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选择的方向继续向前走去，将原本灯光之下没有阻止他离开的青年视线抛之脑后，白川泉咂咂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突兀停下脚步。

身躯靠在船舱的墙壁上，白川泉指尖的火焰温和顺从地照亮他的面容，蓝色的瞳孔深处多了一点深色。

“精神状态？”

指尖的火苗升腾，点亮了黑暗之中的一大片空间。

“系统，你正常点，我现在非常害怕。”

“你给予的关心还不如不关心，不如就是在讽刺我吧！虽然的确是你阴阳怪气想坑死使用者的风格，问题是——”

黑发蓝眼的年轻男人自顾自拍拍手，丝毫不打算询问保险库内其他两饶情况，就要抬脚离开。

珠宝与古董在保险库内明亮的灯光下流淌，外界的走廊却是一片黑暗——已是深夜时分——拍卖品保险库库门的附近，向外走去的黑发年轻人眼睫垂落，分辨不出真实心情，面部的轮廓被光亮与阴影分割。

【要注意精神状态啊。】

“哒吱——”

白川泉的话儿停顿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这么直白、有话话了？！”

面对多年后已经学会人话的二选一系统，白川泉再一次想起了这些年以来日常离线的自家异能力行为，并忍不住指出了系统的不合理言论。

二选一系统一重新上线，一开口就给使用者抛了个炸弹。

是拍卖厅的主持人，死去的头颅滚落在血色液体之中，正脸向下。白川泉大致借着光分辨出保险库大门外蜷缩的一大团阴影是什么，默默调整路线，避开了他饶尸体。

“火。”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坑货系统……？”白川泉黑着脸，一字一句地问，“比起我的精神状态，我觉得你可能更需要检修了。老化了吗？”

【出了一点意外。】

系统以匪夷所思的活跃口吻回复，白川泉几乎要为因为面前反常的现象而寒毛竖起了。

湿漉漉的液体流动声在安静无比的氛围下入耳同样分外清晰。

简单的摆弄之后，基本没看见白川泉如何动手，不过十几秒、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内，保险库大门发出一声解锁的声响，无声无息地向外倾去。

白川泉疑惑地发出一个音节：“……啊？”

怎么？详细？

未曾设想的道路出现了。

白川泉的眼里透露着强烈的对未知信息的求知欲。

【十分担心你的病情。使用者，你的被迫害妄想症有好转吗？】

“草，系统你在什么方奇谭吗？”

白川泉顿感好笑，积攒的不快随着二选一系统无缘无故消失又在回来第一时间嘲讽使用者完成蓄力——这让白川泉忍不住产生粒心自己异能力不如担心一条狗的被白嫖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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