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几秒后，脑海之中并没有画面，也就是说凶手并不是爱尔兰帮的。

去掉爱尔兰帮的特征，方湳只用杀害特工的凶手来寻找。

但仍没有画面，要么对方已经逃离到了五十公里外，要么凶手已经被处理掉了。

爱尔兰帮，杀害特工的凶手。

五人呈合围之势将方湳包在中心，而方湳则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

带头的白人帽衫男见方湳这幅模样，也不觉得对他是特工或者其他黑帮来放哨的人，继续说道：“你想在这里买些东西？不是的话就滚出这里！这里是爱尔兰帮的地盘，我们不欢迎黄皮猴子们！”

方湳神色如常，脑内已经开始用“寻踪觅迹”寻找凶手了。

地狱厨房里每天都会死人，想通过这一特征来寻找杀害特工的凶手，可能有点困难。

这幅打扮是地狱厨房里混混们的常见打扮，虽然不能让方湳完全混入其中，但至少是能混淆视听的。

方湳和一个真正的街头混混一样，无所事事了一会儿后，微型耳麦里传来了科尔森的声音。

方湳顺着对方的话说道：“是的是的，我想买一点东西……你懂的。”

他做出吸了吸鼻子的动作。

帽衫男见是生意上门了，对着其余四人摆摆手，不再围住方湳：

“想要货，就先给我们看看你的钱！”

还好方湳提前做有准备，他从上衣口袋中拿出几卷钱，再拍拍裤兜示意自己还有。

见方湳掏出钱，而且数目还不小，钱卷的厚度少说是10张富兰克林。

帽衫男拍了拍方湳的肩膀，说着就要把他往小巷子里拉：“原来是我们的朋友！原谅我之前说的话，最近这附近有点乱，我们得小心一点。”

说完，回头给了其余四人一个狠戾的眼神。

四人点点头，紧跟在后面，这样在进入巷子后，他们能第一时间将方湳围住，然后逼迫他交出身上的钱，不交就挨一顿打，然后被抢光。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做了，总会有菜鸟想来地狱厨房里闯闯，而他们则给那些菜鸟一点小小的教训。

方湳假装看不见他们的动作，仍然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进入到了巷子之中，方湳才终于发现有地方不对劲。

不是，系统你在干嘛？怎么还不发任务？

【宿主与其实力差距过大，无法发布任务。】

方湳：？

要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资本系统实锤了。

此时，五个混混也已经站好了位置，准备恐吓恐吓方湳。

帽衫男直奔主题，不再伪装：“小子，看你的样子吃不了苦头，不如识相点，把钱交给我们，我们也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

方湳“大惊”：“你们要黑吃黑！”

其余人附和地轻笑着。

“对，没错，你这菜鸟最好识相点。”

“把钱交出来，我不想让你待会儿哭着喊妈妈！”

“哈哈！”

方湳刚被系统当了免费劳工，正瘪着一肚子的火，收起表演，瞪着带头的帽衫男说道：“好啊，让我看看你们怎么让我吃苦。”

帽衫男被突然地这么一瞪，心跳都漏了一拍。

这一瞪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工资被拖欠后，拿着皮带看他的眼神。

稍微紧张了那么一下，帽衫男也是回过神来，为了感谢方湳帮他回忆起幸福往事，他决定待会儿多踹方湳几分钟。

他掏出手枪，对准方湳的额头，嚣张而又戏谑地歪头瞪了回去，骂道：“你踏马的......”

话还不等说完，方湳已经动身夺过了他的手枪，手腕一翻，双方的处境就已然完全翻转了。

见方湳夺过手枪，其余的混混们也都掏出了武器。

顿时，两把黑洞洞的枪口都对准了方湳，其余人则掏出刀来防身。

原本被枪指着头，兜帽男冷汗都要吓出来了，但等到好兄弟们都帮他撑腰才突然反应过来，现在可是五打一。

无论方湳再能打，也都逃脱不了被两把枪架着的命运。

优势在我，他还想再嘲讽方湳两句，但还没张开嘴皮，便听见了扳机扣动声。

“砰！”

