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灿捏着女儿的小手，温柔地回答道：“如果我不去，可能会有人因此丧生，所以……”

女儿点点头，展开笑颜说道：“嗯，那就去吧爸爸，去拯救世界。”

是啊……，是去拯救世界，用自己微薄的力量。

女儿委屈地撅起嘴，眼睛水汪汪的，她捏着父亲的衣角说道：“比这顿晚餐还要重要么？”

约克：“绝对不会。”

打开门进入警局，空旷的警局内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他们来到了档案室，约克坐到调取资料的机器前熟练地操作着。

华灿警长听得直用手指敲击放置电话座机的木桌桌面，严肃地说道：“审判之灵？小伙子，要知道认定案件与审判之灵的革命有关将会有多么严重么，这已经不是案件了，而是缜密的计划。你确定你已经掌握到了关键的信息了吗？我们不能就此断定。”

约克顿了一下，坚定地回道：“是的，这绝不是玩笑话，那些信息正在警局里，是线索的最后一块拼图。”

“华灿警长，俺知道您现在很忙，但请您仔细听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这很重要，事关俺朋友的性命。”

华灿呼了一口气，说道：“我记得你，你是约克·亨特对吧，帮我们破了一起大案。”

约克说道：“先前俺也没有想到案件与审判之灵革命有怎样的联系，只是有一个顾虑，但三番五次的遭遇发现确实有一些暗中的势力在阻止俺们的进一步调查。于是俺回去查看了那天抓捕罪犯的新闻报道，那三个人可不是什么平庸小辈，而是对我们现在的社会有巨大贡献的人，只不过对一般人来说不太起眼，毕竟只是在灵能储能工厂的工程师，他们的成就我们很难了解到。他们的身份的确没有什么蹊跷，但问题就在他们来到这所城市的几个月内城市内失踪的人与出现的水晶骸骨激增。在这个城市里死去的人如果没有被及时发现，就会被光弧鸟转化成水晶骸骨，但在先前的案件中我们也发现了人为制造的水晶骸骨与光弧鸟所转化的有很大的不同。”

约克将调取出的资料以全息影像投射到空中，把罪犯来到这所城市后出现的所有水晶骸骨排列了出来。

约克：“小夏，你能分辨出来吗？”

夏米尔：“很简单，光弧鸟所转化的水晶骸骨更为自然，你看那些就是，而剩下的……”夏米尔甩手将那些筛除，“上面有些很奇怪的扭曲纹路。”

约克：“能帮忙将他们复原一下么，确认一下骸骨主人的身份。”

夏米尔将那些骸骨一个个手动还原，再为他们包裹上皮囊，接着用警局的人脸识别系统找出面容相似的人。

“我的天哪，这么多，那一个……”华灿警长指向一张脸，“这是一家饭店的老板，我记得他，家里人都说他出了远门。”

约克：“将这些人的信息重叠交叉……会发现……”

这些人都有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身为起源属性的光属性。

华灿：“他们在暗杀这座城市所有的起源属性，不，只杀掉了纯光属性，这是他们选择目标的标准，可是为什么？光属性只是一个辅助的属性，根本不具有威胁性，只能为光系灵力的守护者创造良好的战斗环境。”

“就是这个！”约克重重拍下桌子。

夏米尔被拍桌的声音吓了一跳。

华灿：“难道他们在计划大举进攻艾尔希城，用暗灵力的立场将整个城市的光系灵力屏蔽，魔物会借此涌入城中，毕竟暗系灵力的波动接近虚空能量的波动。我们大部分的机器设备、武器甚至车辆载具都是由光系灵力所驱动，城市停摆，武器失效，即使有着高墙也会不攻自破。这么说的话，那个少年，空明生应该是城市中留下的最后一名光属性灵力者。”

约克两手捂着头，叹气道：“是啊，问题就在于，是谁在幕后操纵着一切。空岚已经死了，万森国世界树的化身没有这样的智慧，联邦人不可能艾尔希学园的高层领导。”

