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则修为停滞，重则实力衰退。就算后来真寻到了灵泉，可能也弥补不了修为上的损失。

这也是大部分修士不会久留凡间的缘由。

而以王老头家的情况来看，灵泉的可能基本可以排除。

而且在灵气低微的凡间寻找修炼，对于修士自身也有危害。

在嘉玄修仙界，主流的修炼体系还是练气筑基这一套，香火神道虽有，但却并不兴旺。

对于嘉玄界的修士来说，香火神道比之修仙体系，不仅限制颇多，而且后续的发展十分有限。

灵泉灵地所在，不一定灵气丰富，但在灵气丰富浓郁之地，一定会有灵泉灵地。

不过这些区域，要么是人迹罕至的绝地，要么已经被修士占据。

要么王老头家有一口灵泉，要么他家的土地成了灵地。

灵泉和灵地的形成虽说都含有丰富的灵气，但在自然生成的灵泉灵地附近，却不会出现明显的灵气聚集现象。

但修士们倒也没有完全否定此道，甚至对其中的一些独到之处大加赞赏。

比如香火信仰之力，便是一种极为强大的力量，修士中也不乏有人精心钻研此力，并演化出了不少对于香火之力的妙用。

而据当地人所说，西鼎山是一片颇为荒凉的山脉。

山脉主体是三座深灰色的大山，其余还有五座小山峰，这五座小山上倒是有生机多了。

西鼎山主峰，是山脉中最为荒凉的一座山峰，山体上几乎看不见植被覆盖，动物就更少了。

如果真有山神存在，估计也会因为吸收不到香火之力而早早灭亡。

姜谦更倾向的原因，是王老头在西鼎山找到了什么好东西，让他家的土地发生了转变，成为了灵地。

“可惜灵地带不在身上，不然我说什么也要把那个能将普通土地转化为灵地的宝贝，和王老头‘买’过来。”

……

第二天，结束早上的修炼后，姜谦便退了房离开了田孝镇。

出城之后，简单辨别明方向后，姜谦便朝着王老头家走去。

王老头家的方向根本不用他费心打听，昨天下午就已经在城中传开了。

田孝镇西南方向二十几里外的溪华村，村里最北边的房子，就是王老头家的位置。

不知被哪个好事之人传出，现在大街小巷都知道了王老头的事。

所以在去往溪华村的路上，出现了不少目标一致的行人。

这其中还有昨天买了大白菜的那个富户，这次倒是亲自出面，乘着轿子前往溪华村。

看其红光满面的样子，想来效果不错，估计是想要继续采购。

姜谦跟随在人群中，安安静静地行走，努力不引起注意。

不过还是因为清秀的面容和挺拔的身姿，引得一些人纷纷侧目。

被紫气强化后，他的颜值虽没有多大变化，但身高比起一月之前可高了不少，已经超过一米七。

看上去俨然一副朝气蓬勃的青年模样，而实际上他才只有十四岁。

对此，姜谦觉得找一门易容的功法技巧的事，需要尽快提上日程了。

“刘二狗！你们这阵仗是要去哪儿？”

“害，你昨天不在不知道，我跟你讲，昨天，溪华村的王老头来城里卖一颗足足有房子那么高的大白菜！而且，这颗大白菜还包治百病，神异极了！”

“我去！真的假的……”

听着随行路人们的谈话，姜谦不由感慨，这事已经传得这么离谱了吗？

……

下午时分，姜谦便跟着人群来到了溪华村。

进入溪华村后，也不需要问路，只需跟着人群往前走就完事了。

跟着人群来到王老头家门前，尽管有过预料，但姜谦还是被聚集的人群给震惊到了。

王老头家那本就破旧的木门，已经被拆掉放在了一旁，狭小的门口挤进去了十几人。

低矮的土墙上也趴满了前来围观的人，门口的两棵歪脖子树上也蹲着几个。

在两棵树旁边，还有一棵已经被压断的可怜树木。

姜谦扯了扯嘴角，正考虑要不要等晚上没人再翻进去。

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吼声从王老头家的小院中传出，打断了他的思绪。

“安静！安静一点！贫道宣布一件事，乡亲们注意听好！”

嘹亮的男声中，从王家小院中走出了一个须发皆白的邋遢老道。

老道推开堵门的人，来到了院外聚集的人群中央。

姜谦也终于看清了老道的模样:

老道须发皆白，皱纹交错的脸上挂着有些猥琐的笑容，笑眯眯地看向众人。

身上穿着一件不知洗了多少遍的灰白道袍，大大小小的补丁粗略看去就有七八个。

腰间挂着罗盘和酒葫芦，身后背着一把法剑，脚踩一双破旧草鞋。

老道笑着来到人群中间，正气十足地说道:“各位乡亲，大家且听贫道一言。”

“这王家院中，确实还栽种有白菜，不过怎么个分法和卖法，贫道就代为负责了。”

此话一出，人群哗然。

吃饭的时候，心中还在想着那颗灵气充足的大白菜，也不知吃下去是什么味道。

诞生的地点则完全随机的，所以是有一定几率会诞生在凡人聚集地的。

而这些区域若无特殊的探查手段，修士也难以发现。

姜谦在听了王老头的描述后，便对西鼎山充满了好奇。

西鼎山他是一定要去的，只不过他把西鼎山之旅的第一站定在了王老头家。

王老头所说的种菜秘诀，实在是太可疑了，山神托梦一事太过奇异。

自然界中，灵泉灵地的诞生是因为地底的灵脉活动，经过长时间的演化，最终生成。

只有修士利用秘术阵法等手段生成的人工灵泉、灵地，才会出现大量的灵气富集。

以他那不成熟的望气术看去，王老头怎么看都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凡人。

而凡人光凭自身是无法种植出有充足灵气的作物的。

从菜市场离开后，姜谦便直接回到了借宿的客栈。

普通农作物要想成为如同那颗大白菜一般的灵物，势必要吸收大量的灵气。

灵气来源有很多，但以王老头的凡人身份，能接触到的只有两种:灵泉和灵地。

灵地的话，那大白菜根部的土壤也确实让姜谦比较在意。

“在去西鼎山之前，先去王老头家看看，顺便打听清楚他到底在西鼎山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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