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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考验

  • 作者:蒹葭是草
  • 类型:综合其他
  • 更新时间:2024-04-17 03:16:57
  • 章节字数:15896字

她不甘心。

皇上心里没有她,她也不敢指望皇上,便将目光锁定在了太皇太后身上。

可笑的是,太皇太后比皇上还要看重一个人的出身。

那时候宫里都在传她是皇上的新宠,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什么新宠,不过是一个玩意儿罢了。

郭络罗氏眯着眼睛欣赏皇后脸上的表情,皇后越是着急知道真相,她就越要绕弯子。

她喜欢看皇后心急的样子。

可她就是不愿意做鸡犬。

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后宫闯出一片天。

郝如月懒得跟她废话,也怕她立时死了自己白跑一趟,劈面便问:“本宫来了,现在可以说了吗?”

郭络罗氏趴在一床破棉絮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肺好像已经不是肺了,而是一只漏了气的风箱:“我就讨厌你们这些上三旗贵女高高在上的样子!是不是在你们眼中,我们这些包衣出身的庶妃根本不算人?”

“哪一回?”郝如月真不记得了。

郭络罗氏提醒:“就是册立新后圣旨颁下的那一日。”

郝如月模模糊糊有点印象:“你被

人扛来扛去是皇上的意思。”

与她什么相干。

死到临头还搞雌竞,郝如月腻烦得很:“本宫只问你一句,香肌丸是谁给你的?”

这种害人的药丸失传已久,郝如月才不信是郭络罗家祖传的。

郭络罗氏感觉身体越发沉重,也不敢再绕弯子了,她今日见皇后另有目的:“皇后娘娘冰雪聪明,一下便问到了要紧处。”

她缓了一口气,继续道:“娘娘树敌太多,这些年找我合作的人委实不少。其实从阻扰种痘开始,便不是我一个人能办到的。再到之后算计荣嫔,害死六阿哥,还有卫常在身上的香肌丸,背后全都有高人指点。”

说到这里,故意停顿,等着皇后继续发问。

慎刑司大牢里的气味实在一言难尽,郝如月感觉多待一秒钟都损阳寿,转头对慎刑司主事说:“本宫烦了,不想听她绕弯子。上极刑,撬开她的嘴,但不许把人弄死。”

慎刑司主事也是个乖觉的:“娘娘想让她活多久?”

郝如月冷笑:“一日不说,便一日让她活着。”

这回轮到郭络罗氏着急了,就她这副破烂身子,根本挺不过极刑:“皇后娘娘,我说,但在此之前请皇后娘娘发誓,善待五阿哥!”

“放肆!”芍药跟在皇后身边,听着郭络罗氏对着皇后娘娘你呀我呀的,已经忍了没有发作,却见郭络罗氏蹬鼻子上脸,便有些绷不住了。

原来是为了她的孩子,郝如月抬手止住芍药,对郭络罗氏说:“五阿哥是五阿哥,你是你。

发誓是不可能的,她言尽于此。

郭络罗氏显然不满意:“皇后娘娘当真不想知道那个躲在暗处算计你的人是谁吗?”

给脸不要脸,郝如月摆摆手:“上刑。”

通红的烙铁入肉,发出令人心惊的“刺啦刺啦”声,随之而来的还有郭络罗氏的惨叫:“赫舍里如月,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了!那个人会一直在暗中算计你,算计太子,一步一步将你们推下深渊,万劫不复!”

在痛苦的笑声中,郝如月幽幽说:“是阿灵阿,对不对?”

充斥四壁的笑声戛然而止,郭络罗氏缓慢转头看向郝如月,跟撞了鬼似的。

虽然没有承认,震惊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然后在郝如月同样震惊的目光中,郭络罗氏手一耷拉,脖子一歪,去世了……

钮祜禄家的阿灵阿才十几岁,还没成亲,还是个孩子,可历史上八爷党的名单中就只剩他一个没有被争取过来了。

她与钮祜禄家有梁子,解不开的那种生死大仇。阿灵阿若是个人物,出手报复她不是很正常吗“

而且阿灵阿选中的卫常在已然怀上龙胎,这个龙胎就是他未来的主子,八阿哥胤禩。

阿灵阿选定了主子,肯定会为了他的主子铺平道路,所以太子也在他的死亡名单上。

很难猜吗?

还以为郭络罗氏绕来绕去,故弄玄虚,生命力有多

顽强呢,就这?