夏米尔猜想道：“嗯……也许是新的势力借着审判之灵的名义掀起的运动，而审判之灵只是个幌子。”

“现在最紧急的就是要去解救空哥和武轩姐，恐怕这个时候过去已经晚了，但是咱们仍有希望。”约克说着就起身要走，“华灿警长，今天的事情你一定要保密，在咱们之间有卧底，一定要小心谨慎。”

华灿警长拍了拍约克的肩膀承诺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现在快去找你的朋友吧。”

约克点头道了声别后就和夏米尔一起小跑着离开了。

华灿看着那些还留在屋中的全息影像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但他知道该做些什么。

……

与此同时，水晶之城。

空明生粗喘着气，胸脯一起一落，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把他的银发照的闪闪发光。少年低头看向怀中染满鲜血的黑发少女，少女的身体绵软，皮肤惨白，早已没了气息。

少年的脑海中闪过冥夜以往所有的笑容，这让他悲恨交加，浑身发抖，眼神中充满杀机。他站起来，握着光子双枪向魔王疯狂射击，一边射击一边愤怒地吼叫。他恨极了，既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恨身前这嗜血残暴的怪物。

魔王格里特站在黑暗中，它压低身子亮出锋利的爪牙准备冲刺过来一击解决少年。可少年的身手矫健，屡次躲过爪牙的攻击，从各种角落射击，试图寻找魔王的防御薄弱点。

格里特站直了身子，似乎在酝酿一个招式，它嘲讽道：“没用的，人类，你所使用的灵能，只不过是虚空能量的拙劣复制品，在虚空的恐怖面前你的力量不值一提。”

空明生的身上燃起赤红的火焰，怪物手上少女的鲜血也随之燃烧，那是冥夜的残留的怒火。

格里特被空明生矫健敏捷的身法挑衅到了，仰天发出恐怖的吼叫声，这一声吼叫将教堂屋顶的琉璃震碎，一片片洒落地面。

流光闪耀在空明生身边，形成一个抑制暗系灵力的力场，这使得格里特的防御护罩被削弱，空明生的光子双枪得以击穿它的身体，散发着恶臭的血液从那扭曲的身体中喷涌而出。

“啊，你是亚灵族的后裔，比拟虚空能量的起源属性，但也只能伤害到这临时的躯壳而已！”格里特说着从嘴中喷出带有腐蚀性的血水，将一切接触到的物体都腐蚀成一滩黏稠的黑水。

空明生抱起冥夜的身躯躲开腐蚀的血水，将冥夜置于墙边。

“我会用你的魂魄祭奠武轩冥夜的死。”空明生低垂着头，面目被阴影笼罩。

命运的齿轮转动，世界的存亡都在少年的指尖跳动，这便是神灵的先知所预见的，最为黑暗的未来。

“啊！”少年怒吼着冲向魔王格里特。

格里特也同时挥舞着利爪迎面而来，利爪与少年的流光碰撞发出轰隆的巨响。

“这就是你的请求吗？很好。”空明生胸前的恶魔眼之石亮起猩红的光芒，将周围的黑暗吞没，一切都被可怖的红光笼罩。

一团黑雾撕破少年胸前的衣服出现，黑雾中有一张邪恶的恶魔脸，它狰狞地笑着。

格里特向后撤了几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讶地说道：“恶魔眼之石？这是沉入海底的[夔（kui）]。”

黑雾环绕在空明生的身周，好奇地向四周张望，随后紧紧盯着空明生身前的敌人。

格里特握紧拳头猛地跃起砸向空明生，还未等落地，黑雾化作一把吞噬一切的黑暗巨刃将格里特的右臂砍下，格里特被这重重的一击甩到了墙上，将坚硬厚实的墙砸出无数裂痕。

那被切下的右臂在落地的一刻就腐败成了一滩恶心的肉泥，格里特捂住伤口向后退去，它从未见过如此凶猛的事物。

“这，这是什么？夔的碎片不应该有如此强大的虚空力量。”格里特一脸恐惧地说着。

“原来，我叫夔。”黑雾自言自语。

空明生瞄准了格里特的眉心，扣动扳机，能量光束贯穿了格里特的头颅，格里特跪倒在了地上。

格里特的幽魂从身体中逃出，想要从破碎的屋顶离开，去寻找另一具躯壳。但黑雾并不想让它逃离，黑雾张开散发紫光的锯齿状大嘴，将幽魂咬住一点点吞噬。

“不！不！！孤还要回到虚空之中，还不能死在这种地方！肮脏的人类！贪婪的物质生命！啊啊啊啊……”

