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两年前风陵渡那位在风雪中去世的老人便是闻名当世的老剑神，崔东山。

他所创的剑十八被江湖上誉为天人之剑，从许怀旧练了一剑就感觉能和三品干架就可见一斑。

“不过哥，都两年了，你才练会了一剑‘快哉风’，剩下十七剑，还得练到何年何月？”

许怀旧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哥，今年你都二十七了，你难道准备到我爷爷那把年纪才当上剑神吗？”青儿道。

我也想啊，奈何资质有限，崔剑神留下的剑术我一直参悟不透啊！

像极了现代网文中常用的境界划分？

许怀旧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制定天下九品的可不是机智的网文作者，而是前朝开国皇帝，同时也是陆地神仙，史书记载其退位飞升了。

一品之上，又有陆地半仙，和陆地神仙。

前者相当于公主啊王爷之类的，后者则对应帝位。

许怀旧兀自抱怨了一下，淡淡道：“修行之事急不得，得靠缘分。缘分到了，一步登天也是有可能的。缘分未到，绞尽脑汁也只是徒劳无功。”

“你就是懒！要不是这两年惊鸿仙子一直追着咱们，你连剑一都练不成。”青儿总结道。

“……”许怀旧无言以对。

妹子说得一点没错，在他快进的两年人生中，要不是惊鸿仙子给了压力，他根本没心思练剑。

哒哒哒……小毛驴踢踏踢踏着。

俄顷，许怀旧拉住手刹。

咯噔一声，小毛驴牌摩托车熄火了。

“我有点事，你先回家。”许怀旧下车说道。

“鬼鬼祟祟的，你该不会是又想去逛青楼了吧？”青儿狐疑道。

过去两年里，许怀旧偷偷摸摸不止一次想去青楼。

但是每一次，都被她以惊鸿仙子追来了而打断。

“你哥我可是正人君子，绝没有去青楼的打算。”许怀旧保证道。

“呵呵……”青儿干笑了两声。

见青儿不信，许怀旧只好如实道：“是公主殿下有差遣。”

“好吧。那你早点回家。”青儿这才放心。

“回吧。”许怀旧拍了拍小毛驴的屁股。

车技不好的青儿摇摇晃晃，渐行渐远。

许怀旧扭头朝着教坊司走去了。

教坊司是青楼能比的吗？

呵！天真。

教坊司隶属于礼部，专门在庆典或迎接贵宾时演奏乐曲的。

放到现在，那就是国家乐团，也称国企。

寻常青楼，便是官宦人家私底下开的，那也只能叫私企。

而且青楼女子多是卖身不卖艺的粗俗之辈，教坊司中女子则多半出身犯了事被抄家的官宦人家，个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又经过专业培训，才情技艺便是许多士子也自愧不如。

坊中女子，可卖身，也可卖艺，全凭自愿。

其金贵之处，绝非青楼女子可以同日而语的。

听齐黄八说等着自己的是花魁娘子，这相当于现代会所里的“贵妃”了吧？

嫩是肯定嫩的，就是不知道卖过身了没。

想想竟有点期待。

眼瞅着天色快黑了，教坊司在东城本司胡同，路途尚远。

许怀旧加快了步伐。

行至本司胡同时，恰逢最后一点夕阳西下。

许怀旧擦了擦额头上的匆忙汗，整理好衣冠，这才缓步前进。

教坊司是专门供皇亲权贵安逸享乐的正经地方，普通人是没有资格进去的。

不过，许怀旧有公主殿下给的那块四品侍卫的令牌，问题不大。

进入教坊司后，许怀旧发现今日有些热闹非凡。

随便拉了个国子监的翩翩学子一问。

这才知道，原来京城教坊司有十二花魁。

而今日，恰好有一诗词大会，据说夺魁之人，便能和魁首柳师师共度春宵。

许怀旧心说，背诗啊，这我在行。

又兴致勃勃的朝那位已经是微醺的学子卓一凡打听道：

“卓兄，这位柳魁首干这行多久了？”

卓一凡饮酒不少，已是有些微醺，慢慢悠悠道：

“师师姑娘是前户部尚书柳道厚之女，应该是三年前抄家之后才充入教坊司的。”

三年！

许怀旧开心道：

“这么说，她应该接待过许多客人咯？”

卓一凡道：

“客人倒是接得不少，不过师师姑娘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今儿也不知什么怎么突然想通了。”

许怀旧一听，有点开心了。

之前都是卖艺不卖身，说明还是个雏，车技怕是还没有自己精湛。

许怀旧故意揣摩道：

“师师姑娘该不会是上了年纪，皮肤松弛，担心下半辈子的生计，所以才想赶紧寻个良人作为依托吧？”

卓一凡听完后，当即怒道：

“胡说，师师姑娘二九芳华，正值青春！”

二九十八！

也就是说十五岁就被送到教坊司来了？

师师姑娘真是可怜啊！

“公主殿下安排我来见她，应该是同为女子，不忍见她流落教坊司，所以想让我救她于水火吧。”许怀旧心说。

卓一凡突然擦亮了眼睛，双眼混沌的看着跟自己勾肩搭背的陌生男子。

“你谁啊你，我跟你很熟吗？”

“干嘛问我这么多问题？”

“是不是想跟我抢师师姑娘？”

嗝！

头一仰，整个人向后摔进了花圃中，再也没有起来。

“哥，那位郡主娘娘身边的护卫是几品啊，怎滴连你一件都扛不住？”青儿问道。

“这个……”许怀旧尴尬一笑，“单论境界的话，也就五品左右吧。不过，你从练了你给我的剑术秘籍，感觉三品高手也能一战。”

“那当然了，我爷爷可是剑神，他留下来的秘籍，岂是寻常武学能媲美的。”青儿自豪道。

“会的。”许怀旧道。

“明年行不行？”青儿问道。

“这……”许怀旧有点头疼。

“哥，你现在是几品了？”青儿又问道。

是不是感觉很熟悉？

当时从韶华宫出来之后，许怀旧把郡主的身份跟她说过，所以她知道。

“不超过七品吧。”许怀旧道。

许怀旧和青儿一同骑着小毛驴牌摩托车慢行在街道上。

天下高手，共分九品。

一品为尊，九品为下，对应庙堂修行一至九品。

说到这儿，青儿重重叹了口气，道：

“也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爷爷的完整剑术再次惊艳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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