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圣扬看都没看她一眼，拉开车门下车。

他眼神幽深地望着眼前的护栏，护栏下是黑漆漆的山腰。

曾经，在这个位置……

孙蕙文没有绑安全带，整个人往前扑去，还撞到了头，痛得眼泪更是汹涌直流。

风圣扬却没问一句，还对她招手说，“你过来。”

“呜呜，我要下车，我要下车，快放我下车！”

虽然她喊了出来，但是声音却被切得断断续续，听不太清楚。

“坐稳了，还有更刺激的。”

时速开到了两百迈，车灯在黑暗中笔直而行。

一直开上了高速。

突然间，跑车在山道中戛然而止。

刺耳的刹车声回荡在山间，跑车直接横在了旁边。

当时没人敢冒险下来，但是她却敢。

他到现在也想不通，她那个时候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从这里下去。

孙蕙文从跑车里虚软地爬出来，干呕着，她死要面子地撑着，才没有在他面前吐出来。

银色的跑车开到了山上。

她感觉到空气的压迫，胸口很难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车流变少了，风圣扬才扭头看向她说，“刺激吗？”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还惊魂未定的样子，只是呆若木鸡地看着他，好像没有听清楚他的话。

有好几次，差点就撞上别的车，还陆续闯了几次红灯，她的心都提到嗓子口了。

“啊？”

风圣扬嘴角扯了下，没有笑意。

记忆一下子回到了之前的那次车祸，他跟尹少桀同时掉了下去。

仿佛只要闭上眼睛，慕小小那时的身影就能映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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