随着格里特的哀嚎，魂魄被吞噬殆尽，那具巨大躯壳也开始腐败，散发出恶臭。

空明生看着黑雾，他的双手颤抖，但还是故作镇定地与它对峙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黑雾环绕着空明生，用抱怨的语气说道：“不想让我出现的，一直都是你啊，空明生，如果你早点运用我的力量，无论是你们那玩闹一般的排位赛还是恶魔，我都能一一解决，让你成为两个世界间最强大的存在。”

空明生摸着身上隐隐作痛的内伤，黑雾察觉到后包裹起空明生身体将所有伤痛抹去，身体瞬间变得轻松无比。

“你有治愈的力量？”空明生眼中发光。

“但救不了失去魂魄的躯壳。”夔冷冷地说道。

空明生听到后眼神瞬间变得黯淡。

夔：“不过，它吞下了冥夜的魂魄，而我吞下了它的魂魄，这意味着我拥有冥夜的魂魄。我可以将你所挂念之人再度唤醒，但这需要付出代价。”

空明生：“代价？”

夔：“与我签订灵魂契约，并献上一半的魂魄，不用担心，你的生活不会受到影响，只是力量会被减弱，而你需要力量的时候，我会通过契约将力量输送给你，那无与伦比的虚空力量，是你们这两个世界可望而不可及的。我们用虚空力量穿梭于过去与未来，洞察宇宙的真理，而你们却盗取我们虚空的力量，去改造一颗本就会在时间中消亡的渺小行星。”

空明生：“好啊，只要能救下冥夜，即使你要我全部的灵魂与之交换我也没有问题。”

夔：“不，我还需要你，为我寻找更多幽魂，吞噬它们我才能逐渐夺回我的记忆，我还有未竟之事，我需要回想起来。签订下契约，我会负起保护你们的责任，直到取回所有记忆的那天。”

空明生：“好，怎么签订契约？”

夔：“伸出你的手释放灵力，让你的灵魂与我共鸣。”

空明生伸出手，幽蓝色的光弧流向黑雾。

夔：“说，我与虚空建立契约，绝不背叛于夔，成为它寻找记忆旅途上的使者，而我为它献上一半的灵魂，以表诚意。”

空明生念道：“我与虚空建立契约，绝不背叛于夔，成为它寻找记忆旅途上的使者，而我为它献上一半的灵魂，以表诚意。”

夔张开大嘴咬向空明生的左肩，一缕纯白色的魂魄从体内剥离吸入夔的黑雾之中。松开嘴后夔又吐出一团火焰一般舞动着的红色魂魄，空明生小心翼翼地用手捧起，缓缓走向冥夜的身体，那团魂魄自己飞入了身体之中。

黑雾将冥夜身上的伤治愈，冥夜的皮肤渐渐恢复血色，心脏也逐渐苏醒跳动。

经历了寂静黑暗的冥夜，恍惚地睁开双眼，耳边回荡着熟悉的声音。

“冥夜？冥夜！”

“是谁？”冥夜小声地询问，她的眼前一片朦胧。

“太好了，太好了……”

冥夜被紧紧地拥抱住，一阵温暖从少年的胸膛传到冥夜的胸膛，这种温暖让她感到愕然。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少年雪白的发丝在月光下透出夜的蓝，不知为何眼眶中不由自主地蓄满了泪水。

“你是谁？我不记得你，但你一定对我很重要。”冥夜也抱住了空明生，依靠在他的肩膀。

“我是空明生，是你的……”空明生笑了笑，“你的宿敌。”

