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就驶离了小城，与姜辰料想之中不同的是，他们没去机场，飞往什么秘密基地，而是径直驶向了小城附近的龙泽湖。

姜辰在车上倒也没闲着，拿起白凛给他的一沓资料翻阅了起来。

资料里面详细记载了灵境对人类的影响。

“烂命一条也是条命嘛。”姜辰笑着替她踩灭烟头，然后打开了黑色轿车的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你笑什么？”白凛不耐烦地又掏出一根香烟点燃。

“管得着吗你？”姜辰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以他对上面的了解，自己这种人应该算是白凛的业绩，否则对方不会费这么大劲来找自己。

这香槟本来是为直播间十万粉丝准备的，可惜没机会了。

姜辰跟在她的身后下了楼，依依不舍地回首看了最后一眼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老破小公寓。

“等会儿，你们公司待遇怎么样？不会连玩游戏的时间都不给吧？”姜辰拿起自己的手柄放进背包里，至于游戏，反正有云存档。

“首先，我们不是公司，而是洲际合作组织。”白凛皱起了眉，“其次，除了日常训练外，我们不会太过限制个人的生活，如果你想玩游戏的话，宿舍内有设备。但你要知道，当你玩游戏的时候，正有一批又一批的人在灵境的侵蚀下死去。”

白凛瞪了姜辰一眼，险些让他的血液冻结，但终究还是没下死手。

她突然发现，姜辰那么普通且自信的表现根源在于：他不怕死。

他这种人毫无理想信念，在世间也毫无牵挂追求，说白了，就是烂命一条，什么都没了的人要是连命都不要了，你还能拿他怎么办呢？

白凛现在感觉姜辰就是个流氓，就是地上的一块烂泥。

她决定不和姜辰计较。

姜辰继续翻阅着资料，他本来以为白凛是个厉害角色，但按照资料里的内容，元素系的前途都不怎么样，破坏力再大，也比不上一个氢弹实在。

怪不得干基层呢。

真正厉害的都是因果律武器，模因武器。

看完了资料后，姜辰转而看向了漆黑不见五指的窗外。

小城距离龙泽湖约有五十里地，其实当初这里并没有湖，不过矿坑挖多了，地也就塌陷了进去，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湖。

附近的居民早就被搬走了，前几年龙泽湖被圈了起来，姜辰还以为要重新建设，没想到是被灵境调查局占了。

看来这里一定有白凛所说的低危灵境存在。

轿车很快就开进了龙泽湖旁的建筑群中，这里的安保并不算严格，甚至连门卫都没有，从外面看，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区。

姜辰注意到，这里不仅有东方人，还有相当一部分的西方面孔。

轿车驶进了停车场后，白凛没好气地叫姜辰下车，然后带着姜辰走进了一处宿舍模样的建筑里。

走进了电梯后，白凛又点了一根香烟，“明天我们会把你带进灵境测试能力，今天就待在房间里，不要外出。”

按照资料上的说法，接触小型的灵境是没法使人觉醒能力的，只会提升人的身体素质，至于提升的幅度，和人的天赋和灵境的状态有关。

至少要中型灵境以上才可以让人觉醒。

所以姜辰现在仍然是未觉醒状态。

白凛找上姜辰，就是因为他在使用飞渡浮舟时，表现出了不一般的身体素质。

但她不知道的是，其实不用技能时的姜辰，和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

“你为什么穿拖鞋？”电梯开门后，姜辰问出了那个一直堵在自己心头的问题。

白凛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背。“你管得着吗？”

姜辰无言以对地跟着白凛身后走出电梯。

“这就是你的房间了。”

白凛把姜辰送进宿舍后锁上了门。

“公民的个人意愿在世界的安危面前算不了什么。接触到灵境的人且不加入调查局的人，都会被划为危险分子，我有权立即处决。别说我没提醒过你，我杀你，一秒钟都不用。”

思来想去，唯有五个字：短视频害人。

“上车吧。”白凛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把烟头扔在了地上，“一个孤儿，有什么可留恋的。”

还有个“祭司”，他每次许愿只要付出代价就可以成真，但每次都需要牺牲掉大量的人口，这祭司很是善良，在第一时间就上报了自己的能力。但灵境调查局得知牺牲是无差别选定后，选择把他人道主义处理掉。

最搞笑的是个“无所不能者”，他声称自己可以做到任何事情，但每次都会分裂出一个平行宇宙，因此灵境调查局没法验证他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但在他的身上确实检测到了异能。也许在分裂出的平行宇宙中，他真的做到了所有事情吧。

这让姜辰也有些期待自己的能力。

没想到生活刚刚步入正轨，就遇到这种糟心的事。

“我不玩游戏，也有一批又一批的人在灵境的侵蚀下死去。”姜辰无奈地拿出冰箱里珍藏的香槟。

姜辰又看了眼白凛的拖鞋后，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白小姐，你早这样说不就得了，还起什么高调呢？我可不敢反抗你们，赶紧给我分配工作吧。”

“……”白凛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说话还阴阳怪气的。

“姜辰先生，我认为你对我们有些误解。”白凛听到姜辰的回答后，忍俊不禁地说道：

姜辰也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女人，说话还拿腔拿调的。

“走吧。”白凛叹了口气，整个房间又下降了七度。反正这种人也活不长，死在灵境里多少还能贡献点剩余价值。

接触到灵境的人，都会觉醒某种异能，最常见的是元素系的，还有精神系，肉体系等，当然，还有很多不能归类的。

资料里就有个“梦者”，他每次睡觉必定做梦，而且还能够自主控制自己的梦境，但因为分辨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区别而长期服用安眠药，导致死亡，不过据说他在梦里建造了地上天国，人人都能幸福地生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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