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小绵羊就行了。”

柳山行皱着眉，穿上外卖制服，戴上头盔，骑着小电动开往了城东。

送外卖的路真的是艰辛，柳山行一路停了三个一分多钟的红灯，此时已经接近了正午，气温是越来越高，柳山行早已汗流浃背。

白堇说道：“我已经多收了他五块钱当运费了，你就别抱怨了。对了，骑摩托去吧！”

在进货门，两个在开货的人小声交谈着……

“这次偷渡的货好像有点少。”

“在路上了，马上到。”

“那你快点，这边得麻烦你跑跑腿儿。”

“叮铃铃……”

柳山行拿起手机，是白堇的电话。

“前天是有一大批的，但在城西公园的高速上出了事故，货都撒到河里头了。”

——

“207……”

柳山行和保安站在门口，敲了门。两个人在安静的走廊等待着，楼下隐隐约约听到了吵闹声。

柳山行心里咒骂着那个顾客还不来开门，两个人站在走廊里实在是尬得要命。保安看上去是一个年龄比柳山行大的小伙，个头也要高一点，脸上有些许的雀斑，略显无神的双眼突显他那内心等待的厌倦。

“楼下是在吵架吗？”柳山行实在憋不住，准备尬聊。

保安斜了下眼睛，耸了耸肩说道：“应该不是，现在是中午，一般捣乱的都是在晚上的那些要命的酒鬼。”

说完，保安又敲了下门，他也应该觉得很尴尬，希望赶紧有人来开门。

当把手旋转的那一刻，柳山行就像得到了解放，终于来人了！

开门的是一个女孩，她穿着睡衣，脸上贴着面膜，扎了条斜马尾，柳山行的眼睛基本与她平视！甚至仰视！他弯了弯手指让柳山行把东西拿进来。

“保底一米七三……”

柳山行想着，因为这是他自己的身高。把酸奶放到了桌子上，柳山行脸上挂着标致的职业性笑脸：“希望打五星好评。”

女孩面无表情，抽了张纸递给他擦汗，这是柳山行意料之外的举动，因为刚才让他在外面等了好久的缘故，柳山行对这个女孩的第一印象其实没有多好。柳山行接过了纸巾赶忙道谢，便出了房间。

柳山行和保安正准备等电梯下楼，走廊尽头的楼梯传来了一声大叫，门口的保安疑惑的看着，走过去查看情况，好奇心驱使着柳山行也跟了过去。

到了楼梯口，柳山行和保安看到一个大叔从楼下跨着大步奔上来，在楼梯拐角还差点碰倒了摆在那的垃圾桶，保安见状，忙拦住他问道：“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大叔汗流满面，呼吸急促地把手放在保安的肩膀上说道：“快！快跑！下面都是咬人的神经病！”

说完，自己跑到了旁边的电梯，手指猛戳着上面的按钮，见电梯还没来，转身朝走廊另一端跑去！保安问他要去哪，那位大叔头也没回地吼道：“我要走！！楼下的路都被堵住了！”

只见他吼完便跑了，保安急忙拿出对讲机：“大堂，楼下怎么了？”

无人应答。

事情好像不太对劲，保安急匆匆地往楼下走去，柳山行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也跟着保安下去了。

走到垃圾桶旁边，柳山行把擦汗的纸巾丢了进去，他不经意瞥了眼垃圾桶，后背瞬间发凉！！！

他惊愕地盯着那涂着绿漆的垃圾桶，上面有着一抹鲜红的血迹！

两个人瘫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几个空酒瓶，还有几个横放在地上的。

挂了电话，柳山行小跑到了店里。白堇拿了几杯酸奶给柳山行，告诉了他地址。

“城东啊！咱们可是城西的店！”柳山行瞪大眼睛说了句。

“开个玩笑……”

柳山行在一家酒店楼下停了下来，这是城东最高的酒店了，他在旁门把电动车停下，那里的大货车正在进货。

进去酒店，保安带着他到了顾客的房门口。

“欧了。”

“起床了没？”

白堇打着哈欠从沙发上起来，睡眼惺忪地拍了几下后脑勺，然后推柳山行也赶紧起来。柳山行昏昏沉沉地撑着自己的身子起来，仿佛自己一夜之间重了十斤的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昨晚喝得太多了。

一早，阳光透着窗帘照进了柳山行的屋子，手机屏突然亮起，又推出了早间新闻——“昨晚，我市出现了恶劣伤人事件。”

白堇说要先去店里，柳山行闭着眼睛点头。不知在沙发上坐了多久，柳山行才跟个行尸走肉一般，收拾好客厅，洗漱完后也下楼了，整一个还没睡醒的“梦游模式”。

下了楼，柳山行感觉自己进了个火炉，看了下手表才知道已经快十点了，他硬着头皮，顶着头顶的大太阳出了小区。

等着红灯，柳山行发着毒誓：“以后城东的外卖一律不送，否则以后出门飞来横祸！”

刚说完，几辆鸣笛的警车和消防车快速地驶过路口，扬长而去！柳山行看着警车远去，眼神有点迷离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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