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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093 反杀

  • 作者:柯小聂
  • 类型:综合其他
  • 更新时间:2023-09-25 17:20:41
  • 章节字数:13752字

结果没想到连茹并没有闹,却自作聪明换了连轩的药。

这几日轩儿没吃药,想来更加恍惚,受了刺激之后,便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想到了这儿,安惠瞧着连茹鬓发间的那朵红玫瑰珠花,笑容越发温婉。

哈,轩儿吃的药本就没问题。

试问一个疯了的杀了亲妹妹的嫡长子,还有什么资格继承家产?

一想到了这儿,安惠眼底更不由得流淌了几许柔色。

如今想想, 连茹这死丫头小时候就差些坏了自己大事, 故意膈应自己。

茹丫头从京城回来, 经常去她哥哥屋子里,还去换了连轩的药。这打量自己是个瞎子,瞧不出她做的那些勾当?无非是看破不说破,由着她如此行事罢了。

一开始兰姐儿不敢,可连茹说得多了,兰姐儿也有些心动。

到底是个年轻女孩子,常年困在小院中,又重病缠身,其实兰姐儿也是颇为寂寞就是。

连茹用小镜照了照,忽而有些羞涩,仿佛不好意思一般:“可茹儿戴着这枚珠花,可是显得太过轻佻?到底是观音诞,就这般争奇斗艳,反而不美。”

说到了这儿,连茹做势欲将这朵玫瑰珠花摘下来。

安惠立刻阻止了她:“区区一件头饰,哪里有这般说头。茹儿,母亲是见你到了议亲年纪,所以盼你打扮得整齐漂亮,也好为你说一门好亲事。”

说到此处,安惠眼底顿时多了几分试探:“还是你疑母亲并不是真心待你,见不得你在人前出挑?”

说到了此处,安惠禁不住叹了口气:“我只是怕你总是穿戴素净,别人瞧了,亦是觉得我刻薄了你。你如今出门,我也总盼让你有一两件体面的首饰。”

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了,连茹也只能说道:“母亲千万不可误会,女儿心中从未有这般心思,只是怕自己掐尖要强,惹得别人说嘴连家。你知道的,那日我连写几个寿字,好听的就说我有才学,不好听的就说我爱卖弄。”

安惠柔声安抚:“这些刻薄小人说的话,茹儿又何必放在心上?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世间自来传颂的女子都是能干出挑的人。”

连茹脸上也是一派感激之色,也不提自己要把珠花摘下来的事了。

不过她这般小心机,安惠可是半点没有放在心上。

连茹必然是心有不甘,可能觉得自己故意让她人前招摇,落得个轻狂名声。

不过这小妮子为了避免惹得自己怀疑,故意假意不作提防,又或者觉得落得一个轻狂的名声也无所谓。

总之她想让自己这个继母相信,她是乖顺听话的。

这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朵红玫瑰的宝石珠花戴在了连茹的鬓发间,可并不是要坏连茹的名声,而是要讨连茹的一条命!

连茹显然并不清楚,那两个娟优究竟是怎么死的。

连茹显然不知晓自己性命将要完结,不过她明显有些心神不宁,仿佛是极为不安。

下马车时候,连茹本来拿着小粉盒照镜子,这一不小心,粉盒就从她手里跌落,还撒了安惠一身粉。

连茹似受了惊吓,面露慌乱:“母亲,我不是故意的,你瞧我昨日休息不好,心神不宁——”

安惠当然瞧出她故意给自己使绊子,这小妮子心里不乐意得紧。

不过这么些个孩子气折腾小手段,安惠也绝不至于因此生气。

连茹故意泼自己一身粉,她轻轻拍去就是。

安惠拍去了身上香粉,便握住了连茹手腕,温声说道:“这不过是小事,没什么要紧。”

她瞧着连茹鬓发间的红玫瑰珠花,心下对连茹越发宽容了就是。

安惠本就是个不容易生气的人,更何况她又何必跟死人计较呢?

而这时节,林滢得了消息,却不觉焦急起来。

她令人通知连茹,却未曾想到连茹已经出发。

原本说好下午去拜观音,没想到安惠去了个大早,还顺道捎带上了连茹。

连茹让身边的婢子给守在连府外的捕快小林通了讯息,说她要提早出门。

茹小姐虽是小心,却并不觉得能有什么要紧的危险。

众目睽睽之下,连茹也并不觉得安惠能做出什么事。可能连茹虽是谨慎,但到底天真了几分。

搞得林滢心里顿时打了个突,脑补了一些无可挽回的狗血悲剧,

她和卫珉匆匆赶至昭云寺,好在连茹还全须全尾,并未出事,也使得林滢松了一口气。

眼见连茹安然无恙,林滢也沉住气了,开始布置起来。

她一边让人暗暗接桃子过来,一边将有病的连轩安排软禁在厢房之中,不可外出,以免闹出什么无可挽回的悲剧。

安惠和连茹到了昭云寺,两人先处理了一些琐事,日近正午,又用了些素斋。

到了下午时分,其他约好的陈州官家女眷皆到了昭云寺,安惠满面堆欢前去相迎。

她忽又想到了连睿第二任妻子徐氏,徐氏是个商女,为人又蠢笨,哪及得上自己长袖善舞,能经营出如此人脉。

也不知徐氏死后有灵,知晓真相,会不会气极?

