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且举着这四个大字给众人看了，扫视了一圈问道：“大家看出点什么没有？”

范蠡道：“这四个字，用的是上好的朱砂。”

秦无且点点头道：“观察非常仔细。这四个字，大家看到了不是刻上去的，是书写上去的。这涉及后面又一门课：书写。书写的材料，可以是朱砂，也可以是墨。墨这种材料不是很好用，这个以后由其他先生教授。”

秦无且展开从鸽子脚上解下的东西，是一卷素缯，素缯上用朱砂写了四个血红大字：“保护动物！”

众人都吓得一个激灵，秦无且面无表情道：“我们练习弹弓，绝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自保。适才我看见这条黑狗红着眼睛悄无声息往这边窜来，怕它突然袭击，故而给它一个教训。好了，这条黑狗只是短暂昏厥，看，它爬起来了。”

黑狗挣扎着站了起来，晃了几晃，啊溜溜一声大叫，夹着尾巴奋蹄逃跑了。

皮枪，又叫弹弓，是裁取坚硬的丫状树枝，在两侧装上牛筋，牛筋的中间夹一块牛皮，使用时用牛皮包裹石子，向后拉动牛筋迅速放手，牛筋的反弹之力，可以将石子轻松射出二三十步，对目标造成很大伤害。

秦无且举了举手中的弹弓道：“弹弓等会儿会分发给大家，每人一把，这批弹弓是四海商帮赞助的，杀伤力非常大，所以训练时大家一定要非常注意安全，像这种情况是极力要避免的。”

教授射击课的禝门先生，叫秦无且。

旁边赔侍的童子，袖子一甩，甩出一只飞鸽，呼啦啦飞上天空，秦无且头也不抬，啪嗒一枪，信鸽应声而落，右手一升，接住落下的鸽子。大家看得楞了，半晌回过神来，齐齐鼓掌。

掌声渐落，秦无且把弹弓往腰后一插，一手抓了鸽子，一手从鸽子脚上解下一卷东西。秦无且随手把鸽子往天上一扔，鸽子居然活了过来，扑棱棱飞上高空。

吴夫概吐了吐石头，自认倒霉。

秦无且继续讲道：“弹弓这东西，可以弥补手长之不足。比如你远远看见间谍放飞了一只鸽子，你想抓它下来，手不够长怎么办？”

话音刚落，只见秦无且手指一拉一放，嘣的一声，弓弦响处，一头黑狗忽然嗷嗷叫了两声，瘫倒在地。

秦无且介绍了为什么第一门课是射击：“禝门学府培养卓越的领导者，这里出去的学子，以后都会独当一面。你是如此重要，你应不应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王孙包胥点点头道：“要。”

禝门学府的第一门公共课，居然是射击。

秦无且对王孙包胥竖了一下大拇指道：“这位同学回答得好。为了自保，为什么不从基础的通背拳学起，而一开始就教授射击呢？这就是禝门学府受天下尊重的原因，因为我们总是别具一格。”

秦无且掏出一把弹弓道：“我们的射击，先不教强弓硬弩。强弓硬弩以后学有余力的同学，可以进入特修班找我学习。这东西想必大家都认识，叫弹弓，也叫皮枪。强弓硬弩讲究百步穿杨，那是给普通士兵用的。我们都不普通，基本不会去用强弓硬弩，我们练这皮枪，主要是训练大家防身。”

秦无且叫过童子，指挥着挨个给大家各分发了一把弹弓。吴夫概接过弹弓，试拉了一下，咯嘣一声，居然把弹弓的木柄给拉断了，手足无措。

秦无且笑了道：“用弹弓是用巧劲，不是用蛮力。弹弓没人只免费发一把，补发弹弓可是要自费的，每把十个齐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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