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迎春一愣，很显然她没有想到萧昧染会问这个问题。

“如果她进王府做侧妃怎么样？”

迎春看了她一眼，小心开口，“王妃是想听实话吗？”

“我知道。”萧昧染看着迎春慌张的样子笑了笑，“我问你，你觉得姜姑娘怎么样？”

迎春低声为她答疑解惑，“咱家王爷排行老三，有能力和背景竞争储君之位的除了咱们王爷还有嘉亲王秦谨言，为皇后亲生。王爷的母妃在王爷很小的时候就被害死了，皇后便收养了王爷，还把王爷的木字旁的槿字给改成只有嫡亲王子才能用的言字旁的谨字。本来储君之位只有嫡亲的皇子才能够继承，所以嘉亲王本是独一无二的人选，因着咱们王爷的关系，才迟迟没有立储。”

萧昧染疑惑，“皇后为何自找麻烦去收养王爷？”

萧昧染笑了笑，夹着些讽刺，“迎春，我早就知道了。你大可以跟我说清楚，不必如此犹豫。况且，我只想从你这里知道几位王爷之间的关系，毕竟知己知彼，才能更好地帮王爷做他心中所想之事。”

托着她手的春晓默不作声。

萧昧染垂眸避开几位王爷警惕的眼神，屈膝欠身，“臣妾在此谢过父皇。”

回去的路上，萧昧染偏头问迎春，“你跟着王爷多少年头了？”

“有传闻皇后生下大皇子后就害了一场大病无法生养。是皇上为了锻炼嘉亲王，逼着皇后收养王爷。”

“倒也是合理。”萧昧染又问，“那其他王爷不就根本不用肖想储君之位了吗？”

迎春摇摇头，“虽然历代都是嫡亲的皇子继位，但也有个例，比如嫡亲的皇子暴毙，没有人选，也会考虑庶出的皇子。现在除了夭折的四皇子，还有排行老二的荣亲王秦景安，排行老五的逍遥王秦君盛。逍遥王现在还在民间游山玩水，对朝政根本不感兴趣。不过荣亲王倒是一直为嘉亲王出谋划策。”

萧昧染的脸色阴沉，“没想到皇室的嫡庶之分更加严格。”

“是了，所以朝中基本没有支持王爷的官员。不过嘉亲王一贯放荡不知收敛，在政事上也是一塌糊涂，官员们对这个皇子也不抱太大希望，可碍着皇上的面子，也不敢说，所以大多还是持观望态度。”

迎春，绝不只是一个奴婢吧。萧昧染抿抿唇，看着捂得严严实实的帐子，语气沉重，“荣亲王......罢了，先进去照顾王爷吧，这些事还是缓缓再说。”

迎春候在原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甚至有些被她所折服。闺阁女子能像王妃这样的，寥寥无几。

秦谨瑜躺在床上，盯着帐顶。

“发什么呆呢？”

他回过神来看向萧昧染，“染染。”

萧昧染看见桌案上已经凉掉的药，“你怎么不好好喝药？太医的叮嘱你就当成耳旁风了？”

“没有。”秦谨瑜狡辩，“我想让染染嘴对嘴喂。”

春晓红了脸，知趣道，“奴婢先下去了。”

“把药也端下去吧，再端一碗热的来。”吩咐完，萧昧染叹口气，“你瞧你把春晓吓得。”

“你怎么这么慢才过来。”

“在路上问了迎春一些事。”

秦谨瑜点点头。

他毫无戒备，萧昧染忍不住问，“你怎么不问问我问了迎春什么事？”

“不问。”秦谨瑜捏了捏她的手指，“染染总不可能害我。”

萧昧染看他认真，还是撇过头，“是我傻了，反正之后再去问迎春就是了。”

秦谨瑜压着她的头狠狠咬了她的嘴巴，“以后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伤本王的心。”

“哦。”

“王妃，王爷在找你。”迎春跑过来，在萧昧染耳边低声道。

“王爷对你也是十分信任吧？”萧昧染瞥她一眼。

迎春急忙辩解，“王妃明鉴！奴婢对王爷没有半分非分之想！”

萧昧染点点头，投去赞赏的目光，“不错。”

迎春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对这个王妃的印象拔高了一层。

“这几个王爷之间，究竟是怎样的？”

迎春看出她的了然，道，“回王妃，奴婢自八岁就跟着王爷，至今已经九个年头了。”

迎春看着她，似乎有些犹豫。

萧昧染点点头，向皇上皇后行礼，“父皇，母后，王爷身体不适，臣妾需得回去照顾，便先行告退了。”

皇帝点头，“去吧。谨瑜伤得不轻，有什么其他需要的，尽管跟朕说。”

看着秦谨言在众人面前得意洋洋的样子，萧昧染有些替秦谨瑜不甘。

“谢皇上体恤。”萧昧染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往其他几位王爷身上瞟，“不过臣妾还想请父皇尽早查清事实，究竟是个意外......还是人为，总要给王爷一个公道。”

“谨瑜是朕的儿子，朕自会给谨瑜一个交代。”

萧昧染笑，“当然。”

“姜姑娘出身很好，姜尚书育女有方，进王府的话肯定会协助王妃管理好王府家事的。对王爷......”看了看萧昧染的脸色，没什么变化，迎春才继续道，“对王爷也是一往情深。不过奴婢觉得姜姑娘城府太深，嫉妒心也强，侧妃便也罢了，是万万不可为正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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