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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加追究，也绝无面目应战比斗了。

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稍长的少年人不知就里，初见司空羽时，觉得他为人傲气，不好相处。此刻再听得他如此说到，话中多有怪罪他们不明事理之意，更觉所料不差，微怒道：“我等自有办法，何须你指手画脚，妄加评判，不愿同去那就请便！”

司空羽怒气未消，虽离得众人有些距离，尚能听清楚。闻言急忙上前扯过司空瑶，厉声道：“说过多少遍了，不行！单不论能否过得宫墙城门。冒险潜入，一旦为人发现，定然会被大内侍卫认作刺客夜袭，陷入围堵截杀之中。就算侥幸不死，家族势必遭受非议蒙羞，到时就算皇帝

原来他们是司空瑶白天在洛阳闹街意外结识的世家子，三人来自扬州嘉兴苏家，另外三人则来自幽州蓟城姬家。

其中姬家号称墨门嫡孤，专擅各类机巧暗器，族中武功本领虽极寻常，但胜在机关外物无需消耗本身真气，因此姬家在江湖上颇有些名望。那年纪稍长的少年正是姬家嫡子，名叫文宣，如何夜探皇宫多是他出的计策。

听着妹子对女孩夸赞，司空羽也不知怎得，就是十分欢喜受用，‘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只想着尽快见到女孩好解开彼此误会，不再留意那些让他鬼祟行事的奇怪要求，跟着一同往洛阳西南方而去。

行到目的地，司空瑶一声暗哨，破旧荒废的道观中稀稀疏疏走出六名黑衣男女，大都只有十四五岁，当中根本没有那清丽女孩的身影。情知上当的司空羽，当着外人面不好发作，双臂抱胸，站在一旁冷冷盯视司空瑶，想看看这丫头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司空瑶哪会不知哥哥铁了心要带她回去，大眼一转，想到他白天在别府的奇怪举动，避开手爪，谎骗道：“是嫂子！先前我在竹林那遇到她了，羽哥眼光就是好，嫂嫂年纪小，漂是真漂亮，是她说约我们在西南十里外相见。”

司空羽略微一呆，半信半疑道：“真的？”

姬文宣见司空羽待人温和，行事谨慎，先前只是过于关心爱护妹妹，并非自己所以为的那般蛮横傲慢。

想到自己先前语出刻薄，心中懊悔，担心双方生出嫌隙，上前见礼道：“适才是文宣过错，不分青红皂白出声斥责，司空兄弟可千万原谅。”

司空羽回礼道：“姬兄有何过错，是小弟被瑶妹戏弄，心中有怒，言语上难免过激了些，要怪也该是舍妹不对。”

司空瑶狡辩道：“哪有，分明是你看上……”

瞥见哥哥皱眉瞪视，司空瑶当即住了嘴，回身同姐妹低声细语起来，阵阵银铃般的轻笑声在寂静黑夜显得尤为清晰。

司空羽充耳不闻，开口询问道：“姬兄所说机关潜入，不知可否让在下先行一观。皇室禁地，小弟也是不得不慎重些。”

“当然。”。

就见二人身旁侧立着的敦厚少年取出两件秘器递给司空羽，一件酷似弩枪，前头带着尖锐铁爪，可随意伸缩，像件攻城武器，月光照耀下，寒光森森，摄人心魄。另一件就是随处可见的袖箭盒，只是比寻常类型小得多。

姬文宣开口解释道：“司空兄弟右手上这件名叫登天弩，乃姬家一位老祖宗所传，听说此物是由墨门门主亲赐，共有十件。弩身、钩爪俱以天外陨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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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内中白丝绳索乃是千年冰蚕丝所制，坚韧无比，数千斤巨石也足以拉动；机巧以弹射为主，反复按压机括即可收发自如。当年墨门弟子依靠此物采集天下奇珍，皇宫高墙如何能与天地险景相提并论。”

姬文宣介绍登天弩，真可谓是口若悬河。但看司空羽左手的袖箭，却是讪讪道：“至于这小玩意，是愚弟改做的，内中将羽箭换成细针。平日里涂些麻醉药草，打鸟逮兔，一射一个准，不仅不死，拔了针照样乱跳。只是威力小些，心想碰上官兵能派上些用场。”

司空羽对登天弩兴致缺缺，他的轻功虽非高明，翻过皇宫城墙还是轻而易举。唯一让他忌惮的就是宫中侍卫，知他谦虚。关键时刻，这不足半掌大小的针盒绝对是件保命利器。

好奇摆弄片刻，瞧见妹妹还在偷笑作怪，心生一计。

“嗒”

