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说？”

“卡琳娜小姐告诉我，到了那一步，如果还想追求更强的力量，就只能抛弃人类的身份，成为神，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比如恶魔、血族之类的。”

“那你怎么想？”林格自己属于恶魔势力，卡琳娜是神，而妮露姐是血族。

“恶魔？”瑟丽亚笑了笑，说道：“在酒馆里，我曾向卡琳娜小姐请教，如果达到自身肉体的极限，下一步该怎么走。”

好迷人的草本香味。这香味正从山谷之中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林格激动起来，山谷里一定有好东西，说不定可以用来调酒。

他率先走进谷中，兰娅紧跟在他身后，紧张地抓着手里的法杖，瑟丽亚则走在最后。

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瑟丽亚汹涌的战意已经完全消失了。速度上的差距太大了，已经大到无法用技巧弥补，继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这就是恶魔的速度吗，真是惊人。”她忽然叹息了一声。

啪。额头似乎忽然被谁弹了一记，发出清脆的响声，酥麻的感觉瞬间从额头传遍全身。

她的身体倒飞出去，而林格正站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保持着右手抬起的姿势。

风中忽然传来少女的笑声。

“你们听到了吗？”林格问。

“什么声音也没有呀。”兰娅眨了眨眼睛，奇怪地说道。瑟丽亚侧耳倾听，只听到风的声音，对林格摇了摇头。

“在那边。”林格指向右前方的密林，声音正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他走进林中，决定找到声音的源头。

茂密的枝叶遮挡了天空，一点阳光也透不进来，树林里十分幽静。少女的笑声越来越越清晰了，伴随着潺潺的水流声。

林格拨开眼前的树丛，一个小水潭出现在前方，潭边长满了密集的水草。

一名衣着清凉的白发少女，正坐在一截爬满青苔的树干上，一双白嫩的小脚，泡在清澈的潭水里，鱼儿一般划来划去。

少女看向林格的方向，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向他伸出双手。

“大哥哥，我的脚脏了，你能帮我洗一洗吗？”林格沉默地走上前去，停在水潭边，低头观察潭水。

而那白发少女，则笑盈盈地看他。忽然，林格俯下身，捧了一把清凉的潭水，送到嘴边。

吸溜——品尝了一口。甘甜凛冽，沁人心脾。

“好水！”

“不，这不是水，这是植物的汁液。”林格猛地抬头，看向坐在水潭对面的白发少女。

少女依然笑得甜人，向他招着手。

“大哥哥，我的脚脏了，来帮我洗一洗呀。”哗啦，哗啦，少女的小脚拨动着潭水，撩起朵朵水花。

“大哥哥，来呀，来呀~”林格笑了。有意思。

瑟丽亚早就提出过想和他打一次了，但他总是有事，因此一直没有打成。

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抛弃人类的身份，热衷于成为吸血鬼、邪神的容器，或是通过种种仪式或途径转化为恶魔。

“瑟丽亚，你不会也想成为恶魔吧？”看到瑟丽亚的反应，林格忍不住问道。

“不过要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可能会找卡琳娜小姐帮忙吧。她说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接引我成为天使呢。”闲聊之间，三人来到谷口。

过了这个狭窄的关口，谷内地势又开阔起来，谷中植被茂盛，充满生机。

林格鼻尖动了动，他忽然伸出手，抓了一缕风放到鼻子前，轻轻嗅了嗅。

“人类的肉体果然是有极限的啊，不管再怎么锻炼，也不可能达到那种速度……”此时，瑟丽亚深刻认识到这一点。

这不可能，他什么时候接近我的？瑟丽亚睁大了眼睛，她完全没看清林格的行动轨迹，林格就好像瞬移一样出现在她眼前。

看到瑟丽亚此时的模样，林格心想，看来这一次是躲不过去了。如果现在不满足她，以后她也会继续找机会，不如趁现在满足她的要求。

“我明白了，来打吧。”

林格眼前，战意勃发的瑟丽亚正跃跃欲试地看着他。听到她的请求，林格楞了一下。

“太好了，来吧。”瑟丽亚迅速摆出战斗架势，双眼紧盯着林格。林格站在原地，缓缓抬起右手，浑身都是破绽。

要来了！瑟丽亚目光一凝，全身肌肉蓄势待发，只要林格往前一步，她就会发出雷霆一击。

所以无论瑟丽亚想走哪一条路，都能得到一些帮助。

“哈哈，我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呢，我的肉体还没有到达极限。”瑟丽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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