毕竟徐氏虽然性子刻薄残忍,当初在连家却是跟安惠十二分的亲近。因为安惠十分会说话,而且还会顺着徐氏说话。那么徐氏当然将安惠当作自己人,什么样的掏心窝子话都会跟安惠说一说。

她哪里知晓这个斯斯文文的表小姐,早打量着将她一切接手。

那些过去涌上了安惠的脑海,使得安惠自己心里也是浮起一些古怪。

好端端的,自己想到徐氏这个蠢物做什么?

说实在的,她也真没有对不住徐氏。她虽挑拨离间,但是是徐氏自己决意虐待继子,再来她虽安排许多事情,可徐氏的死确实是一桩意外。她毕竟也只是个凡人,并不是什么都算得到。

她只是在徐氏死后利用此事嫁给连睿,以及将连轩当作自己手里的刀。

所以安惠很少想到徐氏,也不觉得徐氏值得让自己多想。

可不知为何,今日自己决意动手除掉连茹时候,她脑海里却总是浮起徐氏娇媚刻薄的样子。

若徐氏死后有灵,便算是徐氏自己作死,以她那小气的性子,必然是会将自己恨透了吧?

众女眷正准备供菜上香时,却见林滢压着几个人盈盈而来。看林滢这个架势,在场陈州女眷都不觉流转了几分讶然。

林滢沉声说道:“打搅大家礼佛,是阿滢的不是。只不过如今陈州有一桩案子,和连夫人有关。连夫人,你究竟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安惠面颊之上仿佛也有几分讶然。

这压来几人,皆是连家下人,有两名小厮,还有安惠身边贴身服侍的李嬷嬷。

安惠心里明白了几分,眼见其中并无丫鬟雪莺,她眼底顿时流转了几许幽光。

卫珉扬声说道:“好叫诸位知晓,近来来到陈州的玉棠班中连失两个年轻女子,一个叫瑶娘,一个叫玉婷。这瑶娘最后是出现在连府,尸首也是从连府之中搬出来,抛去水中!如今瑶娘尸首已经寻到,证明其已经被人刺死后抛尸。”

“附近的乞儿窥见,案发当日,正是这两人抛尸入江。我等扣下这两个小厮之后,就质问二人,于是方才知晓他们是受李嬷嬷指使。而这位李嬷嬷,正是连夫人身边之人。”

一语既出,顿时如石落水,激起千层浪!惹得在场女眷禁不住议论纷纷。

面对林滢质问,安惠并没有负隅顽抗。

她早知晓官府在江边捞尸,心里也早就猜到了几分。

安惠蓦然眼眶一红,嗓子也是微微哑了:“此事我本不欲以外人道,可事到如今,我又能如何?事已至此,我也护不住轩儿了。不错,这两桩凶案,皆是轩儿所为。”

然后安惠望向了林滢:“林姑娘果然善于断狱,可你是否知晓,轩儿原本并不是这样子的。他原本性情温和,为人和善。只是他被徐氏虐待,故而留下了疯病。我原本一直让大夫暗暗替他看病。本来轩儿日日吃药,调养得还不错,平时也还算温顺。”

“可也许那日见到外人,不知为何激起轩儿的凶性,使得他动手伤人,落下了两条人命。轩儿虽不是我亲生的,可我一直当他是自己亲生骨肉。林姑娘,其实轩儿这五年来,也并没有伤人之举,谁知晓这两个娟优对他做过什么?”

安惠不但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给死去的瑶娘和玉婷身上泼脏水,暗示这两个女子行为不检,方才使得连轩发疯。

一瞬间林滢盈盈杏眼里流转一丝怒意。

可别人却不这么想,此刻听到安惠这么说,在场之人也是恍然大悟,原来真相竟是这么一回事!

