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打算好以后的路了，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就去更改什么。

当然还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没有文化。

也不能这么说，准确来说是，他没有能够应付武考文化科目的知识。

不过现在就算知道，他也没有打算去报武考。

陆天然在外人面前倒是没有摆出恭敬的样子，很正常的和黄慧聊着天，带着两人绕过训练大楼，来到了武馆后面。

后面就没有什么学员在了，而且还有一道围墙，将六合武馆后面的一块空地分隔成两地。

相比之下，老城区确实是太清静太冷清了。

陆天然扫了一眼那些学员，视线在一些女学员身上停留一会，开口对辛策道:“现在三月底，马上就是武考第一次资格审查，他们都在做最后的努力，你呢？有兴趣去武考么？”

声音虽大，却没有嘈杂之感，多是训练发出的器材声音，或是练习武学、教习教学的声音。

就是似辛策这样瘦弱的人来，也不会像老城区那样，带起太大的涟漪。

围墙不高，两米左右，就是普通人都能轻易翻过去，但没有学员敢这么做，因为他们在进入武馆的时候就被严厉警告过，不要轻易翻过围墙后，也不要好奇，更不要去打听。

有人不相信，偏偏要去试试，听说刚翻过去，就被人抓住，现在都下落不明。

后来有消息传出来，说是围墙后面是一处研究所，非正常途径进入的人，都会被抓去做人体试验。

消息越传越玄乎，甚至都变成世界危机的程度，最后还是馆长出面解释，才慢慢把消息压下去。

当然现在是没有人敢再翻过围墙的，甚至连靠近都不敢。

他们是来训练，增加力量，成为准武者的，没必要作死。

陆天然带辛策、黄慧过来，自然不是带他翻围墙来的，他有正规手续，走正门。

所谓的正门，实际上就是在围墙上开了个大口子，勉强能够让一辆车通过。

缺口的一侧还有保安亭，一位老大爷在保安亭门口坐着，面前摆着一副象棋，戴着老花镜，手中拿着一本老旧的棋谱，自己跟自己下。

一眼看过去，就是和一般的保安大爷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大爷，我们来找晁馆长，这是我的证件，我们队长之前打过招呼的。”陆天然走过去，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在大爷面前晃了晃。

听到声音，大爷的视线从手中的棋谱上移开，落在陆天然身上。

手抓着老花镜的镜框往下按了按，斜向上打量了一眼陆天然，突然大声问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找晁馆长！”

“找谁？”

“晁馆长！”

“什么馆长？”

……

“大爷，你耳朵是真背，还是故意的？”

“什么？你说我棋艺是真臭，还不让我下棋？”大爷气得直接摔了棋谱，拿起靠在保安亭的笤帚，“我今儿个就要让见识见识，什么叫老当益壮！”

陆天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又不能出手对付一个保安大爷，说出去还不得被同行笑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堂堂一个研究所，要找一个耳背的大爷来看门，找个正常的大爷不好吗？

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一旁的黄慧，实在是看不下去，走上去拦在了两人中间，阻止了想要用笤帚打人的大爷，开口道:“叔，我们来找晁馆长，他脑子不好，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是俊俏的小姑娘……原来是来找晁馆长，刚才证件我已经看到了，你们进去就行。”大爷放下笤帚，对黄慧笑呵呵地开口，一点都没有刚才要打人的样子。

陆天然人都看傻了，怎么这都能区别对待的？

这好色老头重女轻男是吧，看到男的就装耳背，女的耳背就好了。

“老头，你过分了奥，装作听不到我说话是吧？”陆天然的小暴脾气就上来了。

大爷看到陆天然，笑脸就收了起来，冷哼了一声，理都懒得理会他，扔下笤帚走回座位，自顾自拿起棋谱又研究起来。

“把嘴给我闭上，一点礼貌都没有，难怪要被打！”黄慧呵斥了陆天然一句。

黄慧开口，陆天然自然是不敢再说话的，转过头暗自撇嘴的一幕，被辛策看到了。

没有再多说，直接越过保安大爷走了进去，大爷这回连头都懒得抬起来，他们进去也当做没看见。

走过保安亭，就是一片偌大的空地草坪，在中央位置有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想来那个研究所就在地下。

入口处旁边，赵风天蹲在草坪上砸吧砸吧的抽着烟，看到辛策他们，也是站起了身走过来。

“怎么让你接个人这么墨迹，我一包烟都快抽完了！”赵风天开口就是抱怨。

陆天然也是一肚子不满，但说出来又怕被黄慧发现他不满的原因是因为她，想了想还是算了。

等黄慧不在的时候再骂。

赵风天也懒得在这件事上多说，对三人招招手道:“跟我来吧，别让老晁等久了，那老东西脾气可不怎么样，要不是因为任务，他根本都不会让我们进来。”

说完，并没有进旁边的入口，而是走向另一个方向。

没错，在第一区的六合武馆，是有女学员存在的。

“为什么，你是自我觉醒本质的苗子，就算力量没有达到标准，也能够通过审查，通过武考的概率很大。”陆天然疑惑。

辛策挠挠头，他不知道武考还有这种规定。

走武考这条路，对其他人来说或许不错，但对辛策来说，是死胡同，死路一条。

“小策没准备过武考的文化科目，就算让他去也难考过，不如直接让他进入武馆。”黄慧走过来开口道。

“这样……那也不错，进入武馆虽说没那么简单，不过辛策小弟是苗子，只要本质不是太差，拿到个精英学员应该没有问题。”

辛策摇摇头。

每天有太多像辛策这样的人来武馆，就是再好奇的人，每天见到也都习以为常，不会再多看一眼了。

光是这一点，就和老城区天差地别了。

那些女学员容貌说不上多好看，但身材绝对是很好的，一眼扫过去赏心悦目，连疲劳都减轻不少。

柳城市第一区的六合武馆和老城区相比，其实差别不大，唯一的差别，恐怕就是在学员上面了。

跟全是大汉的老城区六合武馆，根本没办法比。

而且第一区六合武馆是门庭若市，不断有学员进出，训练场中更是人声鼎沸，看过去便是壮观。

前世他甚至连学校都没有去过，对考试的认知完全是靠别人的描述。

就好像一个从来不吃面包的人，要让他分出大列巴和砖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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