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你姐姐凯莎有一句话说的很好！”

望着凉冰皱眉逐渐危险起来的表情，余小托学着她刚刚的样子，转回头望向星空，同时左手张开高高伸向天空，在手掌攀升到最高点的时候再紧紧握住。

“真爱必将永恒！”

神情略显沉重的余小托，突然轻笑一声，做了个深呼吸后，盯着凉冰的双眼淡淡的笑道。

“你们来在那么干嘛呢？”

“已经准备吃，女王让我找你们回去！”

凉冰的低语，让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又过了一会，见余小托没有回答的，凉冰才重新扭头看向余小托，轻松的笑道。

“我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想什么！”

说着不忍再看余小托表情的凉冰，脸上挂着轻笑回过头望向天空，语气异常平静的呐呐道。

“来了！”

清楚身份不宜暴露的余小托，紧忙爬起身，穿上皮靴向科维奇走去。

回过神的凉冰却坐在石头上没有动，只有目光随着余小托的背影产生移动。

在余小托说完真爱必将永恒那句话后，凉冰的心被狠狠刺痛了一下。

突如起来的窒息感如同一只手掌捏住她的心脏，让她难以呼吸。

凉冰在此之前一直不知道，她对余小托利用多一点，还是喜欢多一点，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爱……

从刚开始见面的试探，到后来发现这孩子喜欢自己。

凉冰一直认为，她之所以如此帮余小托，或是宠着他。只是因为在他身上发现了潜力，想要征服他为恶魔所用。

到后来允许余小托睡在她床上，与他搞一些小暧昧。

凉冰也只不过是认为，看到了余小托身上与她相似的悲伤，产生了怜悯，想要给这个孩子一点温暖，顺便更好的征服他而已。

所以她带上来蔷薇，所以每次看似给了余小托机会，最后却都没成……

虽然余小托的行为有时很跳脱，却一直在她掌控范围之内。

哪怕她当初给余小托调配银河之力和女性天使基因，也只是单纯的为了恶心凯莎。

因为凉冰一直相信自己，永远不会爱上余小托……

可刚刚那一刻，她的心却被狠狠的刺痛了。

在她给出对他不公平的选择后。

余小托明明很在乎，却又要装作若无其事的笑容中。

凉冰突然意识到，在这场她设计的征服游戏里，不知何时连她自己也跟着沦陷了。

她甚至生出一种避开角斗场，跟余小托躲到宇宙角落里，过平淡生活的想法。

爱情使人勇敢，也会使人懦弱，这连神也逃不过的定律。

但她不能，因为她是恶魔女王莫甘娜，坤萨语中“无与伦比的女王”的意思。

因此她必须死，死在那场蔷薇与若宁的决斗之中，这是早就已经注定好的……

“喂？都吃饭了，你还在那干嘛呢？”

望着回头招呼她的余小托，凉冰穿上银制战靴，恢复了女骑士的姿态，不紧不慢的跟上，右手却下意识抚摸过胸口。

凉冰已经记不清，她这颗心有多久没疼成这样了。

只记得上一次，还是在几万年前……

望着孩子般纯净明亮，又因为爱而满是坚定，选择站在她身边的余小托，凉冰在心里独自道。

(我好像爱上你了，但我却没办法如你一样坚定的站在你身边，选择爱你……

我还有未完成的责任，原谅我无法陪在你身边。

虽然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可我别无选择，哪怕我现在好想跟你在一起……

如果百万年之后，你还在等我的话，我将为你而活，只做你一个人的凉冰……

我爱你，对不起。

余小托……)

半虚空生物的余小托，突然感受到尽在咫尺的凉冰在心理呼唤他，疑惑的扭头看向身旁的她。

“看什么？”多少有些慌的凉冰，装作往常一样调笑道。

“难不成经过这么多天相处，你个小牵马的，喜欢上本女……”下意识想说女王的凉冰停顿一下，“骑士了？”

余小托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坏女人又在搞什么鬼把戏的他，被这么一打岔，只当凉冰又在想什么鬼把戏。

秉着知道剧本就没意思了的余小托，在大胡子科维奇满脸古怪的神情下，顺着凉冰的话继续发挥道。

“当然，您的美丽无需赞扬，如果可以我希望一直陪在您身边。”

见余小托装模作样的用敬语，凉冰暂时将烦心事抛到脑后，也装模作样点了点头。

“那好，我就接受你做我的侍从，以后为我而战。”

“好！”

余小托轻佻了下眉头，刚准备玩个马蚤操作吻手礼，就被科维奇搂过脖子，拉到一旁耳语。

“小兄弟，不是我说话难听，像这种女人，除非你有本事让她也喜欢上你，不然像你这样是没机会的。”

“你这一答应就成她属下了，到时候机会更渺茫。”

“听我一句劝，你要是真喜欢她，回到帝国就好好努力拿到骑士身份，到时候以平等的身份追求她，想办法让她喜欢上你。”

“不然你这样是没用的，最后还很有可能看她和别人在一起。”

被打断吻手礼的余小托，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热心肠的大胡子，心道我和我女朋友玩个角色扮演，宣个誓怎么了？

最终这份宁静，还是被余小托打破了，“为什么想死呢？”

“告诉你原因，只会影响你的选择。”

“切！”

“但在我们的家乡，这种不尊重妇女意愿的行为是违法的。”

说完这番话的余小托，突然发现凉冰盯着他的目光有些呆滞，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走了神。

不过没等他多问，不远处林子里就传来了，科维奇的叫喊声。

“原谅我无法告诉你原因。”她停顿一下，“因为我希望我喜欢的人是自由的。”

“是选择等我几百万年重新凝聚，还是选择忘了我……”

凉冰就扭头看向余小托嫣然一笑，明亮的双眸仿佛依稀缠留着稀碎的星光。

“你还太小，什么都不懂，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余小托望着凉冰，凉冰望着星辰，两个人享受着各自的宁静，时间的流逝仿佛在这里失去了存在感。

“你……”余小托停顿了一下，“到底怎么想的？”

凉冰温和的望着余小托，抬手抚慰的揉了揉他的头。

随着铿锵有力的话语结束，余小托重新看向凉冰，满是笑意道：“有我在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虽然我现在挺想跟凯莎一样，把你大卸八块然后装进瓶子里，让你永远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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