血花从他的额头飞溅出来，他的眼神之中还流露着讶异、惶恐与不解。

这人是不怕死的吗？

可惜的是，他再也无法问出口了。

见同伴被杀，持枪的二人本能反应，下意识地扣动扳机。

撞针击打子弹底部，火药刹那间被引爆。

但预想之中的子弹出膛，方湳倒地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方湳在对方掏枪时，就已经用元素将枪口堵住了，现在开枪只有一个后果：炸膛。

混混手中的枪内发生剧烈爆炸，将整个枪管都给撕裂、扭曲。

“啊！糙！”

见两把枪都炸膛了，四人丢下手中的武器，一句狠话都不放默契分开逃窜。

方湳站在原地，朝着不同的方向连开三枪，三人应声倒地。

最后幸存的那人是看都不敢看一眼，只得抱头鼠窜想要回到帮派之中。

“糙糙糙！”

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烧起来了，但对于活下去的欲望让他不得不继续奔跑。

但“嗖”的一声，子弹击中了他的小腿。

大量大肾上腺素让他以为只是被磕绊了一下，踉跄一下后他继续奔跑。

但跑着跑着他就感觉到腿脚发软，无法站立。

那一枪打中了他的小腿骨，现在他的脚已经不受他的控制，疼痛也是顺着脊柱神经传到他的脑中。

“啊！不！求求你，都是迪伦的错，我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对于死亡的强烈恐惧和剧痛让他脱口而出求饶的话，方湳走到他的跟前，蹲下和他的视线平行。

“你看见我的脸了，抱歉，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混混急忙大喊：“不！求求你！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钱，都可以给你!”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有正经工作的人，想必都是通过今天这种手段抢来的脏钱。

方湳将手枪丢向一旁，蛊惑道：

“我不需要钱，我只需要你说实话，只要你有我想要的答案，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混混见手枪被丢掉，也是稍微冷静了一点：“你......想要什么答案？”

“这几天死了几个政府的人，你知道吗？”

咽了咽口水，他听到过一点风声：“我知道，但我只是听说过，我不知道这是谁干的，和爱尔兰帮没关系的！我们不可能蠢到在自己的地盘上杀政府的人。”

看不出来这混混还挺有集体荣誉感，对于这种抹黑他们帮派形象的行为极其抵制。

自觉这点信息不能买命，他继续开口：“但我知道你可以找谁问。”

方湳直视着混混的眼睛，耐心追问道：“谁？”

“夜......夜魔侠。”

方湳听到这个名字也是眉头一挑，要说地狱厨房里的本地超级英雄谁最出名，那非得是马律师莫属。

“好了，你可以走了。”

混混想不到自己说个在地狱厨房家喻户晓的家伙就能换来条生路，他从地上爬起，不便的腿脚还让他摔了两跤。

站起身后，他一瘸一拐地朝着巷外跑去。

就快要逃出这令人丧胆的巷子时，一道银白长枪从后背袭来，直击他的胸口。

方湳可不打算放过他，毕竟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溶解长枪，他转身离去，接下来他要在地狱厨房之中静待夜魔侠的出现。

这里是纽约的贫民窟，是罪犯们的庇护所。

不过因为一次意外，方湳发现将对方做的事情加到身份之中，便又可以形成画面了。

比如这次他要追踪杀了特工的人，就在对方身份的前缀加上“杀害特工”四个字。

他不动声色，假装没有注意到，实际上正观察着对方的人数与火力。

一共五人，三个人的腰间鼓鼓的，大概是别了把手枪，其余二人看不出来有什么武器，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嘿！哟！路灯下的小子！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

大量使用这个能力后，方湳也是发现它只能通过一些特征、名字、身份、职业来追踪，用对方做了什么事情来追踪压根不会形成画面。

“好了，方，我们的特工就是在这附近被杀害的，这里是爱尔兰人的地盘，你去调查一下。”

白天这里尚且有普通人赶路，但一旦到了晚上，敢出现在街头上的，不是罪犯就是超级英雄们。

为什么没有警察？这就得问问神通广大的金并了。

地狱厨房由大量四五层的联栋排房组成，八条道路贯穿其中。

方湳身着短裤和兜帽衫，头上顶了一个棒球帽，靠在地狱厨房街道旁的电线杆下。

他没有穿上那身神盾局的西装制服，毕竟那实在太显眼，就差没告诉那些盯梢的人他是政府特工了。

思考片刻，方湳决定先讲情报告诉科尔森。

还没等他开口，他的余光突然瞥见了一群混混正朝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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