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不住的欢喜从心底滋生，那种有人撑腰、有人相护的感觉，太美好，太容易让人上瘾了。

她忍不住靠近几分，动了动手指。

东方白感受到动作，垂眸看来。

人散开后，沈珺瑶一直盯着东方白的眼睛动了动，里面的光彩愈发明盛。

她平时若非必要，极少出门，也相当于禁足了。

何况，还可以做下伪装，悄悄出门，这不比打板子的惩罚好太多。

“无妨。”燕王面容变换极快，眨眼间便是满脸担忧。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似是因为不放心她而愿意做出让步。

因为一个女人，东方白竟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嘶，诶呀。”严鹤月脚下不稳，往燕王身上倒去，燕王眼明手快接住她。

东方白凝视着她天真不解的面容，没有立刻回答。

方才那种情况，柳嬛可以破罐子破摔，把严鹤月拉下水。

但那样做之后，就相当于与将清远郡王与丞相的交情彻底斩断，不仅跟随丞相的人不会放过她，清远郡王亦不会放过她。

而她若是尽数自己担下，名义上与她交好的严鹤月许是能顾着往日的情分，多照拂她。

如何抉择，她比谁清楚。

“不必在意。”东方白放下手臂，“本王倒是想知道，王妃学过武？”

“什么？”沈珺瑶没有反应过来，“臣妾不会跳舞。”

东方白默了片刻，五指紧握，迅猛挥出，带来一阵凉风，“习武的武。”

沈珺瑶摇头，“没有，殿下怎会如此认为？”

东方白的视线落于她的腿上，“你在冰上滑行的姿势与扎马步有异曲同工之妙。”

啊……这个啊，都是下沉重心，保持稳定。

沈珺瑶也垂眼看去，但滑冰可跟学武没有关系，她沉吟着一本正经说道，“可能是臣妾……天赋异禀，神童降世。”

听到后八个字，东方白的瞳孔猛地颤了下，死死盯着她，企图看出些什么。

然而什么都没有，她不过是随口一说。

众目睽睽之下，燕王若说看到沈珺瑶没有碰到严鹤月，那么便与他当前所言相悖。

东方白冷笑，并未阻拦。

之后，不用他吩咐，很快有宫中侍卫上前，将柳嬛送出了宫。

东方白默了片刻，抬手点向她的眼角，眸色幽深，“无事。”

沈珺瑶不明所以，任由他的指尖停落在眼尾，没有移动，“殿下，柳姑娘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为什么呀？”

在她看来，回家禁足并非是什么大事。

抬眼凝视东方白，道，“皇兄，便按你说的来吧，本王先送严姑娘去休息，她的伤势耽误不得。”

“抱歉，殿下，臣女站的太久，失仪了。”她试着自己站好，却是没能做到。

而若是他说看到沈珺瑶碰到严鹤月，那便是与事实相悖。

一个是非不辨之人，如何让人信赖，如何做得领袖。

是非曲直，众人心中都清楚。

“嗯？说啊。”东方白催促。

燕王紧握拳头，无论他回答什么都不合适。

沈珺瑶对着他笑，如夜照荧光，甜软皎洁，“殿下，谢谢你。”

谢谢他相信她，还帮她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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