰山之势将它生生拽进崖底。

寒光剑灵先是闷“哼”一声，浑身燃火，原本冰蓝色的躯体被那熊熊烈火染红，但它丝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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