只听一声轻响，不远处司空瑶应声而倒。

围拢少女不明所以，都是惊声尖叫。倒是那名唤苏卿颜的标致少女，眼尖心细，借着月色，发现司空瑶颈项百会穴闪着银光，小心将细针拔出，仔细凝视了会，心有所感般地望向司空羽。

司空羽将针盒放入袖中，正朝她淡然微笑，那抹和煦笑容深深印刻在少女心中。

少时，司空瑶清醒过来，捏了捏尚有些酸痛的肩膀，借着苏卿颜搀扶，缓慢起身，迷茫回忆道：“卿颜？我是……睡过去了吗？”

见众女都在向她点头，司空瑶反而怀疑：“不对啊，明明在谈小嫂嫂的事，精神得很，怎么会……”

下意识看到破墙上静立着的少年身影，当即心领神会，把手一指，坚定道：“哦……我明白了，肯定是那人！肯定是那东西干的好事！卿颜，好妹妹，我知道你肯定知晓！快说，那坏家伙干了什么？”

司空瑶气闷下连哥也不叫，直接改称‘那东西’‘坏家伙’，听得苏卿颜好笑又好气，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司空羽当然听清，飞身抢到苏卿颜跟前，拉过司空瑶，佯怒道：“睡一觉姓什么都忘了？哥也不叫，长本事啦！”说着，作势欲打。

司空瑶慌忙躲开，低声抗议：“哼，有了小嫂嫂就忘了亲妹妹，就是好色，登徒子。”

司空羽装作没听到，缓缓说道：“还想不想去皇宫了？”

司空瑶闻言，什么昏迷、睡觉、嫂嫂全部抛之脑后，拉住司空羽大喊着去。

除了登天弩，针盒早在司空瑶昏睡前就已分配完毕。司空羽暂时独取两盒，待到时机成熟，再交还司空瑶。

众人简单商议后，姬文宣前头带路，其余七人陆续跟在身后，一同飞掠向洛阳皇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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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袭来，司空羽倚靠床头，这一天对他来说身没觉多少疲累，心倒是倦了不少。觉得自己这趟出门，定将这辈子该出的丑全给出尽了。伸手刚从桌上拿起本旧书，就见窗外人影闪过，似是丢进来样东西。随意瞟了眼，是个纸团，下床拾起，揉开后，见上头写着‘皇家别府西南十里外道观相见，小心前来，有要事相告’，料定必是自己的妹妹又要瞎闹腾。

司空瑶心虚，不敢向后探视，轻声道：“甭管他，我们谈我们的，他要来就来，不来拉倒。”

少年男女围拢过来，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进入皇宫大内。

看着离自己仅有数寸之遥，浑身散发着淡兰幽香的标致少女，司空羽顿时想到了那清丽女孩，面上微红，扭头结巴道：“好……好，你们……你们先说。”忽觉脊背发寒，回头戒备，并未发现何人窥伺。

司空羽侧头开口时，标致少女才意识到二人距离过近，想到对方鼻息已然扑在脸上，一阵惊叫轻呼，满脸羞红地躲到司空瑶身后。众女皆是掩嘴轻笑，相互逗趣。

彼此叙说前事，简单介绍后，司空羽方才知晓众人来历。

几名少女见到司空羽面容清秀，气质淡雅，都不禁生出些好感，瞧他跟在后头，不敢当面唐突，拉过司空瑶问道：“瑶儿，你哥哥怎么了，好像不太爱搭理人呢。”

司空瑶从小就没骗到过哥哥，原没觉能成功，闻言竟是有戏，心下暗喜，笃定女孩就是他的软肋。面上做出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照着司空羽回府时描述，尽挑好听的猛夸女孩。

正这么想着，屋外人影一晃，旋即翻出了院墙。司空羽赶忙从包袱中翻出身黑衣，换上之后，急匆匆跟了上去。

追上一瞧，正是妹妹司空瑶，出口训斥道：“又做什么乱，还嫌麻烦添得不够多吗？要不是你嫌闷，非要出什么门，怎么……怎么会有那些个破事。”

夕阳西归，众人在堂中用过晚膳，比战尚未开始，无甚大事，几个少年男女向着长辈请过礼后各自回房休歇。

挨了司空羽一顿教训，司空瑶依旧笑脸盈盈，调笑道：“寻着嫂嫂怎么能说麻烦呢，妹子我明明是大功臣。”

司空羽心中烦累，不想同她东拉西扯，手掌作爪已向她抓去。

司空羽皱眉回应道：“别人在下是管不着，瑶儿是在下亲妹，她不许去！”

司空瑶赶忙同那群小姐妹对了下眼神，众女趁司空羽并未在意她们之际，分出二人迅速将兄妹俩隔开，另一个长相标致的少女阻在司空羽面前，温婉道：“司空世兄可否先听小妹几人说了入宫之法后，再决定去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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