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奕之挑起眉，声音越发的清冷。顾右年咽下一口唾沫，顾奕之的声音冰冷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掐断自己的喉咙骨。他不敢直视顾奕之的目光，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顾奕之看着他这般，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缓声道：“快点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做这些事情的，顾右年，你清楚的，我向来不喜欢等待。”

“哥哥，我骗不过你，小梓是我刺杀的，”顾右年说，“但不是别人要我这么做的，是我自己要这样做的，我……我自己想要对付小梓，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他说罢，直视顾奕之，“哥哥，要杀要剐随你便。”

“右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一直都是如此觉得，我也一直都认为，你日后会有大出息，但我真真没有料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如果不是别人要你这样做，你为何会？”

顾奕之冷冷一笑，笑容却藏着冷刃般的寒气：“顾右年，你会功夫？”

顾右年咽下一口唾沫，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他咬了咬唇，心虚的低下头。

顾右年警惕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黑衣人拿掉面纱，月色笼罩下，男人面容绝美，一双狭长的凤眸噙着阴鸷，默不作声的盯着顾右年。

黑衣人紧随而上，手中的剑划破苍穹，他视线紧紧的追随着顾右年，顾右年知道，不动手对方是肯定不会放过自己。顾佑年的眼神陇起一层淡淡的杀意，执起腰间的匕首，朝着黑衣人刺去。

顾右年颓然地垂下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顾奕之。顾奕之轻轻拽住顾右年的肩，道：“为何要害小梓？是谁指使你的？孙姨娘？”

“我不知道哥哥你在说什么！”顾右年道。

“而且功夫还不低，呵，顾右年，我可真真是小瞧你了。”顾奕之走近顾右年，抬手，狠狠打了顾右年一个耳光。寂静的夜色下，顾奕之的巴掌声很清脆，顾右年咬着唇，左脸颊热辣辣的疼，想必已经肿了起来。

“哥哥……”顾右年惊呼一声。

顾右年的力气很大，匕首与长剑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顾右年全然不顾，他眼中只有这个黑衣人，快走几步，顾右年一掌劈在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倒退两步，居然松开了长剑。

顾右年以为他要放弃之时，黑衣人又朝他冲来，顾右年手中的匕首对他的前胸刺去，黑衣人躲开，顾右年刺了一空，刚要收回手，黑衣人打掉顾右年手中的匕首，只听“咔嚓”脆响，顾右年的手指都断裂了两根。

黑衣人并未放过他，执着长剑直逼他的心脏。顾右年知道对方是来真的，他纵身一跃，跳出几尺远。

顾右年咬着牙，额头冒着冷汗。他蹲坐在地上，黑衣人却攥住他的衣领直接轻身跃上，离开了庭院。顾右年被黑衣人带到了一处偏院。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看来你还是不肯说真话，”顾奕之叹气，“右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日后会毁掉自己？”

顾右年没有回话，他不知道自己的决策是错误的么？顾右年自然知道，可知道又能有什么法子？那可是自己的娘亲，难道他要背叛娘亲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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