连家虽未明言连轩有病,可这么些年来,连轩甚少出门,众人也是猜到了几分。可是却未曾想到连家这位轩少爷病得居然是这般的重,甚至出手伤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更不必提被压上来的李嬷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给安惠说话:“夫人贤惠,一向爱惜轩少爷。轩少爷虽不是夫人所生,可是却是被夫人视若己出。夫人不忍心啊,轩少爷一向安顺,在家并不会伤人。”

众人听了也是禁不住有些动容。

一个填房,纵然她人前待继子继女如何的好,别人心里也会计较,总不免会觉得不过是面子情。

可如今安惠眼见连轩有病,居然甘愿冒此风险,如此照拂,可见是对连轩真心实意。

安惠手帕轻轻拂过了眼角,似擦去眼角泪水。

当然此刻安惠心底也未必快活。

一来自己替连轩遮掩,总归要吃些挂落。可能官府念自己贤惠,可能会从轻处罚,说不定可以以金赎之,可总归是有些损失。但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了摘干净自己,安惠只能如此选择。

这二来,便是连轩发疯之事闹出去,只怕会影响连睿仕途。所谓妻凭夫贵,连睿的前程也是与安惠息息相关。这也是安惠安分了这么些年,一直未曾发作的真正缘故。

偏偏这时候,林滢嗓音蕴怒,脆生生说道:“连夫人,只怕这一切未必真如你所说这般吧?”

安惠不觉微微一怔。

便算眼前这位林姑娘心中犹自有所质疑,可是她若无凭据,为何竟敢当众质疑?

安惠还未来得及说道,却见一道纤弱的身影掠出,赫然正是连茹。

人前连茹却是极为维护安惠这个继母样子:“林姑娘,我不知晓你为何对母亲咄咄逼人,针锋相对。这么些年,兄长生病,她是尽心照拂,且对茹儿也是尽心尽力。母亲是什么为人,整个陈州都是知晓的。”

“就说当年,她客居连家时候,她对兰姐儿也是照顾有加,爱惜之极。父亲更是瞧中她的人品,娶妻求贤,方才娶她为妻。”

连茹明明人前句句为安惠开解,可安惠却好似被泼了一盆凉水,当即浑身发寒。

这继女字字句句,分别也是别有用心,她好端端的,提什么兰姐儿?

林滢当然跟商量好的一样,跟连茹打配合:“茹小姐,那日我跟你一见如故。你可曾记得,我曾问过你,兰姐儿是否吃什么忌口。而你告诉我,兰姐儿吃不得坚果,一吃就容易喘不过气来,以前便险些进鬼门关。”

安惠蓦然浑身冰凉,耳边却听着连茹以一种天真无邪困惑不解的口气说道:“是,正是如此。可这又如何?母亲从前照顾兰姐儿可谓十分用心,从不让兰姐儿沾染这些不能吃的东西。”

林滢摇摇头:“不,她有!五年前,她陪着兰姐儿从外祖家回来。当时客栈里有个小厨子,手艺绝好,做的东西连兰姐儿都多吃几口。所以她刻意让那不知情的小厨子以坚果做点心,接着便让兰姐儿吃下了沾染了坚果的糕点。”

安惠拼命摇头:“不,绝无此事。”

她本来想要大声的为自己喊冤,可话说到一半,就好似掐在了喉咙里。

伴随林滢言语,桃子沉着脸孔走出来。

她圆圆脸,面颊之上还浮起了一层恼怒。安惠曾以为玉婷是桃子,可如今再看,其实玉婷并不像。看到桃子一瞬间,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才是当年的小厨子。

桃子:“阿滢,就是她,就是这位连夫人,当年让我做加了坚果的糕点送给兰姐儿。我并不知情,于是,于是如了她的心意。”

林滢说道:“连夫人,恐怕你想不到,桃子跟我一样,都是在顾公府上做事,也好几年了。直到去年,桃子和我随着顾公调任才来到陈州。你杀死的年长的娟优叫瑶娘,她不过是个热心肠的女子,当年见桃子落难,方才介绍她给兰姐儿做饭。没想到过去五年,重逢之际,你认出了瑶娘,便以为她身边的玉婷就是当年的桃子,于是你心生杀机,利用连轩的病杀人灭口。”

“可你不知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到了如今,你害死兰姐儿的事终究是扯出来。连轩在家安静,一向也没有伤人举动,是你利用他的病加以教唆。可笑你还将一盆污水泼在瑶娘身上,非说两人是做了什么无礼之事,刺激了连轩。”

“实则一切一切,都不过是连夫人你的盘算。你当年用果仁害死兰姐儿,人证在此,你还有什么可说?!”

饶是安惠是个狡诈残忍之人,这一刻在林滢逼问之下,她忽而目瞪口呆,只觉得口干舌燥!

她吞了口口水,似要润润嗓子,然后再为自己辩驳。

可仓促之间,安惠竟难以组织出什么强而有力的言语。

她心里忽而浮起了一个念头,可是徐氏冤魂不散,死了也要缠着自己下水!

该死,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安惠其实是个不那么笃信鬼神的人,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做出那么些昧心的事,甚至欲图在佛前谋害自己的继女。

可不知为何,今日她好似鬼魅缠身一般,总是想起平日并不如何挂念的徐氏。

这是怎么了?

