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们廉价但略显保守的穿着，应该不是偷渡过来的妓女，而是怀揣着演员梦或大学梦的天真女孩儿。

小丑长满鳞片的嘴角扯出嘲讽的笑容。

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相信什么美国梦。

卷曲的黑发，深色的皮肤，还有丰满的胸部和臀部，一看就是拉美裔。

当两个女孩儿走到公寓的门口时，它动了。

黑影像幽灵一般落下，卷向两只纯洁的羔羊。

小丑收拢着发育畸形的肉翼，蹲在廉价公寓的天台上，用暗黄色的眼睛搜寻着猎物。

虽然它已经失去了人性，却没有失去智慧。

讽刺的是，当乔克接受了血统的完全失控后，他的痛苦反而消失了。

当身体和精神的变异带给乔克的只有快感，他也因此完成了重生，从人类堕生成了怪物，从乔克变成了小丑。

她们根本无法发出呼救声，就被因为脑后的重击而昏迷。

小丑的爪子弹向女孩们的后脑勺，它对力度的把握很有分寸，绝对不会让她们受伤。

夜晚还很漫长，它要慢慢地享受。

当乌黑的利爪落下时，传来的触感却不像以往那么柔软，而是超乎寻常的坚硬。

小丑因为兴奋而张大的黄金瞳猛然收缩，狂风凭空出现就要带着它飞向高空。

但它的肉翅刚刚扇动了一下，就被一只手牢牢地抓住。

手上的化妆品因为用力而脱落，露出了底下白皙的皮肤。

然后，小丑就被扔出了风王之瞳的范围。

没等它爬起来，一只48码的星钢（陶钢和塑钢复合材料的代称）战术靴就踩住了它脊椎，让它动弹不得。

沉重的脚步声慢慢接近，直到走到小丑的面前才停止。

它挣扎着抬起头，一个巨人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它，眼神里充满鄙夷和憎恶。

乔克并非现在才变成这样，在他的血统还没完全失控的时候，他就已经享受了很多无辜者的鲜血和哀嚎了。

或者说，正是因为他对自己本性的放纵，才导致了他的完全堕落。

从人变成兽，这样的肮脏之物比纯粹的异形更加亵渎。

所以，路明非改变了主意。

他本来想干脆利落地砍掉小丑的头，但现在他觉得这样还不够彻底。

最亵渎的存在，往往需要最高温的烹饪。

“要用君焰吗？”

楚子航看出了路明非的心思。

他摇了摇头，君焰的温度倒是够了，但只能爆炸不能慢慢释放，这样它就死得太痛快了。

要是有钷素喷火器就好了，路明非有些遗憾。

那些能烧死恶魔或者烧光孢子的神之怒火总是能让帝国将士们倍感安心。

回去找装备部问问有没有类似的武器吧，到时候就让源稚女背着，正好给他提升点攻击强度。

“羲和，查一下最近的加油站。”

战团智能很快在手机上显示出了加油站的位置。

“你们等我一会儿。”

路明非转身离开，过了一会儿就拿了两大桶汽油回来了。

“还少个容器。”

他沉思道。

“我去找吧，团长大人。”

化装成拉美裔的源稚女毛遂自荐。

“嗯。”

源稚女领命去了，他也看过一些美剧，对美国流浪汉的生态有一些了解。

果然，他往街道上走了走，就看见了几个流浪汉在围着一个大铁桶生活取暖。

“晚上好，先生们，这个桶能卖给我吗？”

源稚女礼貌地问道。

“小姐，我劝你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一个看上去年纪大一些的流浪汉制止了其他人的动作，对着她恶声恶气地说道。

“这些够了吗？”

源稚女拿出三张富兰克林。

绿油油的美钞在火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格外诱人的光泽。

“小姐，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把这些钱留下，我可以放你走。”

中年流浪汉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

“先生们，我建议我们还是以和平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情。”

源稚女友好地说。

“这里是美国。小姐。”

中年流浪汉摇头道。

源稚女微微一笑，往旁边的墙上按了一下。

五个清晰的孔洞出现在涂鸦上，法克鱿的七个字母只剩下了法。

“法好吧，功夫小姐，这个桶是你的了。”

中年流浪汉明智地说道，然后带着其他人往后退了几步。

“谢谢，先生们，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

源稚女轻松地拿起了油桶，转身离去。

走的时候顺便把美元卷成了条状，塞进了墙上的孔里。

“团长大人，您看这个合适吗？”

回到公寓旁，源稚女邀功式地问道。

“嗯，很不错。”

路明非夸奖了一句，然后开始干活。

他先是撕下了小丑的肉翅，然后又将它的四肢全都弯折到背后，把它团成了一个团塞进了桶里。

小丑不断地咒骂和威胁，都被视作断脊之犬在狺狺狂吠。

两大桶汽油全都倒进了桶里，然后被一个火星瞬间点燃。

路明非买的油品质不错，烧起来一点黑烟都没有，只有纯粹明亮的黄色火焰冲天而起。

一个小时后，他举起扭曲变红的油桶，将里面的渣滓倒进了下水道。

(本章完)

在其他同龄人还要为了一个大学的offer或者一个进入球队试训的机会而奋斗时，他已经拥有了亿万的身家。

而贫民区的新移民是最合适的目标，他们生前能发出的声音太小，以至于死后也没有人会发现。

比如现在从公寓下经过的两个女孩。

还好，她们遇到了它这个好心人。

善良的小丑大爷不允许天真被玷污，所以它决定提前送她们去天堂。

小丑张开肉翼，轻手轻脚地沿着公寓的外墙爬了下去。

富人区的监控太多，那里的人命也更加值钱。

而小丑也对人类的那些娱乐失去了兴趣，它现在只想要屠杀，在需要尖叫的午夜。

但他并没有感到满足，因为这本来就是他应得的。

乔克从来没有期待来到人间，因为父母遗传给他的血统带给他的只有痛苦。

乔克·韦恩是一个富二代，而且是个超级富二代。

身体的畸变、精神的幻觉、神秘的召唤、多变的人格，失控的血统让他从小就保受折磨。

尽管老韦恩想尽了办法，用科学加炼金术的手段让乔克平安地活到了二十岁，但血统依然不可逆转地越过了那条禁忌的线。

再过三个月到半年，这两个女孩儿就会连廉价公寓的租金都交不起，然后走上和她们的前辈一样的道路。

最后因为过量吸食瘾品而死，或者被某个不愿意支付票资的票客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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