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完描述以后，再加上自身对他的了解，徐若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只因他是付晨，就不太可能贪图那些对常人而言，极具诱惑的东西。

这般想着，徐若云不禁试探性的问道：“小晨，你有想过留在那里么？”

本以为，付晨跟他们一样，只是沉溺于那种常人无法企及的力量，以及在诡秘世界中搏杀出的地位、权利与金钱。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徐若云显得有些茫然，“为什么这么问？”

“想跟你打听个地方。”

“算了，不提这些。”

付晨将怨念收敛，用寻常的语气说道：“诡秘以及系统，都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选召者的观念，或者说是灵魂。”

不过，他还是会下意识地将徐若云视作这个世上，与自己关系最为密切之人。

事实也是如此。

付晨说完，徐若云就摇了摇头，说道：“真要说起来，我的确受到过选召。”

“不过，我只进去过一次。”

“后来，担任着监护你的重任，组织不允许我出现任何意外。”

“所以，从我们相识以后的选召，都是由事件处理科的同事代替我进入的。”

一时间，付晨稍显尖锐的言语，令徐若云不知该如何回应。

见他如此正色，徐若云反而有些担忧。

选择久留诡秘的选召者不少。

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完全放下。

那种……明知不属于自己的亲情。

收回思绪，付晨看着徐若云，问道：“身为诡调局的职员，你是选召者么？”

回忆着那种感觉，付晨顿了顿后，才补充道：“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的。”

长达五年的朝夕相处，没人比徐若云更了解付晨。

很多时候，他总在克制那些自认为没必要的情绪。

总是要求自己冷静，不被情绪影响判断。

晨光在室内弥漫。

可这时候，付晨也会像寻常的十七岁少年一样，控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公。

归根到底而言，失望比难过更多。

“不仅一次。”

付晨笑了笑，脑海中浮现出老人深夜等候自己回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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