作为一个穿越者,郝如月第一次向古人展示自己的知识储备,就把人吓死了,看来以后还是少展示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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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不光郝如月感到震惊,连见过大风大浪的慎刑司主事都惊了。据他观察,犯妇还远没到油尽灯枯的时候,怎么听见皇后娘娘说出一个人的名字,直接吓死了!

震惊过后,接收到皇后娘娘的目光,慎刑司主事忙让人写好一份证词,亲自拿到死人身边,帮她按好手印。

郝如月盯着他做完这一切,又看了一眼证词最后的那个名字,满意地点点头:“可以呈给皇上了。”

康熙很快拿到了郭络罗氏的证词,还没细看便问慎刑司主事:“被皇后吓死了?”

他的皇后倾国倾城,千娇百媚,哪里吓人了!

慎刑司主事不敢欺君,便把当时在刑讯室里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都跟皇上说了。

康熙听到阿灵阿的名字,微微蹙眉。

梁九功一看就知道皇上没对上号,忙道:“阿灵阿是已故遏必隆大人的第七子,为继福晋巴雅图氏所出,今年十四岁。”

见皇上拧起眉头,梁九功继续补刀:“也是已故僖贵妃的胞弟。”

原来才十四岁,难怪他只是有些印象罢了。

又过了几日,卫常在一家,除了卫常在,全部杖杀,族人流放。

郭络罗氏一家斩立决,诛三族,其他族人流放。

之后皇上在乾清宫见了阿灵阿一面,将他贬为庶人,终身不得为官。看在遏必隆和僖贵妃面上,并未加罪钮祜禄家其他人。

即便如此,当继福晋巴雅图氏得知儿子做下的事,和皇上对他的处置,急得当场晕倒,不久便到地下与僖贵妃团圆去了。

同时受罚的还有德嫔。

她虽然是受害者,刚刚失了儿子,却因为没能保住皇子,罚一年例银。

按说这事郝如月也有责任,毕竟她是皇后,可皇上仿佛把她忘了,连着几日都没去坤宁宫。

直到风头过去。

翻过年,东宫改建完成,皇上赐名毓庆宫。

此时,毓庆宫刚刚建成,还没有进行内部装修,太子仍旧住在乾清宫的偏殿。

虽然毓庆宫还不能住人,但詹士府已经开始运行了,每日与侍讲学士马齐一起给太子轮番授课。

詹事府被先帝废除,到了康熙朝在太子册立的时候才得以恢复。当时康熙为太子设立了满、汉两个詹事府,满人詹士是孔郭岱,汉人詹士为陈廷敬,都是当时翰林院的侍讲。

每个詹事府除了一个詹士,还设少詹士一人,府丞两人。

因太子年纪小,且有满、汉两个詹事府,便去掉了府丞,即满、汉两个詹士府,各有詹士一人,少詹士一人。

满人少詹士,在历史上不出名,郝如月不熟,但汉人的少詹士却很出名。

他也在八爷党的名单上,而且排位很靠前,他便是康熙朝著名的宠臣李光地。

这个人怎么说呢,确实才高,个人能力也很强,但人品要打个问号。

他的发迹源于蜡丸疏,就是给清廷提供南边叛军的情况,并提出行军建议的秘密奏疏。

康熙采纳了这个建议,果然大破敌军,从而重用了冒死上疏的李光地。

但这个蜡丸疏的原作者可能不是李光地,或者说不是李光地一个人,还有他的同事兼同乡陈梦雷的功劳。

当时蜡丸疏刚刚做成,陈梦雷选择相信李光地,让他去送奏疏,自己留下与叛军周旋。

李光地因此得到重用,却只字不提还有一个陈梦雷,导致陈梦雷这个卧底沦为阶下囚。

到最后也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被人揭发不得不说,李光地才给陈梦雷作证说他是卧底,不是叛军,仍旧不肯提蜡丸疏的事。

陈梦雷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被发配到北方戍边,终身未得重用。

对这等卖友求荣之人,郝如月半点好感也无,几次与皇上提起撤换李光地,都没成功。

“李光地于朝廷有大功,本人也很有才学,你为何如此排斥?”其实康熙可以用“后宫不得干政”来堵郝如月的嘴,可他实在好奇,皇后不认识李光地,为何忽然对他心生不满。

真正的原因郝如月不能说,也不敢说,怕被当成妖怪烧死。

有了吓死郭络罗氏的前车之鉴,郝如月决定暂时把穿越者的知识储备藏起来:“臣妾见过他,觉得他长相太过英俊。少詹士要为太子授课,过于英俊容易分散太子的注意力。”

穿越前,她还是个艺术生的时候,就曾经被帅气的男老师成功分散过注意力。

这个理由……康熙哼笑:“是他英俊还是马齐和容若更英俊?”

