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爷用干净的布擦拭手，随后上了一炷香，再次伸手，手下送上其他收藏核桃。

香的味道冲淡了屋里的血腥味。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才稳坐上方：“刚刚说的，都听见了吗?”

木板被浸入深红色，逐渐变暗最后与以往痕迹融为一体。

吉爷思索着，最后看了眼娄適：“暂时这样，你们也辛苦了”

“今晚，可以让他们放松放松”

核桃从脑袋上滑落最后摔碎在地上，磕破一角。

吉爷叹息一声：“天意啊”

“吉……吉爷”手下颤颤巍巍“实在是警方来的太突然，兄弟们用命护着也没护住”

吉爷唰的睁开眼，往日的宁静被打破被掀开暴戾残忍的一角。

夜晚

酣畅淋漓的聚会，有女人，有酒，还有吹不完牛皮。

所有人都在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就连吉爷也有两个女人伺候着。

唯有娄適冕干孤坐在高处，有女人靠近却都是对方先捕捉到的，似笑非笑的眉眼像探头又好似在看对方笑话。

娄適没给机会，拎着枪的手慢悠抬起，对方讪讪离开。

冕干黑眸轻抬，积威甚久无人敢靠近。

娄適指尖在桌面敲打，看清吉爷虽然享乐却滴酒不沾，微表情和肢体动作也都像是在等待什么。

直到手下人从外面进来，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点头这才松手带着人往后走。

娄適垂下眼睑，无声退出这里，他衣角隐在台柱后。

吉爷像是接上了什么人，彼此寒暄着，外国人长相，双方人马严肃又安静。

吉爷很谨慎扫过周围，娄適侧身避着，再次抬眼看刚刚的位置，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脚步轻快，摸索七八最终找到二楼的位置。

“我的货物优质，比尔先生怕是在这里找不到第二家了”

吉爷说着，那人听着随后点头。

“吉爷的名头我们自然听过，不过这次交易很大，听说你们最近风险很高，你能保证我们双方利益不受损伤吗？”

双方都在试探。

“这里，是我的地盘，如果我都没法给你保障，那其他人，更不可能”

对方似乎有些犹豫，娄適冷眼瞧着想凭记忆记下这人的脸。

可位置有些偏，吉爷又挡住大半个身子，他只能隐约窥探男人耳朵那里。

刚想进一步，余光一顿，敏锐的感官让他侧身躲避。

下一秒，针头立在刚刚的位置。

“谁”

娄適利索翻越二楼栏杆隐入夜色，他跑时已经听见屋内往外走的脚步声。

“抓到人了吗？”吉爷冷着声望向黑暗。

“还没，跑了”

“去宴会”吉爷大步走向宴会。

吉爷再次出现在宴会，身后人全副武装，慢慢的气氛凝固下来，吉爷直接找了一人:“说，刚刚哪些人出了宴会”

那人好似早有准备，一一点出人名，最后还有娄適冕干。

“说，刚刚都去哪了？”吉爷背着手很是骇人。

有人支吾两句，吉爷当场掏枪。

尸体被人拖下去，他声音更冷:“你说”

“打……打野战”男人汗都吓出了，从人群中扯出瑟缩的男人。

两人哆嗦着

吉爷:“废物”直接毙了。

“下一个”

“你”吉爷抬眼看楼適，明里暗里的枪口握着，随时准备射出子弹。

他依旧是那副傲然却又悠闲的样儿:“打电话”

“谁的电话”吉爷问。

娄適轻慢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才说:“小公主”

“手机”

吉爷接过，扫了眼通话时间，是他前脚刚出去的时间。

他直接拨通。

里面很快传来南莯莳轻快的声音:“喂，娄適你找到我的花了吗？”

“什么花？”

吉爷话刚开口，小公主那边静了几秒，而后反应很激烈:“阿爹，你怎么能偷听我电话呢！”

吉爷笑着:“阿爹怕娄適找不到，阿爹帮你找”

“诶”她那边恼羞着“上回去掉了头上的发卡”

“掉在哪里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夜晚这么黑，看不清的”吉爷声音听不出情绪。

她那头嘟囔:“我头饰这么多，怎么可能每个都想起来，现在记起来自然要现在找，我管天黑不黑，找不到就是他的错”

一股子娇纵，肆意妄为。

吉爷却很纵容:“好好好，找不到阿爹替你罚他”

挂断电话他将手机递给他:“今天就这样，发卡没必要找了，送个新的”

娄適随手丢进口袋，淡嗯。

出了这里

娄適随手将口袋里的手机丢在冕干怀里:“为什么？”

小公主打给冕干，通话记录也是冕干，只有宴会那一会看见他，才淡淡让他接。

像是早有预料。

冕干收了手机，冷然:“没有为什么”

他身子隐入夜色，娄適在后面

“我对你好奇，你到底是忠于吉爷还是不忠”

明明对他猜测差不多，没选择告诉吉爷，甚至帮他隐藏，一副对他干什么都无所谓。

他回复淡淡:“我忠于小公主，这是唯一答案”

冷箭吞并许多小部落又接连打下大部落，隐隐有一家独大的形势。

脑浆喷洒在锤子还有握着它的人身上，脸上。

细碎的场面在微弱的哽咽声中消失，有人利索拖着尸体下去，地板也被整理过。

冕干抬眼，没什么情绪：“冷箭最近确实高调，吸引来警方并不意外，其他人也都在盯着”

“也许，他们也在找理由”冷箭最近吸收人员过多，也很杂，没法保证到底是从哪里泄露出来的。

稳定人心好像更重要些。

手下求饶的声音被人堵在嗓子眼，外面有人拿着铁锤进来，面无表情挥手砸下。

盘着的核桃脱手而出，硬邦邦的核桃砸在人脑门上，手下人没敢躲。

引起官方注意，最近遭受打压严重。

“你们说，这是第几次弄丢货物了”

局势慢慢安稳下来

吉爷稳当坐在上方，声音没什么起伏，不大不小。

底下人却跪倒一片，娄適和冕干分别站在两侧。

“他说，家里不干净了”吉爷老成的眼睛不断在下方扫视着，在冕干娄適身上分别停留。

“冕干，你觉得呢？”吉爷挑了他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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