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

不是一个人的。

我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睁开眼睛，毫不畏惧地迎上了他那雷霆般的震怒和冰雪般冷酷的眼神。

他凉飕飕的眼神和话语打在我的心口上，似乎要穿透胸腔。

他打了个电话，10分钟后，他抓着我，不顾我的挣扎，出去上了辆奥迪A6。

开车的人尊称他润哥。

“如果是我做的，我能留下来等你回来吗？我还不早跑没影了？”我继续笑。

润石笑了起来，笑容里凄凉的意味甚至大过仇恨，“因为你想借着我去美国，离开这个危险地方，继续留下你迟早会被绳之以法。”

他在我的嘲讽神色里极力控制住自己，将手慢慢放了下来，

我笑道：“杨润石，你真是那种在床上山盟海誓，下床就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你从来都不信任我，为什么你妈出事你第一个怀疑我？”

路上没人说话。

润石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各种霓虹灯，艰难地将头抵在了车窗上。

心抖，手却没抖。

他要动用对她伤害的极限来寻求一个真相，不惜毁了她。

他这些日子来曾经是给过无数次她机会，多少次的明示暗示，只是希望她低一低头，让一步海阔天空，给她自己和他一个美好的未来，远走他乡，漂泊海外，从此再不踏入这片土地，可母亲的残酷现状将一切未来全部砸的粉碎。

他知道，他现在什么都知道了，黎哥的逃走将一切真相全都昭然若揭，他查过，大楼爆破前一天，她去找过黎哥。

现在还说什么呢？

你不用管，你给了我的，怎么样花是我的自由。我淡然说。

我看着他憔悴青白的脸，心里着实疼了一下，仍然还是笑了，丝丝无力。杨润石，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上你吗？因为你我灵犀相通，处处默契合拍啊。

青梅竹马5年，你已如我，我已如你。

没证据别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这是什么电影的台词，真耳熟。

证据我会慢慢找的，你现在先给我招供了。他的眼睛蓄满了摄人的光芒，刺穿我的强撑的傲然。

哼！我不再理他。

他的话像针一样刺进我的心里，我不自禁地身上一僵，这样的语调，很阴冷，润石从来没有对我用过这样冷的语调说话，好像我是个陌生人。

“因为你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而且据我所知，你谋划这事好几年了吧？朱朱，你做事够狠！我杨润石甘拜下风！”

婊 子的牌坊，聋子的耳朵，摆设而已。我们说了半天都是废话！他眼睛里渐渐染上了血色：你是想我一句一句的挤牙膏呢，还是你自己说？

说什么？

怎么花的？单据我看看。他的眼睛狼一样的眯起来。

他的手猛然扬了起来，我讽刺地看着他，杨润石才发过的再不打我的誓言吧？

他tmd破誓比**还快！

“杨先生，报警电话是110。你有审问我的时间不如打电话报警！”

他冷笑着：我听说那个黎哥最近发了笔小财，和伙计去外地逍遥了。报道大楼爆破的报纸是我买的，你当时看了半天。朱朱，我没想到你这么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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