他怎么记得皇后推荐马齐的时候,其中就有一个理由,是他生得好。

还说什么相由心生,长得好看的人,普遍心善。

郝如月心里全是李光地,并没注意到皇上话里的陷阱,实话实说:“非要排个名的话,纳兰第一,马齐第二,李光地第三。”

说完才觉得有些自相矛盾,于是描补:“纳兰温雅,马齐精明,李光地虽然英俊,但天生薄唇,看起来不厚道。皇上以仁孝治天下,怎能容许太子身边有凉薄之人?”

话音未落,便见皇上垂眼抿唇,郝如月:糟糕,忘记康熙也是薄唇。

见自己的皇后说起美男如数家珍,一口一个纳兰叫得亲热,康熙只觉心堵。

于是把李光地留在了詹事府。

郝如月:容貌攻击失败。

这一日,皇上带了图纸过来,与郝如月商量毓庆宫内部装潢之事。

按照皇上的意思,胤礽是大清第一个明立的太子,太子住的地方,理应如第二个乾清宫。

且毓庆宫面积并不算大,已经有些委屈了太子,便要在装潢上弥补回来。

红木门,门槛也要用红木。门上雕刻二龙戏珠,刷金粉。殿顶沥粉贴金用蟠龙纹样,地面通铺金砖,磨砖对

缝涂以桐油。

金漆雕龙宝座,金漆龙纹屏风,铜胎掐丝珐琅香炉……全都比照乾清宫的来。

郝如月还没听完,便在心中叹气:又来了,又来了,又要把太子往火坑里推了。

惯子如杀子,皇上为什么始终理解不了这个道理呢?

在太子的学业上,皇上是严父,郝如月是慈母。然而在太子的生活起居上,皇上是慈父,郝如月便是严母了。

不管皇上在物质上如何宠爱太子,郝如月心中都有一条红线,绝不许太子与皇上比肩,更不许超越皇上。

历史上,康熙皇帝把太子宠上了天,许太子穿缩小版的明黄龙袍,许太子坐御撵,许太子与自己一样接受百官朝拜。

完全把太子当成了缩小版的自己,有些时候甚至超越了他自己。

然而等到缩小版的自己长大,康熙皇帝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储权对皇权的威胁。

从前被捧得有多高,最后太子摔得就有多惨。

“皇上,太子还小,各方面未长成,住的地方太过奢华,反而不好,容易养成骄奢的性子。”

见皇上满腔父爱被泼冷水,微微蹙眉,郝如月循循善诱:“且南边战事未平,国库并不丰盈,前方的将士和南边的百姓还在受苦,太子却住在如此奢华的宫殿里,传出去恐怕会遭人诟病。”

“朕只有一个嫡子,将来天下都是他的,将毓庆宫修得好些,谁还敢说什么不成!”

好好好,道理又讲不通了,逼她上大招是吧。

之前詹事府的配置,郝如月没跟皇上争。因为此时的李光地虽然受宠,却只是一个少詹士。

詹事府自有两位詹士做主。

而毓庆宫的装潢触碰到了郝如月心中的红线,她必须要争,于是原主附体:“皇上,臣妾又不是不能生了,皇上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来伤臣妾的心!”

说完硬逼出两滴眼泪。

见她流泪,皇上果然动容:“能生,能生,谁说朕的皇后不能生了。朕以后还会有嫡子,有很多嫡子。”

郝如月:倒也不必。

就事论事,郝如月不想再扯嫡子的事,转而问:“那毓庆宫的装潢,皇上怎么说?”

