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拧眉，“你说的这些，我怎一点儿不知道。”

沈母嗔他一眼，“你这个大忙人，每日忙着百姓的事情，哪有时间在意自己的儿女如何。就问你，瑶瑶五六岁是何模样，你可记得？琢玉五六岁时的模样，你可记得？”

沈父沉默许久，“那，那些事情你也不告诉我。”

她吓了一跳，“你们干嘛？”

沈璧，“……”

母亲只说前半段就好，后半段可以不用说。

“是个极为俊逸洒脱的少年，每日在家门口的那颗柳树下等着瑶瑶，晚上到了时辰，就送瑶瑶回来。有次，我想同他交谈，他转身就走，那张俊脸跟个冰块似的。”

沈母越是回忆，越是能回忆出一些详细的事情。

而他，好像是在哭，因为想要跟着一起去被拒绝了，企图用哭让沈珺瑶改变主意。

“莫不是你在梦中见到的？”沈父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事已至此，再去想无任何意义。无论那少年与秦王爷有何关系，又与瑶瑶有何关系，他们都是陌生人，只能是陌生人。”沈父很是认真说道，“现在，我们只认识秦王爷和秦王妃。”

沈璧明白他的意思，于他们而言，是久封的回忆；于别人，可能成为攻击姐姐和秦王爷的武器。

“说到此，有件事，还是告诉你为好。”沈父说道，“你随我到书房一趟。”

沈璧与沈父、沈母往府中走。

“啊，对了，那少年，好像与秦王殿下有几分相似……”

沈母很不确定的说道，抬眼对上沈璧和沈父两人紧盯的视线。

沈璧倒是很在意沈母说道的一句话，“母亲，你方才说那人与秦王殿下有几分相似？”

沈母正瞪着沈父，闻言，细细想了下，“过去十多年了，我记不清楚了，许是那人跟秦王殿下一样俊美，具体是何模样我记不得了。”

“不过我那时时常盼望，你长大如他那般俊逸。你是不知道，你小小一团，正是十足好奇好玩的时候，会走路了却又没走利索，偏偏想跟着到处跑，你姐姐会带上你这个小拖油瓶才怪。”

“瑶瑶很喜欢那个少年，每日装扮的极为漂亮，府门都拦不住她，那么高的墙，呲溜呲溜就爬上去了。”

沈母倒是被他的话勾出些隐约的印象，“经你一说，是有一段时间，瑶瑶特别喜欢往外跑，几乎一整日都不着家。而你提到的场景，我……我也仿佛见到过。”

沈璧问道，“爹，娘，方才那一幕，你们有感觉以前经历过吗？”

沈父，“并未。”

目送马车远去，直至看不到。

沈母，“往日瑶瑶回来，若是秦王爷陪着一起，那他们回去的时候，就都是这样子。什么似曾相识，那是一次次都这样。”

“我不是那意思。”沈璧细细感受自己那一刻的感受，解释说道，“好像是在很小的时候，也像是方才那样，有个男人站在树下，姐姐比我高不出多少，抛下我，快步奔向那个人，笑的特别灿烂。”

沈母嘲笑一声，“可别这么说，哪件事没有跟你说过啊，你回来那般晚，又累又困，直接睡死过去，我拍都拍不醒，跟你说还不如跟鬼说去呢。”

沈父面上露出些许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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