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一口气吼到这，直接厥了过去。

九儿急忙过去掐人中，而我转脸看到了岳芽。

岳芽依在门口，担忧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申诉？有用吗？”岳父哽咽，“法律是为有钱人设定的，而不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自从那件事后，芽芽患上了抑郁症和创伤应激障碍。她大把大把的吃药，大把大把的掉头发。直到三天前她跳楼自杀！”

“他所说的不是事情的全部！”

岳芽走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不知道报警的吗？”

“我报警了！在芽芽说出这件事后我一夜没睡，第二天就去报警了！可吴后狡辩他只是关心芽芽，并且医院检查出芽芽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不予立案！而学校对那个畜生，只是给予了口头警告便再无下文！”

“芽芽的班主任！”岳父颤声，“芽芽跳楼前的半年前，情绪一直很不对劲。经常半夜做噩梦，大喊大叫哭着醒来。在我的追问下，她告诉我她被吴后欺负了。”

岳父的话，让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我想知道事情的全部！”

轻声说到这，我拿出山海经。

天台上的风，吹开了扉页。

随着岳芽的赘述，一个动态的画面现入眼前。

“那天，我生病了……”

……

高校的晚自习，安静的只能听到翻书的声音。

大家都在备战高考，为此而抢夺每分每秒。

岳芽捧着书，身体一阵阵的发寒。

因为彻夜的复习，她的身体已经完全透支。

此刻看书上的字，都是重影。

于是，她终于忍不住举手。

“老师，我不舒服想请假！”

岳芽的声音很小，几乎被翻书声遮盖。

可是班主任吴后，还是耳尖的听到了。

“回去吧！”吴后挥手。

岳芽小声说了声谢谢，便站了起来。

可因为起的太猛，差点摔倒。

见此，吴后疾步走过去一把扶住。

“同学们自习，我送她回去！”

话毕，吴后搀着岳芽往门外走。

原本岳芽是准备拒绝的，可真的双脚无力。

于是，任由吴后将她送去宿舍。

宿舍楼在学校的僻静处，离班级数百米的距离。

此刻正是上晚自习的时候，没有一个人。

等进了宿舍，吴后没有走，反倒顺手关上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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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芽是被逼死的！”

“他们说要有实质性的伤害才能定罪？什么是实质性的伤害？难道只有伤痕累累，真的发生了难以启齿的关系才算是实质性的伤害吗？精神上的伤害不算伤吗？”

“你没有申诉吗？”我攥紧拳头。

……

岳芽上了顶楼，踏上栏杆。

张开双臂，摇摇晃晃的在上面行走着。

说到这，岳父嚎啕大哭起来。

而九儿，则激动的抱紧的双臂。

说到这，一行老泪滑落。

岳父用手背抹掉鼻涕，抬起通红的眼睛望向我。

岳父连抽了几根烟，颤抖的身体这才稍稍平复。

“是吴后！”

“吴后是谁？”我连忙问。

任凭血泪流下，却不敢靠近。

因为她知道，父亲看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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