康熙看她一眼,无奈妥协:“毓庆宫就按前明的规制来,不准逾越。”

然后握住郝如月的手,轻轻捏了一下:“给咱们的孩子留一点。”

恰在此时,太子正走到门口,听见屋内对话,转身就走。

“太子不是过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吗?怎么不进屋?”跟在太子身后的小太监一个没留神,差点被忽然转身的太子踩到脚,忙追上去问。

因太子是皇后娘娘亲手带大的,与皇后娘娘亲如母子,所以太子过来并无人通传。

这也是郝如月特意交代的,坤宁宫向来如此。

除了两个小太监,阿林也跟在太子身后,他今日也想过来给皇后姑母请个安,代替家人问一声好。

哪知道太子都走

到门口了,忽然转身不进去了。

太子见问也不理,疾行出了后宫才道:“汗阿玛与额娘独处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前朝事忙,皇上用过午膳就离开了。送走皇上,芍药向郝如月禀报,太子上午来过,却没进屋。

郝如月并没当回事:太子长大了,懂的也多了。皇上在的时候,他知道避讳了。??[”

太子搬去乾清宫之后,脸上的奶膘褪去,逐渐显露出少年人的雏形。

孩子大了,懂的多了,想的自然也多了。

往常皇上在的时候,太子撩帘便进,无所顾忌。

直到有一次,太子跑进来时,正好看见皇上拉她的手,太子当时就涨红了脸。

自那之后,皇上过来的时候很少看见太子的身影。

“皇后娘娘,奴婢有些话,不吐不快。”

丁香说着给郝如月跪了:“从前娘娘的心都在太子身上,如今太子出阁读书,娘娘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孩子了。”

郝如月亲自扶她,丁香却不肯起来:“娘娘这些年在太子身上的付出,奴婢们都瞧在眼中。且不说皇上满意,便是太皇太后都说难得。”

紧接着话锋一转:“可太子毕竟不是娘娘的孩子。刚刚娘娘与皇上在屋中说话,正说到嫡子的时候,太子走到门口。大约是听见了什么,转身便走。”

当时丁香正指挥宫女换茶水,娘娘与皇上说了些什么,她听得一清二楚。

抬眼看见有人站在门口,只一瞬便不见了。再看院中,正是太子。

莫说不是亲生,便是亲生听见那些话也会在意。

丁香虽然理解,却也有些心寒,所以才跪下劝娘娘抓紧生个自己的孩子。

刚才那一幕,松佳嬷嬷也看到了,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

太子兴冲冲地来,急匆匆地走,原来是听见了娘娘与皇上的对话。

此时此刻,松佳嬷嬷的感受与丁香一样,理解但心凉。

好几年过去了,皇后盛宠不断,却一直没有遇喜。反倒是那些不受宠的妃嫔,一个接着一个地生。

对于娘娘不孕这事,夏太医和胡院政给出的解释是早年亏空太多,需要进补。

至于要补到什么时候,没人说得清。

太子今年七岁,皇后娘娘二十七岁,过了三十再生不出,就很悬了。

所以松佳嬷嬷没有劝皇后生孩子,而是道:“奴婢说句僭越的话,娘娘也说太子大了,有些话娘娘合该斟酌着说。”

比如毓庆宫的装潢,自有皇上做主,钱也是从国库出。皇上想怎么装潢便怎么装潢,皇后何苦跳出来做恶人。

这些年皇后的付出,她们底下人都瞧在眼中,可太子当时还小,未必能记得多少。

万一皇后娘娘不能生,日后少不得要指望太子,实在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搞得母子离心。

若是亲母子,也便罢了,往往没有隔夜仇。

可偏偏不是。

娘娘既是太子的小姨,又是继母,还是皇后。

皇上宠爱皇后,皇后生不出嫡子的时候,是太子的靠山,一旦生下嫡子,便是太子登基路上最大的那块绊脚石。

就算太子与皇后再亲厚,终究隔着肚皮。在江山社稷面前,亲生的都能反目,更不要说是继母与继子了。

如今太子还没长大,皇后也还没生下嫡子,太子只听见一些话,便有些受不住。

松佳嬷嬷很难想象,将来这对母子会走到哪一步。

丁香和松佳嬷嬷能想到的,郝如月自然全想到了,并且从她开始抚养太子的时候,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今天迎面对上,她希望自己没有看错人。

比照前明旧例,毓庆宫的装潢很快定了下来,只有红木门和门槛没变,其他都换成了普通材质。

太子还小,詹事府除了授课几乎无事可做,等到毓庆宫改建完开始装潢,詹事府便也掺和了进来。

“我记得上一版装潢不是这样的。”孔郭岱记性好,还记得从前那版的奢华,如今再看定下来的这一版,简直可以说是寒碜了。

他是满人,出身好,学问也好,很敢说话。

詹事府是太子的僚属,办公地点一般设在东宫,所以毓庆宫的装潢决定了他们的办公条件。

陈廷敬很赞成孔郭岱的话,不过他是汉人,知道的也更多:“这仿的好像是洪武年间的东宫。”

