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梅：（尝了一口面包说）“嗯，挺好吃的，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于远超：“‘老莫’刚恢复开业的时候，那时还有一些老厨师，他们制作的黄油是奶黄色，软软的；果酱的颜色是橘红色，甜味适中。这些年的果酱，红得像加了色素似的，味道也有些过于甜腻。”

（江一梅倒没有那么讲究，她开心地往面包上又加了一点黑海鱼子酱，边吃边赞叹道）

于远超：“这个果酱太红了，黄油也有些硬，质量不如当年了。”

江一梅：（听后补充说）“好时光，再长也觉得短；苦日子，再短也觉得长。”

（说完，江一梅自己扑哧一笑）

江一梅：“你真会点，听着就开胃。”

（于远超笑了，他告诉旁边正记录菜单的服务员，照单下菜。很快，服务员把汤先端上来。于远超把两盘汤都摆在江一梅的面前，让她都尝尝，然后留下自己喜欢的那一盆。江一梅尝过之后，撒娇耍了一个小任性）

江一梅：“你点吧，我随你。”

于远超：“这样，给你来一份奶油蘑菇汤，我来一份莫斯科红菜汤。来一个罐焖牛肉、一个炸猪排、一份莫斯科首都色拉、一份黑海鱼子酱、一份酸黄瓜、两套面包黄油果酱，你看这样行吗？”

江一梅：“别说这些了，咱们好像都成哲学家了，太沉重。”

于远超：“那好，谈谈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于远超言归正传。江一梅把淳于兰的原话，逐一转述给于远超。听完江一梅的转述，于远超略做沉思，拿筷子夹了一块罐焖牛肉，慢慢吃着）

于远超：“编辑一万字的文章之前，要快速浏览三遍，然后开始编辑，要抓住文章最核心的内容，砍掉所有不需要的枝枝蔓蔓，留下3000字左右，再慢慢精细编辑至1000-1800字。注意逻辑关系，注意行文流畅，尽量有些文采。最后，认真斟酌错别字和标点符号。再有，要留一点时间，仔细考虑标题，标题要醒目、抓人。”

江一梅：“嗯。”

（江一梅拿出采访本，认真记录着。）

于远超：“面试的关键是表现得体，不卑不亢，文雅礼貌。记者最重要的是交流采访和表达能力，要能从任何人嘴里掏出新闻，从任何事情里发现新闻，善于把最新的信息第一时间告诉读者。所以，你要注意听考官的问题，要开动脑筋快速思考，行云流水般地表达自己的看法。如果是小团队面对考官，你要组织大家一起思考，共同讨论，尽量让大家都能参与回答问题。不要光表现自己，要有团队精神。总之，面试时不要怕回答错问题，要积极回答问题，要精神饱满，精力集中，积极主动，适当活泼一些。”

（于远超一边说着，一边给江一梅切了一块炸猪排，递到了江一梅的盘子里。看着于远超滔滔不绝的样子，江一梅颇为心动。她最喜欢于远超谈工作时候的状态，喜欢他的认真专注，喜欢他在这种状态下，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

于远超：“你的问题，我需要回答的就是这么多。好的建议，不在于话多，在于精辟、管用。不管什么考试，只要考出你的真实水平，就可以了，最怕的是临场发挥失常。你不用紧张，平常心应考，会有好成绩的。俗话说‘一颗红心，两种准备’，这话还是管用的。”

（江一梅的记录速度飞快，她把于远超的话，一字不漏地记下来了。她合上采访本）

江一梅：“你说的话，我都记下来了，回去慢慢消化吧。”

于远超：（笑着对她说）“好了，我们集中精力吃顿饭吧。”

江一梅：（听了一笑说）“吃饭还要‘集中精力’么，又不是打仗和考试，咱们还是悠闲自在，边吃边聊吧。”

于远超：“对对，边吃边聊，悠闲自在。”

于远超边吃边应付着，心想，这个小姑娘，还嘴不饶人。江一梅像是办完了一件大事，看着满桌佳肴，一下子胃口大开。她把最后一点黑海鱼子酱都拨到一块面包上，刚想吃，想了想，又递给了于远超）

江一梅：“给，你尝尝，很好吃的。”

（于远超没有接）

于远超：“我看你挺爱吃的，你就都吃了吧。我就喜欢看你津津有味狼吞虎咽的样子。”

（江一梅也不客气了，三下五除二，一片抹了黑海鱼子酱的面包进肚了。接着，她又开始吃罐焖牛肉，边吃边喝汤）

江一梅：（边喝汤边和于远超说）”你别光看着，你也吃啊。“

于远超：（笑了，心里说）“我吃什么啊？都进了你的肚子！”

于远超：（说出口的是）“呵呵，我已经吃饱了，全是你的了，慢慢吃。”

（江一梅这时心情愉快，也不客气了，余下的饭菜，风卷残云般吃个精光。两人走出老莫，又围着BJ展览馆走了一圈，边走边聊，总是意犹未尽，又再走了一圈。直到于远超把江一梅送到地铁站口，江一梅还有问题要问。

于远超：“留着点问题下次再问吧，来日方长。”

（他挥了挥手，看着江一梅进入四号线地铁列车。车开了，渐渐远去。忽然，于远超的内心，一下子五味杂陈。）

《戴翡翠翎管的男人》（电视剧本版）

于远超：（微微一笑说）“没关系，两盆汤都摆在你面前，你慢慢喝吧。”

（不一会，莫斯科首都色拉、黑海鱼子酱、炸猪排、罐焖牛肉、酸黄瓜和面包黄油果酱就摆了满满一桌子。于远超拿了一个空盘子，放上一片面包，涂上黄油和果酱，递给江一梅）

江一梅：（瞪大了眼睛看着于远超说）“啊，这么贵啊。”

（说着，江一梅又往面包上抹了一些鱼子酱，吃得更加津津有味了。）

于远超：（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好吃的东西，给得再多，你也会嫌少；难吃的东西，给得再少，你也会嫌多。”

江一梅：“嗯，这两盆汤都很好喝，我都喜欢喝。”

（于远超一边点菜，一边询问江一梅。江一梅悄悄地咽了一下口水，轻声说）

作者：顾雪林

第55景：BJ西郊莫斯科餐厅内

【影视剧本】

（中午11点半，江一梅从地铁四号线动物园站下车，出站后向东，再往北，不到11点40，她就走进莫斯科餐厅。她看见，在靠窗户的一个座位上，于远超远远地向她招手。落座后）

于远超：（问江一梅）“想吃点什么？”

江一梅：“好吃，太好吃了。就是这一小碟鱼子酱给得太少了。”

于远超：（拿着菜单给江一梅边看边说）“就这两勺鱼子酱，388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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