“……空明生……”冥夜喊着名字将怀中的少年抱得更紧了，“我不会再忘记了。”

“喂喂……”空明生从没见过如此娇羞的冥夜，平时那个傲气满满的少女到哪去了。

夔在空明生的脑海中说道：“哦，这是灵魂离体后的副作用，过一会她就会恢复记忆了，你们就这样再抱一会吧，嘁嘁嘁嘁。”夔的笑声十分诡异。

空明生倒吸了一口凉气，在脑海中自言自语道：“希望冥夜恢复记忆后不会打死我。”

此时，另一边的约克与夏米尔已在赶来的特快列车上。

约克焦急地拨通了空明生的电话，祈祷他们的平安。

电话打通了，对面却传来少女扭捏的声音。

约克：“空哥？”

空明生：“约克，怎么了吗？”

冥夜：“空明生，你好温暖。”

“喂，你们在做什么？”约克听着全身起鸡皮疙瘩，特意把手机拿远了。

空明生：“别闹冥夜，咳……，我们刚讨伐完魔物，正准备回去。”

约克看了眼夏米尔，喟然叹气道：“先别走，俺跟小夏正在赶往你们所在的地方，有些事情不便于电话中交谈。”

空明生：“那好吧，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你们来我们休息的地方会合。”

冥夜：“你要去哪？空明生？带上我……”

约克挂上了电话，脸上一片通红，咽下口水向夏米尔说道：“他们两个咋突然这么好，好不自然。”

夏米尔却一脸笑意，说道：“我觉得他们两个这样才对嘛，哈哈哈。”

夜色下的水晶之城，水晶的建筑散发着微弱的荧光，两个衣衫褴褛的人走在街道上。

少女扯住少年的衣袖，少女幸福地微笑着，而少年却如跳蚤爬上身子一样感到瘙痒无比，一直在加快脚步。

冥夜不爽地嘟起嘴，在后边扯着空明生让他慢下步子来，嗲嗲地说道：“空明生，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是有什么急事吗？还是说我对你来说就是个累赘？”

空明生停了下来，抓住冥夜的肩膀把她推开，低头说道：“啊……，求求你了快恢复正常，你不要这样，原来的冥夜去哪了？”

冥夜叉着腰，调皮地说道：“什么原来的冥夜，只有现在的冥夜！”

空明生捂住脸，感叹道：“我的天呐，宁可杀了我，我也不要遭这种罪。”

一阵冷风吹来，两人冻得抱起自己的身子。

空明生看到了街角的一家二十四小时商店，拉着冥夜走了过去，这里刚好售卖着入冬的服装，还有各式各样的围巾。

“哇～”冥夜看着那些衣服眼中直冒星星，但奇怪的是她跑到了男装的一侧挑起了衣服。

“那边是男装。”空明生提醒道。

“嗯，我知道。”冥夜摆了摆手。

值夜班的导购员小姐走来，打着哈欠说道：“晚上好，尊敬的顾客，你们要买些什么。”等她看清两人破烂的艾尔希学园的装束后又鞠躬道，“哦，对不起对不起，尊敬的守护者，你们是需要替换的衣服是吧，本店为所有守护者提供三折优惠。最前边这些都是新上的冬季服装，都是由高档的白鸭绒填充的，含量约为百分之九十。”

“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帮他选好了。”冥夜左手衣撑上是裤子，右手衣撑上是内衬和外套。那裤子是个浅咖色的加绒直筒裤，而内衬是带有竖条纹的白色衬衫，外套是宝蓝色的短款哑光羽绒服。

空明生本想拒绝，因为他更喜欢灰色调的衣服，但看到冥夜那张一脸期待的样子，也只好穿穿看了，于是接过来就走向更衣间。

“你们是情侣吗？”导购员小姐小声问冥夜。

“我不知道，可能是吧。”冥夜回道。

“哦～我懂了。”导购员小姐听了后一脸兴奋，这么纯情羞涩的男女在她这个年龄已经很少见啦。

空明生穿好了衣服从更衣间走出来，抱着胳膊摆了个POSE，导购员小姐和冥夜看到后都连连称赞。

导购员小姐：“你看起来很fashion。”