马齐虽然不是詹事府的人,但跟孔郭岱和陈廷敬他们一样,以后几年恐怕都要在毓庆宫给太子授课。

他闻言笑道:“明太子朱标是个全才,上马能安邦,下马能定国。毓庆宫的装潢仿照那时候的东宫,可见皇上对太子的看重,对太子寄予厚望。”

众人都觉得有理,纷纷附和,偏有一人觑着太子的神情道:“前明余孽也值得你们如此怀念?什么上马能安邦,下马能定国,不过是乞丐出身罢了。”

老朱家开局一个碗不假,可人家到底也建立了大一统王朝,皇上说起洪武皇帝也都是赞许。

马齐闻言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只见此人身形颀长,面如冠玉,人物倒是不错,奈何嘴臭。

“这位兄台是?”从前詹事府只有两位詹士,马齐都认得,忽然多出来的这一位面生得紧。

陈廷敬赶紧给他介绍:“这位是翰林院新晋的侍讲学士李光地。”

原来是个汉人。

汉人瞧不起洪武皇帝,马齐只觉槽多无口。

孔郭岱作为满人詹士,没心情跟他们讨论明朝的皇帝,只单纯对这版装潢不满:“上回皇上还说要比照乾清宫装饰毓庆宫,怎么到头来却仿了前明的东宫!”

李光地说的没错,洪武皇帝不过乞丐出身,能有什么审美。

年轻时饭都吃不上,给太子建东宫也是一副寒酸样。

陈廷敬到底是汉人,不如满人底气足,听孔郭岱这样说,只是陪笑。

这时内务府的人来了,问詹事府打算把衙署设在何处,孔郭岱第一个发问:“上一版可不是这个寒酸样,是不是你们内务府搞得鬼?”

内务府来人简直比窦娥还冤:“大人您可真看得起咱们,太子的寝宫,自然是皇上与皇后做主,还轮不到内务府搞鬼!”

原来是皇后的意思。

孔郭岱很会抓重点,不禁在心中感叹,有后娘就有后爹。

都说皇后娘娘一直不生嫡子是为了太子,怕太子受委屈,对太子视如己出。

那是没摊上事啊,摊上了就看出来谁亲谁厚喽。

都是皇家的事,陈廷敬作壁上观,不该他管的,他不会掺和。

李光地闻言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

郝如月觉得还不够,要求慎刑司动刑。大约害怕自己受磋磨,郭络罗氏招认背后有人指使,只不过这个人她只肯对皇后说。

进宫之后才知道,包衣出身混到嫔位就算到头了,想封妃必须生儿子。生一个恐怕不够,要生两个儿子才有可能。

便是上三旗出身,最高也只能是妃位。如贵妃、皇贵妃和皇后这样的高位,只有那几个上三旗大姓出来的贵女才配。

这样做对她半点好处也无,可她就喜欢看高门贵女出丑。

真正让她恨上皇后的,是那一次侍寝。

“皇后娘娘可还记得有一回皇上召我侍寝,就因为你的一句话,我被人扛来扛去,沦为合宫笑柄?”

奈何被出身拖了后腿。

原本她是皇上的棋子,给皇后挡枪用的棋子。如果她愿意,她也可以像惠妃和荣妃那样成为皇后的左膀右擘,跟着皇后鸡犬升天。

故弄玄虚,郝如月不打算给她这个脸,让慎刑司大刑伺候,别把人弄死就行。

谁知郭络罗氏好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任凭慎刑司如何加刑,只一口咬定,见到皇后才说。

铁证如山,由不得郭络罗氏不认,可她将罪责全揽在了自己身上,只求给她一个痛快。

郝如月无奈,只得亲自去了一趟慎刑司,见郭络罗氏最后一面。

此时的郭络罗氏早已遍体鳞伤,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却还能咬牙对着郝如月挤出一个微笑:“皇后娘娘,您让我等得好苦啊。”

在太皇太后眼中,如她这种包衣出身的庶妃,就该安分守己地服侍皇上,不配有野心。

于是她开始对太皇太后阳奉阴违,太皇太后让她与皇后争宠,她就想办法散布谣言,离间皇后和太子,给皇后制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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