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结契，请管事见证。”说话间，司棋咬破指尖。

这时，杨管事让杨牧拿出玉璋。

杨牧完全听不明白两人对话，有些搞不清现状，不过还是依言举起玉璋。

“真的想明白了，以后除非大阵被毁，或者一方寿终正寝才能解约。”

“如果二少爷这次没有成功，你只要把二少爷带回杨家就可以。”杨管事临走之前，又说了一句让杨牧丧气的话。

都是有眼无珠的家伙。

这玉璋相当于守门人的定位系统，瞬移坐标。

守门人不仅管理三一归元阵，还要保护阵内玉璋携带者。

“照理说，这些东西要老夫人亲口告诉你，不过你既然已经知道守门人，那我现在跟你说说，也不算犯禁。”

“三一归元阵把霞格城方圆百里都笼罩其中，守门人在大阵阵眼，管理大阵内外人员进出。每一枚玉璋，就是大阵副眼，守门人能够随时来到玉璋所在之处……”

杨牧想起画室那厚厚一摞画稿，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原主的努力，也不明白原主的追求。

可惜，原主等不来惊艳世人那一刻！

……

司棋此刻神色诧异的看着杨牧。

通过玉璋与杨牧结契，两人休戚与共。

因此，司棋能发现杨牧身边有一丝隐隐的红线。

气运红线？

哪怕只有一丝，也是万中选一。

可是这气运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没有仙骨慧根的修真废柴身上？

与杨牧结契，司棋也有自己的考量。

按照三一归元阵的规矩，以后是以杨牧为主的主仆契约，结契除了大阵消失，或者杨牧死亡，契约才能解除。

大阵消失，没有定数，但是杨牧如果练出灵蛊，只剩下至多六十年寿命。

六十年后对一个修真者来说，才是一切美好的开始。

为了杨家的家传，这六十年不亏。

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杨牧身上有一丝赤色气运，现在他们休戚与共，她也能共享这一丝气运。

杨牧看着司棋变换神情，等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我有几个问题不明白。”

司棋回过神，回道：“二爷请问，我知道的，我不会隐瞒半分。”

“三一归元阵的一切，守门人，玉璋，结契，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这是杨牧第一个问题。

“我们都生活在三一归元阵内，大阵已经存在五百年……”

五百多年前，此地突然发出神光。

神光直冲天际，引来释道儒等百家大能。

自从神魔陨落，各家已经掌握规律。神光出现，是陨落的神魔与天地快要融为一体，消散天地的最后过程。不过这最后过程时间不一，长的有千年，短的也就十来年。

神魔金身或大如须弥，或小如芥子，无迹可寻。

不过此地气运会变得浓郁，常伴有神兵圣器出世。

从上古传说，以及神光中推测，符合上古魔神霞格的特征。

百家大能各展所长，在此地建造霞格城。

释道儒三家合铸‘三一归元阵’锁神光，阴阳家重建阵内小世界，墨家以机关做人偶，家编撰世家列传铸其魂，杂家查漏补缺，法家，兵家，农家也各展所长。

人偶啊，怪不得，碰到不少人给他机器人的感觉。

如果是人偶，那墨家手段也太高超。

杨牧想到这里问道：“有多少是人偶？”

“支相宗外门弟子有七成是人偶，专门帮支相宗炼制灵蛊。霞格城稍低，主要是一些杂役是人偶，各家也怕墨家一家独大，控制人偶数量。”

“怎么分辨？”

“各阶人偶施展不同幻术，只要你境界比幻术高，就能窥破真相。”

杨牧知道了三一归元阵的来历。

守门人是释道儒三家选出来，替他们管理大阵的高人。

玉璋有百枚，最初进入霞格城的百家各有一枚。

持有玉璋之人是百家正统传人，通过玉璋与三一归元阵的连接，能够获得三一归元阵炼化上古神魔神光的种种好处。

尤其是神魔金身同化天地的一瞬，玉璋主人能够得到最大好处。

不过这个问题虽然得到解释，但也有了更多的疑问。

比如说上古神魔，这个世界的释道儒，九流百家，和自己原本所处的世界有何不同？

可惜少年的记忆只是几个片段，不能通过他的记忆了解这个世界。

幸好司棋知道不少。

关于自己的来历，她也没有隐瞒。

她是‘外来人’。

所谓的外来人，是霞格城外的百家子弟，选出有一定天赋的孩子进入霞格城，供城内百家挑选。

杨家的杨营也算外来人。在霞格城，他只能算是偏门旁系，但是出霞格城，他才是杂家杨姓正嗣。

被挑选与挑选是一个双向选择。

司棋没有被选中，才会在霞格城的陋巷自生自灭。而司棋没有被选中，并不是资质不行，而是另有曲折。

“你四岁的事情还记得？”杨牧问道。

“做梦做到的也是和野狗抢东西吃，怎么会忘记？老夫人收留我之前，我……”司棋没有再说，只是露出一个很凶狠的神色。

原本胖嘟嘟的脸，加上那外露的虎牙，像个憨憨的小老虎，现在却张牙舞爪，想要此吃人。

杨牧也没有问得太细，先问个大概，对这方修真世界有一个初步认识。

而且，他现在还要制作灵蛊，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二爷，你一定会成功的。”司棋对于杨牧的问话，早就心不在焉，她想要去翻看杨管事给她的帛书。

杨牧也希望成功。

通过问话，杨牧知道这个修真为尊的世界。不想做一个被人人践踏的蝼蚁，只有修真一途。

而他这个没有仙骨慧根的平常人，借助灵蛊，也能面前成为一名修真。

六十年也不算短！

杨牧现在有些期待，自己御空飞行的未来。

司棋四岁，流落街头，一天杨牧祖母带着杨牧外出，看到司棋和野狗争食，把人收留下来。

司棋明白杨管事在逼迫自己表态。

她看了杨牧一眼，不再犹豫，点头回道：“想明白了。”

杨管事说道：“这也不是老夫人逼你，这是霞格城的规矩。这个你收后。”

杨管事递给司棋一卷帛书。

司棋接过，并没有打开，自己收入怀里。

不等杨牧继续追问，杨管事问司棋：“想好没有？”

杨牧听完之后，大概明了。

司棋低声认错：“我错了。”

杨管事淡淡地说道：“老夫人有没有跟你说过，二少爷丢了玉璋，没有护身符，可能会死？”

杨牧刚才在回想关于司棋的记忆。

“说过。”

杨牧插话道：“杨管事，这玉璋到底有什么用？守门人是什么人？”

司棋把手指按在玉璋的刻字上。

手指上的血液渗入玉璋，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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