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暮杳看这小土豆伤心欲绝的模样，有点不忍直视。

换了个形貌……虽然暮杳脸盲，但小土豆顶着一张贼眉鼠眼，尖嘴猴腮，还虎背熊腰的男人相开始猛男落泪……她也有点虎躯一震。

那股子沙雕味儿还是经久不散。

暮杳眼皮子狠狠一跳，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大众脸，她委婉劝道：

【没有，你不是要找书吗？快去快去，迟了就没有了。】

也不算是……

暮杳不理解这小土豆为什么越看越心凉，这上边的字她没几个看懂的，甚至可以说，这些字似乎是另一类文字。

就好比宋雨涵的封禁解除后……话说，谁给她设下的封禁？又是谁救了她？

疑点重重，却难拨云见日。

如果这是个聊天框，宋雨涵是一定要把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框出来的，她有说过啊，没有她想要的。

试图扒拉书架缝儿，这昏暗的书廊颇有种老巫婆魔法屋的既视感，偶然扒拉出一个话本，宋雨涵低头看看。

她突然想颠统了。

看了一两页，有点食之无味，这个世界的话本感觉少了点什么。

灵光一闪间，宋雨涵忽然笑了起来，像是老巫婆配出了喜欢的魔药那样，低沉沙哑……想起斗篷下是一个长相有点潦草的人，这倒是让暮杳有点不适应。

别学那颠统啊你！

因着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书籍，宋雨涵再次重操旧业，开始了她写小说之旅，而码字方式也让人叹为观止。

【系统54188，傀儡知识贮备扫描，录入系统，小电影内容信息转换，命名《颠统与第二人格的相爱相杀》。】

【任务准备中……准备完毕，请输入口令，选择是否导出。】

暮杳没想到的是这系统还能这么用，但口令？而且……为什么这系统这么……智障？

宋雨涵低头沉思，看着面前出现的框框，本来是打算试一下的，没想到系统竟然真的可以！

【系统我是你爸爸，给个提示呗？】

暮杳：“？”

她好像知道这小土豆为什么要编号和“系统”两个字连在一起喊了。

【口令正确，请选择导出媒介。】

宋雨涵惊喜，暮杳懵逼。

“？？？”

这是哪个大聪明设置的口令？

【你在此地莫要走动，我去给你买些纸墨。】

宋雨涵留下这句话后就遁入了人群，没过一会儿拿着一沓纸回来了。

暮杳看着这操作界面陷入了沉默，又扫了一眼内容框里的文字，虽然没看懂，但应该不是什么好内容。

……颠统知道会炸的吧？

看宋雨涵对着操作界面一通乱点，之后将内容导出。

导出后见她眼中有些疑惑，刚想问发生了什么，就见她把这些东西放进了系统背包中。

【系统54188，解除半自主系统惩罚的权限是什么？】

脑中响起这句话，半是落寞半是试探。

【抱歉，您暂且没有相关权限。】

“……”

抬手撕开肩上的“音容笑貌符”，宋雨涵的外形瞬间恢复了过来，其眼睫垂落，不知在想什么。

“走了，再不回去舟舟他们会担心的。”

小姑娘拢了拢身上的黑斗篷，将脸完全遮了起来。

“就这么空手回去？”

宋雨涵理所当然道：“不然呢？既然无缘，那就不强求了。”

黑斗篷中，只露出小姑娘洁白的下巴，还有一点肉乎乎的双颊，不见其双眼，也不知道现下是怎么个神情。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们两个之间仿佛隔着一扇窗，明明看得见，却摸不着。”

暮杳垂眸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似乎，她身上的秘密不少。

宋雨涵张了张嘴，未等开口，便听暮杳道：“无关其他，见你面善，又是老乡，生活本就琐碎，也不必同我解释，啊对了，关于陌尘君，我似乎想起来一些，你想听吗？”

那滥调陈词尚未被吐出，便由衷地再次落回了肚里。

宋雨涵知道这是在给她台阶下，顺带想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他以前也长那个样子吗？白发，那么一小只，张口闭口一个‘本尊’，看起来倒是醉心修炼。”

暮杳回想了一下最初见到陌尘君的场面，大致比划了一下那时的少年尊者。

“以前的话……大概这么高，白毛的有的，不过是个行走的大杀器，脸上没什么表情……”

宋雨涵顿时觉得……好家伙，真就比她现在还低一点，白发禁欲少年，叠加破碎感，这不就是美强惨吗？

又想磕cp了。

“姐妹，当时怎么攻略的？”

这多多少少有点八卦的意味了。

暮杳实在不想泼这小姑娘冷水，但系统单方面让她攻略她就攻略啊？

颠统都被她揍了，攻略目标算个球。

本想着让故事精彩点，可肚里没一点墨水，最后只能干巴巴道：“没有，就只见过一面，到人家府上做客的时候见到的。”

宋雨涵有点小失望。

“不过那宋府规矩挺多的……”

“宋府？哪个宋府？”

宋雨涵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会是她之前住

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姐妹肯满足她那小众爱好，如果姐妹愿意，她俩凑一块儿也不是不可以……

“……”感觉在这个世界学习文字是一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这边也是听到宋雨涵这小土豆一声呜咽，随即悲戚地抹了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就算她穿戴斗篷，浑身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就站在那里说就行，有点辣眼睛。】

宋雨涵继续哭唧唧，拿出了那方小手帕，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泪水，开始西子比心了。

【姐妹，你竟然嫌弃我？】

跟之前在善水学的不是一类。

这处书架上的书籍陈旧，多有的破损严重。细细看来，似乎……真的只有一些邪术记载和乱七八糟的话本。

嗐，做人不能太贪心，她还是先去黑市书廊看看吧。

拉着暮杳，跟身边一个个斗篷人擦肩而过，宋雨涵七拐八拐拐进书廊。

宋雨涵那个感动的……

她记得这里卖禁书的多一点，还有就是……打探一下以前的消息。

比起人间，修仙界的黑市的鱼龙混杂程度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姐妹，这里没有。】

宋雨涵试图诉苦，但被暮杳抬手制止了她上前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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