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两个人对上眼神，沈哲奕半撑着看她。

乔悦干脆伸手把他的枕头拿了过来盖在自己的脸上，大有想要把自己捂得与世隔绝的意思。

“你自己的礼物，自己拆。”她仿佛自暴自弃般。

这个问题问得微妙，无论选哪个都很羞耻。

直到最后一粒纽扣全都解开了。

而沈哲奕的仪式感还提现在，他只是解了纽扣，却被一点点地打开，到最后一刻，她只觉得身上一凉。

乔悦总觉得他已经猜到了什么，却偏偏要这样等着她的举动，顿时有点欲哭无泪。

“是我的生日礼物吗？”沈哲奕又问了，声音里的笑，不明显却也掩盖不住。

她顿了一下，然后终于意识到两个人之间的力量悬殊。

她只好说：“就是昨晚穿了想给你看的，可是我睡着了。”

乔悦蜷起了腿，交叉缠着，双手也已经下意识交叉挡在胸前。

沈哲奕久久没有说话，也久久不见有动作，仿佛连呼吸都轻了不少。

他伸手去摸了一把布料，慢条斯理道：“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款啊？”

乔悦把脸上盖着的枕头扔到沈哲奕的脸上，就要侧身，结果被沈哲奕伸手挡住了枕头，又硬生生把她扳了过来。

语调上扬，声音里带着与刚睡醒时不太相同的哑：“乖，让我再看会儿。”

她身上穿着一件带着国风旗袍风味的镂空睡裙。

只是这镂空的位置，相当可爱。

良久，乔悦感受到指腹与肌肤触碰的同时听见他说：“悦悦，能吃吗？”

……

429天的思念，化成了说不出的原始冲动和香汗淋漓。

不然怎么说不要轻易勾起一个男人的好奇心呢？

“这份礼物要我自己拆还是你给我拆？”沈哲奕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他拆？还是她拆？

空气里依然是凉的，只是却不影响氛围的火热。

沈哲奕还很仪式感地把衬衣全部理顺，刚刚好盖过腿根，一双修长的美腿在空气中。

接着，空气持续安静中，乔悦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唯有领口前像是被人揪了一起后又松开，一粒纽扣，两粒纽扣，三粒……

本来以为昨晚她回来已经是礼物了，原来还有别的。

“既然是给我看的，”沈哲奕的语调荡了一下，对她那件黑色衬衣下的衣服，充满了期待，不觉舔了一下上唇，才又开口，“现在怎么不让我看了？”

沈哲奕见她越不让看，就更想看看。

他对女人的理解全然来自看过的片和乔悦，当然想不通这种天气为什么她穿了衬衣，里面还穿了其他的衣服。

“到底里面有什么？”

所以为了防止乔悦跑，他把腿也伸过去，完完全全把人禁锢住。

沈哲奕睡觉前没穿上衣，乔悦现在下意识去推他，首先摸到的，当然是胸肌。

沈哲奕还挺乐意这个答案的，自己的礼物当然是自己拆才有意思。

枕头下的人只听见他轻笑了声，然后身上盖着被子空了，沈哲奕顺手拿遥控器给关了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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