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彪越长越激动，他似乎找到了抄录藏书，批量复制的捷径，这下可以从东观汲取大量孤本典籍，甚至最缺的兵书内政，奇工巧技，墨家绝学等，都可以完美量产，自己的济世书院就不缺书本了。

“城西有个能人，人送外号核桃怪，因能用核桃雕刻人物而知名，将军不妨请他一试，当能做出此模。”

“多谢兄台相告，某先行一步！”

“无妨，只是这模具太大，须能工巧匠细雕小印，方能印在纸上！”

“三十文一枚，童叟无欺，非诚勿扰！”

草帽下传出了一声报价，但连草帽都没掀开，所以听着不像报价，更像逐客令。

皇甫彪也不由大喜，看那小贩熟练地扣模出糕，漂亮的福字印在糕上，很是喜人，等那甜糯的香气扑鼻而来，周围立马围满了馋嘴的小儿。

“将军为何盯着小贩发呆，有何奇异之处？”

皇甫彪不经意间又走到了卖桂花糕的小贩面前，正遇到来买桂花糕的黄忠，看到信马由缰的皇甫彪，就打了个招呼。

“汉升兄，又来买桂花糕？不是说了不让小公子吃这甘寒生痰之物了么？”

自从晋阳见识过白马义从之后，他被那支铁骑的战力深深震撼，发誓一定要练出一支独领风骚的塞北雄师。

黄忠没想到自家将军见微知著，触类旁通，人人常见的桂花糕扣模，竟然能让他联想到印书。

“但这千百字的模具，规模庞杂，印录也是不易啊！”

各种生意门店小摊，从街头排到街尾，药材，毛皮，宝石，瓷器，茶叶，古董，甚至有些杂耍卖艺之人，真是应有尽有，好不热闹。

皇甫彪转来转去，终于在一个小店停下马步，有个老头正睡在摊位边，一顶草帽盖在脸上，有轻微的鼾声传出。

摊位上挂满了核桃，有鹤骨的仙人，有鬼面的阎罗，有笑脸的弥勒，有威武雄壮的武夫，也有文质彬彬的书生，其形各异，栩栩如生，真是巧夺天工之笔，令人赞叹不已。

皇甫彪指着小贩做糕的流程说，“汉升兄你看，此人用一个福字模具在每块糕上印福字，很是快捷。天下无论何种书卷，皆由字成句，组句成章，如把每个字刻一模具，印于纸上，岂不是比抄书快了许多？”

“将军有所不知，小儿已有一年不食此糕，苦练武艺，身体渐愈，如今时近中秋，我来买少许给他解解馋！”

皇甫彪显得无所事事，斥候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甚至在把八极技击之术推演全军，他这个校尉简直是无为而治。

黄忠也一样，神射营已经锤炼大成，人人能开一石硬弓，射五百步，更有甚者，手夹三箭能射连珠绝技，很是厉害。

军营这几日尘土飞扬，是徐晃在苦练他的飞虎骑，整个校武场都是马蹄声和喊杀声。

皇甫彪一度想学黄忠的神射，却缺乏天分，没有应有的眼力、臂力和风速感知力，这种神级射手万里挑一，先天因素非常关键，后天努力很难造就。

“将军这是要到哪里去？”

等黄忠拱手行礼拜别间，这皇甫彪已翻身上马，往城西奔去。

城西多小贩，林林总总，特别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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