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少年不懂武道，如何避得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眼睛被挖掉。”

“事到如此，我就不能不出手了。那绿衫少年是绺由自取，这蓝衫少年可没做错什么，我不能袖手旁观。”

“我顺手拿起一根筷子，掷向少女的手肘。少女被迫缩回手。”

“少女说着，一伸手就向那蓝衫少年的眼睛挖去。”

“我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是担心她的报复，还是担心她的伤势，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只能防备她的报复。”

“我从酒楼离开不久，就遇到一位世伯，我在这位世伯家中，逗留了两天，又继续游历江湖。”

“蓝衫少年道：哪两种人之一？”

“少女道：如果你不是胸襟坦荡的正人君子，就是擅长伪装的大奸大恶之徒。”

“那少女待那伙人走后，又转头盯着刚才没看她一眼的蓝衫少年，说道：刚才我进来的时侯，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

“那蓝衫少年有些奇怪，说道：我不看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大概过了四五天吧，我在一个深山之中，忽然听到打斗之声，我心中好奇，就走过去观看。”

“在山谷之中，正有十几个武道高手，围攻一个少女。那少女正是几天前和我在酒楼交手的少女。”

“那十几个武道高手，正是被少女挖去眼睛挑断筋脉的两个武林大豪，请来助拳的人，两个武林大豪就在其中。”

“本来，那少女虽然打不过他们十几个人，但却可以从容逃走，只不过她被我击伤了，影响了速度，无法逃脱。”

“少女身上又受了几处伤，衣服上满是鲜血，行动更加迟缓，眼看就要被杀死。”

“这时，一个武林大豪说道：大家不要杀了她，要活捉她，我要挖去她的眼睛，挑断她的四肢，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另一个武林大豪道：不错，这小妖女害我儿子失去双眼，挑断他的四肢，我们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这两个武林大豪，都是武林中极为名望之人，曾经到过咱们白云城拜访过你外公，也算是我的长辈，而且他们是为儿子报仇，讨还公道，我本应该帮助他们，一起对付那少女。就算我不愿出手，和别人一起围攻一位少女，也可以袖手旁观。”

“我隐身在暗处，观看他们打斗，本来是想袖手旁观的，但是，如果他们把少女直接杀死，我虽然心有不忍，但也不会出手救那少女。”

“可是，他们却要把少女挖去眼睛，挑断四肢，虽说那少女是罪有应得，可是，我总是不忍心，看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变得如此凄惨。”

“更何况，那少女是被我伤了，才无法逃脱，如果少女被挖去眼睛，挑断四肢，我有很大的责任。”

“这时，我就想出手救那少女。”

“可是，那两位武林大豪，不但认识我，而且算是我的长辈，如果我出手救那少女，他们肯定会找到我白云城，我会受到你外公严厉的训斥，甚至会杀了我，以示公正。”

“如果你外公不杀我，白云城数百年的清誉，就会受到影响，这是我宁死也不愿看到的。”

“少女挖下绿衫少年的眼珠之后，又迅速拿出一把短刀，刀光闪了两闪，那绿衫少年的两只手腕和两只脚踝处，都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已经被少女挑断了四肢的筋脉。”

“那蓝衫少年的话，说的极有道理，而且我早就看出来，那蓝衫少年，的确不是我武道中人，只是普通人。”

“但那少女并不满意，反而冷笑道：上天给了你一双眼睛，就是让你欣赏美的，既然你不懂得欣赏美，那留着还有什么用，不如挖了!”

“我当时年轻气盛，见少女咄咄逼人，也忍耐不住，和她打了起来。少女的修为，其实比我稍微低一些，但我不想伤她，而她却招招阴毒，非要致我于死地。”

“无奈之下，我只好出了绝招，重伤了她。伤了她的一瞬间，我也有些后悔和怜悯，我和她无怨无仇，下手有点重了。我没再继续攻击她，让她逃走。”

“她临走之时，狠毒的瞪着我，说她一定会找我报仇，不死不休。说完就走了。”

“蓝衫少年摇摇头道：姑娘误会了，小生只是一个读书人，即非胸襟坦荡的正人君子，也非擅长伪装的奸恶之徒，只是自幼读圣贤之书，圣贤有云：非礼勿视。所以，虽然姑娘美貌出众，小生仍然不敢正视姑娘，恐有违圣贤之道。”

“少女冷笑道：像我这等美貌之人，你看也不看我一眼，只能说明你是两种人之一。”

“由于那少女的动作，实在太快，绿衫少年的几个同伙，还没来得及阻止，少女已经挑断了绿衫少年的筋脉，挖掉他的眼睛。”

“那几个同伙又惊又怒，但没一个人敢上去，一来是他们都知道少女的厉害狠毒，如果上前，自己也会遭到同样的下场。二来，这帮人都一丘之貉，乌合之众，不是讲义气的豪侠。”

龙珍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不知道他是对少女的狠毒心有余悸，还是在怀念那位少女的风采，停了停，又继续说下去。

“当时，如果我出手，也许可以及时阻止那少女。但是，我一来讨厌那绿衫少年看少女时的邪恶目光，这是他绺由自取；二来，我也没有把握可以打败那少女，我不必为了一个登徒子，惹上一位厉害的仇家。所以，我没有出手，端坐不动。”

“那少女喝道：还不带上这家伙快滚？那绿衫少年的几个同伙连忙抬起绿衫少年，灰溜溜的走了。”

“我随即跳起，落在少女和蓝衫少年的中间，对蓝衫少年道：兄台快走吧。蓝衫少年连忙逃走。”

“少女不追赶蓝衫少年，反而向我挑战。虽然我一直容让，但少女却不依不饶，说既然我放人逃跑，就要挖我的眼睛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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