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没错。这孩子身上的天赋极好，我果然没有看走眼。我已经把死灵相关的魔法连同我的祝福一起刻印在她存在的根源处。随着那些知识在她体内慢慢开枝散叶，将来她会成为不输给任何一位圣贤的伟大魔法师。”

格莱伊听的是热血沸腾，急忙忙表示他怎么办，他作为这一切功劳的缔造者，她这位魔神是不是也该给他点好处。

“恐怕不行。”

“玛莎作为你在异界的传道者，她也有了可以召唤控制亡灵的能力了，是吧？”

“嘛，如果是我们主动给予的话，确实可以……喂，你是怎么发现这一点的！”

“这个嘛……”

小莫抬手指向夜空，直觉帮助格莱伊一眼看到了那颗代表小莫本体的耀眼星辰，在无数颗光芒暗淡的星海之中，唯有那颗星星格外耀眼。

“虽然我的本体还不能直接莅临在这个世界里，依旧需要借助躯壳来行动。但是我的声音已经可以在这个世界上作为天音传达了，并且我最擅长的亡灵领域还因为玛莎的虔诚祷告从这个世界生死循环的法则中抢下了一部分！”

“现在的你是什么情况？”

格莱伊询问小莫现在的状态，提醒她不要太得意忘形了，自己一番筹划成功帮她收获了一群信徒，帮她在异世界里扎下了根，按理说她现在的状态比起刚开始应该要好上许多了。

格莱伊将那一晚自己身披星光，好像把整个星海都背在身上的奇妙感觉说了出来。当时虽然洛克的精神防线已经崩溃，但他不认为自己可以一言两语，那么轻松的就洗脑他的思维。那个时候一定是某位天幕之外的神祇主动把神力借给了他。

“啧，这种事情你以后还是少做一些比较好。”

谁料小莫听完之后一脸严肃地告诫他今后这种事少做为妙。

“为什么？别的神祇主动向我示好，你吃醋了？”

“才不是咧。把神力直接借给你比让你掌握神力更容易引起世界之理的关注，因为这代表外神要动用武力直接撕破天幕。现在那些被挡在天幕之外的家伙们各个都想尽快来到这里扎根散播信仰，而你是祂们可以干涉异世界的唯一途径！一旦你习惯了借用他们的神力，将来有一天，说不定那些失去耐性的家伙会直接侵占你的身体顶替你的存在！”

“嘶……”

格莱伊听的后背发凉，本来还有些怀念那种睥睨万物君临天下的感觉，没想到背后竟然有这么大的风险。

“你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你当初对我许诺的豪言壮语了？你不是想在这场交易中掌握主动权，让众神来协助你办事的么？那就秉持住你的初心抵抗住祂们给你的诱惑。虽然众神在地球上一时疏忽导致被人类一手缔造的诸多概念抢走了位置，但经历过这种挫败之后，祂们玩弄人心的手段只会更上一层楼。你以后再跟祂们交流的时候，要多几个心眼才行，知道了吗，阿伊！”

不愧是伟大的神祇，被小莫一番说教之后，格莱伊顿觉醍醐灌顶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哎，你不叫我小夜了吗？”

“嘿嘿嘿，我决定彻底无视你的过去，把你当成格莱伊来看待。”

“小莫……”

“其实你也不用为了力量而担心，有我在你就是不死的。哪怕你被人切成臊子或者烧成骨灰，都会毫发无损地从土里重新钻出来。而且有我在你身边压阵，就算是异世界的本土神祇莅临，都不能把你怎么样。”

“是么，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早上。

“喂，说好的有你在谁都不能把我怎么样。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格莱伊看着自己手里无论怎样都烧不热的水，鄙夷的眼神看向一脸懵的小莫。

事情好像变得有些严重了。

那堆柴已经烧光了三次了，可是当他把手伸进锅子，里面的水依旧还是凉凉的，一点被加热的感觉都没有。

格莱伊下腰低头，看着熊熊火焰舔舐锅底将其烧的通红，不禁陷入沉思。

多了一位美少女陪伴着一起旅行，第一个表现出开心的人竟然是小莫。

“我今后所召唤的亡灵将不再是缺失灵智的行尸走肉，我可以把死去的亡魂完完整整地从循环中召唤出来。”

这样的改变让格莱伊非常高兴，小莫能从异世界生死循环的法则中夺走一部分，那就表示祂这个外神真的从本土死神的手中抢走了一部分权柄，只要祂的信仰和教义能传播的越来越广，甚至有一天小莫能直接把死神踹下神位，然后自己坐上那个位置！

“哪不一样？就因为我是穿越者？”

“没错，就因为你是穿越者，即便你是在这个世界出生的，可你本身依旧不在这个世界之理的循环之列。因此，你掌握我们这些外神的力量越多，这个世界就会对你越排斥，说不定一旦突破某条界线，你就会跟我们一样被世界之理丢到天幕之外去。”

听到这些话，格莱伊脸上尽显失落，但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小莫，我虽然不能掌握你们这些外神的力量。但我是不是可以作为中转站，来借用你们的力量？”

“那就是说……”

“我的光芒已经可以突破天幕照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个伪装成女仆的魔神一逮到机会就会跟自己的信徒贴在一起，缠着玛莎讲述那些由她本人亲自传达给人家的辉煌事迹，每逢看到玛莎表现出一脸虔诚的模样，这家伙都会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一样傻乎乎地笑。

以至于玛莎几度想和格莱伊亲近，都被她的乱入打断了。

01

一直跟着玛莎一起生活的妮娜也跟着来了，现在小女孩正坐在格莱伊怀里听他讲白雪公主的童话故事。

又是一天的旅行结束，简单吃过晚饭，玛莎对着夜空上的群星做完祷告之后就抱着妮娜裹着毯子轻轻睡去。

“哈？为啥啊？！拜托你不要这么小气嘛。”

“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你的情况跟玛莎不一样。她是这个世界的土著，本身就在世界之理的循环之列，所以她即便成为我这个外神的信徒获得我的力量，世界之理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可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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