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徒儿有一事不明，师傅为什么那么笃定，方不雪会当场拒绝呢？来之前我还觉得方不雪就算是拒绝，也会犹豫一段时间呢。”南宫瞳对于师傅如何判断出来有一丝不解。

“嗨，你还纠结这件事情呢？”李茹轻轻的叹了口气。

“如果我将来要做掌门的话，您所能做出的判断，我以后也要能做的出来吧？”南宫瞳很直接的回答道。

“嗯，不出所料的。没关系，你快回来吧。”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瞳才缓了过来，轻轻开口问道:“嗯，师傅你还在听吗？”

“在的。”

而南宫瞳离开陆仙人的府邸后没一会儿就接到了师傅的传音。

“瞳儿，方不雪师徒是怎么答复的呢？”李茹的声音不似掌门会议中的那么决绝，反而更多是温柔的感觉。

陆仙人又叹了一口气，然后点点头:“也许你说的对吧。”

“不用也许，”方不雪目光坚定的看着陆仙人，“评价一个师傅成不成功，只有弟子最有资格。只要我们认为你是最好的选择，那么你就是最好的师傅。”

“如果有一天，我说如果有一天，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然后想放弃掌门位置去跟他共度余生，你会不会很失望呢？”

“嗯，也许会的吧？”李茹犹豫了一下说道:“但是，其实就算是你嫁人了，谁说你又不能当掌门呢？历代降香掌门婚配的并不少啊。”

“嗯，我也只是问问。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会选择掌门的位置的。”

“呵呵，小姑娘才多大啊，别把话说的太满哦。”李茹的笑声从传音中清楚的传了过来:“好了，不说那么多了，你快点回来吧，明天还有你的比赛，对手可是樊震，金擎汉的亲传弟子啊。你不是说这次的对手中，凭借你的眼力最看不透的就是他了吗？赶紧回来好好准备吧。”

听到这话南宫瞳就感到一阵头痛，自己是真不想对上樊震，樊震那一声的气血之力，已经浓郁的快要溢出，自己降香门派里没有专门锻体的修士，毕竟都是女子，一身横练肌肉也不大好看。

就樊震的那一身气血，已经顶的上很多降香中，马上结丹甚至是已经结丹的前辈了。本来前两天樊震与苍蓝对阵完，南宫瞳认为樊震的气血浓郁是因为伤疤中储存的兽血所致，谁曾想今天再次一看，樊震的气血之力又变得更加浓厚。以前只是快赶得上洪荒巨兽的幼崽，现在已经是彻底不输那些洪荒巨兽的幼崽了。

现在南宫瞳想到明天的对手是他就觉得很头疼。

“对了，今天的比赛你没能看到。所以我还要说一件事情，如果你认为樊震难缠的话，那么我只能说赵永宁有可能是更难缠的那个哦。”师傅见南宫瞳半天没有回应，自然知道她是为明天的比赛而苦恼，于是开口透露赵永宁的情报时有些幸灾乐祸。

“怎么？”南宫瞳脱口问道。

“无论赵永宁怎么对你说的六合帝印，但是那毕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仙器，并且是在最适宜他发挥的地方使用，无论使用的多么不成熟，威力都比你现在的全力一击还要强，基本逼近结丹前的极限了。赵永宁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闪躲，但是他最开始还是抵御住了最开始的一击。”李茹的语气很是认真。

“师傅您的意思是，赵永宁能防御的住接近金丹仙人的攻击？”南宫瞳一愣。

“并不是，他是用对攻破解的。那朵彼岸花开的时候，真是绝美的景色啊。”李茹回想起那搏命一击，身为掌门她也很久没看过这么绝美的招式了，上次见到的时候，还是她败给清居的时候。

听到这话，南宫瞳不禁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更疼了。

方不雪看了看陆仙人一脸犹豫的样子，琢磨了一下，然后轻轻歪了下头说道:“师傅，你怎么像山下戏里，那些个乡野中为了让心上人有更好的前途，忍痛将他送往进京赶考，金榜题名的少女一样啊。”

“是方不雪本人拒绝的吧？”

“是的，并且如您所料的，当场拒绝，没有犹豫。”南宫瞳站在原地回答道。

“我也没说她是因为她师傅而选择留下的啊，我也没办法判断她在六大仙门的掌门吸引下，还会因为恩情选择自己的师傅啊。”

“那师傅？”南宫瞳更困惑了。

“你啊，一个女孩子，反应不要那么迟钝嘛，如果有一个男孩会奋不顾身，不顾生死的过来拯救你。再怎么铁石心肠的女孩都会感动的，更何况那种眼神是做不了假的。”降香掌门话语中带着的笑意，哪怕是通过传音，南宫瞳也听得出来。

“师傅，”南宫瞳接到传音后，恭恭敬敬的向着眼前的空气行了一个礼，然后开口说道:“方不雪拒绝了。”

陆仙人看着方不雪坚定地眼神，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这是什么离谱的比喻，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师傅吧！”陆仙人佯装生气拍了好几下桌子，把桌子拍的啪啪直响。当然陆仙人真的生气了，作为一个金丹仙人，别说一张桌子了，整个府邸都能一巴掌拍没。

“哎呀，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我只是想说的是，人家才子佳人的戏码也只会在戏里面出现，小时候还能看个乐呵，长大了看，狗血的很的。什么金榜题名，御赐驸马之类的戏码，在戏里面演出来就已经足够狗血。师傅你都修炼成金丹仙人了，就不要把这种平民百姓都觉得俗的剧情再上演一遍了。很没意思的。”方不雪笑着摆了摆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待到南宫瞳离开了好一会儿，陆仙人才打破了会客厅中师徒二人的沉默:“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去降香的，和在留我这里，差距真的很大。”

陆仙人闭着眼，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良久后，看向了方不雪，摇摇头说道:“我作为一个师傅是成功还是失败呢？我教出来的两个徒弟，竟然都不像我。无论是秋瞿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还是你死不认输的性子，还有刚刚的选择。你们二人的选择总是跟我背道而驰的呢。”

“这才证明你是一个好师傅呢，天底下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又为什么都要教成一模一样的样子呢？”

“那倒也没错，只不过这个判断的依据是她在擂台上的表现判断的。你没看到她和那个皇子的战斗，当然没办法作出准确判断，她在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她都毫不犹豫的选择进攻的。自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就突然转了性，选择有利于自己而自己不喜欢的选项。”李茹说道。

“那师傅，你怎么知道她更喜欢自己的师傅呢？”南宫瞳思考了一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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