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网瘾，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是真适应不了，而且对着伪人，我提不起欲望。”姜辰有些不耐烦了，“你们一定知道出口在哪，否则伪人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外面。”

“如果灵境调查局知道这灵境是这个样子，你知道他们会干什么吗？”柳烟突然握住了姜辰的手，“我们这些人都会死的。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出去，这跟你的主观意愿无关，他们有一万种方法从你的口中得到真相。”

“你以前也是灵境调查局的？”姜辰看着柳烟，她怎么会如此清楚调查局的作风。

“你就不想再待几天吗？说不定就能适应了。”

柳烟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她以前不是挺好的吗？”

“青少年，没了父母，是你你不抑郁啊？”姜辰摇了摇头，“不过我劝你也别自责，不能因为一个小姑娘，耽误了整个镇子的前途。对了，她爸妈在哪儿？我去见见他们，也算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要是他们把我们当成神了呢？”柳烟笑了笑，“我已经研究伪人半年多了，他们可从来没有伤害过人，你就是想出去，特地编个不存在的事情引起恐慌罢了。”

“你真把这里当成乌托邦了？”姜辰看向墙边的伪人，“这一切都太不合乎情理了。”

姜辰压低了嗓子说道：“他一直想攻击我，最后被我杀了。”

“你确定吗？”柳烟回头看了眼办公室里的伪人，“你说的这些现象，我可是从来没有观测到过。”

“她父母早分开了，在这里没有家庭关系。”柳烟微微蹙眉，“就算能回去，也不是她以前的父母了。”

“只能怪柳盼倒霉，怪不得别人。”姜辰拿起酒杯干了之后，神情也变得轻松起来，“对了，我听说这里能钓鱼，在哪儿啊？”

“你就不能对自己的学生上点心？”柳烟站起身，“你跟我来。”

姜辰心想这柳烟终究还是有点人性的，便跟在了她的身后。

至于姜辰的那两个伪人，已经完全变成了人类的模样，呆板地跟在姜辰的身后。

“咱们要去哪儿？”姜辰好奇地看着柳烟。

“你不是想出去吗？”柳烟压低了嗓子，“出口就在黑墙外面，其他镇民是不知道的。”

“这墙是你们造的？”姜辰心想绝了，原来是调查局内部人员反水，自己叛逃了灵境调查局，在这地方当起了土皇帝。

“你出去后，照顾好柳盼，让她凡事想开点。”柳烟嘱咐起姜辰，“钱的事情，出去之后自然会解决。”

“让我出去，你就不怕我被调查局的人抓住，供出你们？”姜辰心想这不是个陷阱吧？又是什么忠诚度测试？

“放心，你出去后，会加入另一个机构，在那里你很安全。”柳烟带着姜辰，向着高耸的黑墙走去。“这墙是稳定镇民的，不是关我们这些异能者的，我们想出去自然能出去，但为了调查局办事，太危险了，大家都想留下。”

“什么机构？”姜辰愈发疑惑，什么机构能和调查局不对付？

“当然是跟灵境调查局对着干的机构，里面有很多自己进入灵境觉醒能力的异能者，他们不愿意听调查局的命令。”柳烟解释道：“我以前也是里面的一员，后来被招安了，你可以叫他们红龙。”

“红龙？”姜辰心想这名字不怎么正规啊。

“总之，你拿着这个，在离开灵境的第一时间，吃进肚子里。”柳烟从胸口掏出了一个小袋子，又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块橡皮泥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姜辰把橡皮泥拿在手里，软软的，香香的。

“你什么事都要刨根问底吗？”柳烟没有回答问题。

“那我就不问了。”姜辰看着糜烂的城镇，再次提醒道：“我在外面碰到的伪人，还有一种能力，他能通过一种神经丝的东西控制野猪，当时他就是骑着野猪攻击我的。你多加小心，这些伪人真的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柳烟沉默了半晌后才回了一句：“我记住了，不过就算是那样，伪人也是对抗不了我们这些异能者的，尤其是那位六级异能者，有他在，不会出大问题。”

“还是老样子，打仗和摆烂是时代的主题。”姜辰抿了一口酒，这酒的味道像是自酿的，非常甜，酒味很淡。

的确，这里的生活，对于世界上的大部分人来说，可以说是天堂了。

姜辰点了点头，“是我多管闲事了，不过你们出不出去和我没关系，反正我是要出去的。”

“我是她体育老师。”姜辰突然发现柳烟和柳盼长得有几分相像，“你不会是她妈吧？”

“我看起来有这么老吗？”柳烟没好气地瞪了眼姜辰，“我是她远房表姐。她最近怎么样？”

姜辰故作凝重地叹了口气，“抑郁了，上周自杀未遂，说要找父母，我就进来了，没想到这里是这么个景象，我出不去，估计也没人照顾她了，孤儿寡奶的，还被村里的流氓欺负吗，想想就无奈啊。”

“你有没有想过，世界本来就是不合乎情理的？”柳烟拿起一块饼干，放进嘴里，“你只是初来乍到，不习惯罢了，这里大部分人都是普通的镇民，难道你还想他们出去过以前的那种苦日子吗？”

“也许他们不想表现出来吧。”姜辰看着柳烟的侧脸，“这些伪人说不定真的有什么阴谋，哪有心甘情愿当奴隶的种族呢？”

“柳烟，你知不知道这个灵境的出口在哪儿？我在外面也发现了一个伪人，这里一定有办法能出去。”

听到姜辰提到了伪人后，柳烟顿时来了兴趣，“是吗？那伪人是什么样子的？”

柳烟给姜辰倒了一杯酒后，好奇地问道：“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还处于穿黑皮衣的阶段，但是会说话。”姜辰仔细回忆了起来，“他一直在说：我是谁？”

“然后呢，那伪人怎么样了？”柳烟的表情也认真了起来，“能说话的伪人，我还从来没见过，这可是个大发现。”

柳烟不置可否地又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口后，换了个话题，“说来你是怎么认识柳盼的？”

既然柳烟认识柳盼，为什么一开始还要装不认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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