冥夜竖起大拇指说道：“棒极了。”

“我就觉得我不适合这种鲜艳的颜色，还是那种灰色调的比较好。”空明生说着指向那些灰色的老气服装，那些衣服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才会穿的。

“不，这身就好。”冥夜挡在那些老旧的衣服面前不让空明生接近。

“好好。”空明生一脸无奈，转身看向女装区，问道：“你呢？你要买什么样的衣服。”

“黑色！”冥夜想都没想。

说完冥夜就开开心心地去挑选衣服了，而空明生看向了人偶模特身上那条大红色的围巾。

“当当！”冥夜穿好了衣服出来转了个圈，她选了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里面是一件菱形花纹的黑白毛衣，下面是一条黑色百褶长裙，里面是一条保暖的黑色打底裤，就连鞋子也是黑色的高帮皮鞋。

空明生发出疑问：“你这一身黑色就像是黑帮大姐头似的，你确定要这样穿吗？”

冥夜叉着腰骄傲地回道：“当然，那就是我的目的所在，让别人看到就觉得我是一个非常不好惹的人。”

“那就再加上这个吧。”空明生把手中的红围巾围在冥夜的脖子上。

“谢谢……”冥夜将鼻子和嘴藏在围巾中掩盖自己的羞涩。

这看的旁边的导购员小姐脑内充血，把头扭向了一边。

两人买好各自的衣服离开了服装店，三折的优惠价使得他们只花了很少的钱，能看出来两人还是很开心的。

两人并排走在街头，冥夜背着手问道：“空明生，你为什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啊？就像是一块……”

空明生冷笑道：“呵……木头。”

冥夜：“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空明生：“不，你天天这么叫我。”

冥夜：“哈哈哈哈哈哈，是吗？”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旅馆歇歇脚，为了不出问题只订了一间双人房。而冥夜刚到房间就睡着了，估计再醒来记忆就会恢复，然后想起自己做的事情羞到不行吧。

“我去接个电话。”华灿警长站了起来。

“阿华？”妻子赶来问道。

华灿咬起下唇拍了一下大腿，来到餐桌旁蹲下向女儿说道：“对不起，爸爸食言了，现在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去执行，我不得不去。”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紧急，约克亲。”夏米尔只比华灿警长来早了几十秒。

“我们马上就要看到了。”约克卖了个关子。

华灿警长掏出钥匙，看向约克说道：“你还带了个人，好吧小伙子，希望你没让我白跑一趟。”

“那就警局前见面吧。”挂断电话后，华灿警长快步走到卧室，不得不再穿好自己的制服。

约克：“是嘞，就是俺。关于上次的水晶骸骨的案件，咱们错过了一些关键的细节，需要得到您的申请去档案室再查看一次，这非常重要。俺的朋友空明生与武轩冥夜已经是第二次被派遣任务，但是任务的内容完全不是他们现阶段所能解决的，这是要他们送死，俺断定是因为水晶骸骨的案件将他们卷入了审判之灵的阴影之中，而幕后黑手在咱们无意间被忽略了。”

“爸爸……”女儿嘟着小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华灿揉了揉女儿的头，和蔼地说道：“爸爸今晚会陪着你的，我只需要一点时间去接个电话。”

下班回家的华灿警长在厨房亲吻妻子的脸颊，围起围裙来给母女二人做晚餐。窗外的月色甚好，在残破的云层间露头窥视，月光守护着大地与善良的人们。香喷喷的饭菜端上饭桌，座上的女儿拍着手夸赞父亲的厨艺精湛，但这温馨的一幕却被客厅传来的一声电话铃响打断。

“那好吧。”女儿低头眨眨眼睛，眼眸中摇曳着光芒。

走到客厅接下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约克的声音。

晚上的街道很冷，不得不裹上厚厚的大衣，好巧不巧又下起了夜雨，只好一只手撑着一只手捂着自己漏风的领口。

警局前的路灯下站着两个撑伞的人，一男一女，是约克和夏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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