正当安惠努力理清自己思绪时候,人群之中却出了一声惊呼:“轩少爷,轩少爷来了!”

不知何时,连轩竟恍恍惚惚的出现在此处。

本来连轩现身也没什么要紧,他不过是连家一个性子内向些的少爷。可是如今,众人已经知晓连轩有病,并且连杀两人,那么就是另外一回事。

安惠蓦然打了个突。

是了,按照原本的计划,她的丫鬟雪莺会将连轩带过来。到时候连轩见到了那朵红玫瑰珠花,必定是会就此发狂,当众将连茹杀死。

若众人不知内情,那么便是连轩动手,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妹妹,又与安惠能又什么干系?

可是如今林滢把话说到了这份儿上,连茹再有伤损,自己真是再难洗清嫌疑。

只能先设法让连茹摘下鬓发间那朵珠花,先行挽救。

可这时,连茹已经十分动情的握住了安惠手臂:“母亲,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你绝不可能是这种人。”

她说得十分动情,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好似她真的跟安惠母女情深,此刻当真伤心欲绝一样。

安惠却蓦然一怔。

连茹鬓发间空荡荡,并没有那朵红玫瑰珠花。珠花呢?连茹鬓发间那朵珠花呢?这位茹小姐不知晓什么时候,就已经将这枚珠花摘下来了。

她当然也不知晓,是连茹私下轻手轻脚的解开门锁,好让雪莺能顺利带出连轩来到此地。

可电光火石之间,安惠突然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何自己今日频频想到了徐氏。

五年前的连府,徐氏时常寻府中的表小姐安惠吐苦水,讨伐连睿的不周到,倾述自己嫁给连睿之后所经历的种种委屈。

那时候的徐氏娇艳、美丽,可就算如此,粗鄙的内涵已经让她的夫君不堪其扰。

一朵红宝石镶嵌的玫瑰珠花在她鬓发间摇曳,也是为她平添了几分艳色。

这样的美人儿,却不能开口说话,一说话就令人十分讨厌。

安惠不会将自己的讨厌之情说出来,可是却会在心里嘲讽吐槽。

徐氏是那么的粗鄙,就连用的香粉也是俗气的茉莉花香,艳俗得很,而她倒觉得自己挺美。

而现在,就在这昭云寺,偏偏安惠自己的身上却一股茉莉花香粉的味道。

那是因为连茹下马车前,好似不小心一般,将整盒香粉撒在了安惠的身上。那时她还以为连茹是个小孩子,故而用小孩子的方式出口气。彼时安惠还觉得连茹十分可笑,她嘲讽自己不跟死人置气。

就是这股熟悉的香味攻击了安惠的记忆,使得她今日频频想到了徐氏。

当然这也会攻击连轩的记忆,就像连轩见不得别人鬓发间那朵红玫瑰珠花摇曳一样。

连茹当然不是小孩子,她会用同样的手段回敬安惠,以报答安惠所做的这一切。

这小丫头打小就心思重。原本是安惠整日陪着兰姐儿,兰姐儿也怕跟别人玩耍接触。后来连睿搬进来,连茹也来了。

她还等着连茹跟父亲哭诉, 说自己这个继母不慈,对继子下药呢。若如此一来,自己便可请来回春堂的方大夫, 说明连轩确实生了病,吃的药也并没有什么差错。如若连茹不信,还可以请别的大夫来瞧。

然后连茹就会发现,连轩确实有病,而轩儿吃的药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而安惠呢,也绝不允多分给别人。当初是她害死连兰,所以这份家私乃是她亲手赚来,本与连轩没关系。

轩儿的病捂了这么多年,是应该扯出来了。

茹儿这个时候回家里来,岂不就是正当其时?

这死丫头到底年纪小, 虽然心思重,却弄巧成拙。

可若连兰当真立起来, 还需要她这个能干表姐做什么?

不知怎的, 兰姐儿居然也跟连茹玩得不错,否则连茹也不会知晓兰姐儿吃错东西会犯病。

那时候安惠内心还有一丝淡淡的嫉妒。这缕嫉妒并不是因为她对兰姐儿有什么别样的感情,而是因为兰姐儿本来是属于自己筹码。

安惠忍不住想, 茹儿这小妮子可太回折腾了。

连茹跟兰姐儿的来往, 也使得她失去了唯一的优势。她仿佛并不是唯一能哄连兰这个病秧子的人, 那么她的重要性就在削弱。

那时候连茹还鼓励兰姐儿出去走走,多见识些同龄的朋友,不必这么畏惧害怕。

这样也好,一石二鸟,除了让连茹闭嘴,也该送走轩儿了。

就像她跟徐氏所说那样,嫡长子能分得家产大头,连轩就占据了嫡长的名分。而之所以留有如此律令,其重要原因是为了维持一个家族体面。若全部家产皆是诸子均分,一个家族就会很快泯然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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