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天命之子叶寒，听见众人对于少年武帝的赞叹，只觉得格外刺耳。

他杀人诛心一般，阴沉着语气提醒道。

“诸位，你们要记住，他可是残暴的武帝！”

一时间，不少武者也是格外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彻底改变了武帝。

而此刻，虚空之中。

一代冰仙般的剑主姜妮，听着下方的议论声，目光微动。

“天命难违啊，一旦踏上修行之路，就没有回头路啦。”

其实，联军之中，许多武者修士，宗门势力，本身和武帝并无仇恨。

闻言，许多人也是纷纷附和起来。

“是啊，真不希望苏晨成为日后的武帝，永远坐那少年，多好啊。”

她紧握着手中那柄历经千年的三尺青峰，娇躯微颤。

眼见昔日与师兄苏晨的点点滴滴，心痛得整颗心像是一分为二一样。

一边是生死之仇。

一边是生死相随。

曾经哭过，泪过，笑过。

太多的纠葛，太多悲欢离合。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选择，才能看清是非。

这一切，犹如旋涡般，让姜妮的心坠入极度的挣扎之中。

什么叫喜欢一个人？

那就是见到对方之前，不知情为何物。

错过之后，更不知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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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记忆碎片的画面中。

恍惚间，好像又是一度春秋过去。

然而见到这一幕，悬空而立的姜妮却是目光一紧。整个人都冰冷了几分。

只因她清楚地记得。

三日之后，蜀山剑宗将迎来一场灭门之祸。

而一切，就是从那天起，迎来最残忍的悲剧。

……

画面中。

天剑锋，庭院内。

此刻，只见苏晨将手中一柄木剑扔给小姜妮，打趣道。

“师妹，今日练剑再睡着，我就给丢到后山喂野狼。”

这些时日，小姜妮虽然下定决心要练剑，但是喜欢偷懒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往往练上一剑，就要休息一天，典型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面对苏晨所言，小姜妮却是不怕，琼鼻里发出一道娇哼。

“哼，我才不怕。”

见此，苏晨却也是不客气，抬剑就在女孩儿的屁股上拍上一剑。

啪！

一声脆响，直接让小姜妮瞬间小脸儿涨红起来。

“你！”

不过，小丫头早已摸清了苏晨的性格，吃软不吃硬。

只见她那滴溜溜的眸子一转，当即摆出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

“师兄，我明白了，呜呜，你就是嫌弃我傻，不肯用心教我……”

说着那个委屈，一双大眼睛就要泪水决堤。

见此，苏晨当即目光一震，不可思议道。

“师妹，你终于知道自己傻了啊，真是不容易。”

此话一出，小姜妮神色一僵，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师兄，你又欺负我，我要去告诉师傅！！！”

那伤心模样，怕是窦娥都要自叹不如。

见此一幕。

苏晨哪里不知道小姜妮这些把戏，却也无可奈何。

“好了，起来吧。”

他自己也不知怎么，面对小泥人的时候，总是会心软下来。

“今日，师兄便传授你世间第一剑道。”

此话一出，小姜妮那刚才还可怜伤心的大眼睛里，顿时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狡黠之色。

她连忙跟没事儿人一样，猛地跳了起来，好奇的看向苏晨，催促道。

“好了好了，师兄，你快说嘛，最厉害的剑法到底是什么啊？”

闻言，苏晨却是没有立刻传授剑招，而是悠悠说道。

“小泥人，你想得倒是简单。”

“要想练就最顶尖的剑法，首先就需要悟剑。”

这一刻，说起剑道。

苏晨整个人陡然间严肃了起来，仿佛一瞬之间，便进入了某种特殊领域之中。

一股无形的气场席卷而来，让小姜妮都是被莫名感染，不敢再说话。

同一时刻，天地熔炉之前，

来自雪月城的无双剑圣惊呼一声，不可思议道。

“剑之领域！”

刹那间，现场顿时陷入一片哗然。

“怎么可能，少年武帝明明是刚入虚神境，为何就能掌握圣尊才能触及的领域法则？！！”

“嘶！世间真的有如此妖孽的剑道天赋，真是不敢相信啊。”

“说实话，之前说少年武帝当年有望成就剑帝，我是不相信的，如今看来，这并非不可能啊。”

……

这一刻，不知是谁突然开口说道。

“你们说，如果能够领悟武帝的剑法，是不是就有了一丝冲击剑帝之位的可能？”

刹那间，整个万族联军都是安静片刻，随即无论修炼剑道与否，都是目光极其火热的看向武帝记忆碎片中的画面。

他们都意识到，若是能够领悟武帝剑道的皮毛，恐怕此生踏入圣尊，将无半点瓶颈！

即便是作为天命之子的叶寒，也是不由有些心动。

他脸上虽然有些不屑，目光却是死死盯着画面中苏晨的一举一动，想要窥探武帝的剑道秘密。

万众期待之中。

只见画面中，苏晨背对着小姜妮，抬头望着诸天浮云，缓缓开口道。

“吾之剑道，是为无敌之道。”

“天道无情，万物皆毁，天道有情，万物皆生。”

“剑道无情，屠戮天下，剑道有情，心念苍生……”

就在他开口的刹那间，整个天剑锋，乃至整个蜀山之上。

所有飞剑都是发出嗡嗡的颤鸣，似乎正在与苏晨所言剑道真言遥相呼应。

天空之中，顿时也隐隐浮现出种种异象，反复有圣人在天宫中讲道一般，让人心神剧颤。

面对如此恢弘异象，天地熔炉前满是惊骇之声。

其中，只见那来自雪月城的无双剑圣长叹一声，颤抖着身躯，仿佛见证了奇迹诞生一般。

即便是在城主雪月剑仙的身上，他也不曾听闻如此通天剑道。

刹那间，白发飘飘的无双剑圣不禁巍然长叹一声。

“天不生武帝，剑道万古如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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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碎片的画面中。

以至于在每个人心中，一提起武帝，就是胆战心惊。

然而，他们在画面中的少年武帝，实在看不到任何凶残的影子。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可千万不要被武帝的片段记忆所迷惑！”

刹那间，不少武者也是一惊，纷纷附和起来。

自古墙倒众人推，他们自然是都盼望着武帝早日磨灭，开始重新洗牌，建立九州大陆新的势力格局。

只是千百年来，武帝种种残暴的事迹灌输下，形成了固有的意识。

“若他们是普通人，也许就能平平安安，幸福地度过一生。”

尽管，苏晨和小姜妮二人各种拌嘴，看似恶语相向。

其实，又未尝不是变相的秀恩爱。

这一刻。

万军阵中，不禁有人感叹道。

“哎，真是可惜，若是当年蜀山剑宗没有遭遇那一场变故，或许世间会少了武帝和剑主，但是却会多上一对神仙眷侣。”

“哪怕他少年时看上去情深义重，但是谁又能肯定，这不是他的伪装呢？！”

说着，他更是故意对着姜妮的方向，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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