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反应。”打手试图解释。

“闭嘴，给我老实点，是真是假，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麦夫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急忙对民警说：“不是，警察同志，你们应该抓她，她包庇杀害我女儿的凶手！”

民警们迅速将两人铐住，其中一位严肃地说道：“既然是守法公民，那你跑什么？”

阮白珏一脸黑线，这是把得罪殷灵的事推到他头上来了。

余大娘一听到“特殊部门”四个字，顿时眼前一亮，她看向阮白珏，客客气气地问道：“小兄弟，你说，李静如杀了那么多人，应当如何处置。”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不仅一清二楚，还能准确说出埋尸地点......

注意到这两人的脸色，王建彬心下了然，立即向手下使了个眼色。

“他们在我的道观里闹事，影响我做生意。”殷灵回应道，说着又指了指拉横幅的两个男人，“他们是本地的黑恶势力，经常暴力殴打、恐吓他人，两年前酒后驾驶撞死人，并把尸体埋在了荒郊野外，一年前打死了两个普通老百姓，尸体在南乔护城河......”

两个打手听到这些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阮白珏歪头想了想：“按规定来说，是要送去超度的。”

余大娘满意地笑了笑，而后看向殷灵：“你听到了。”

可不等殷灵说话，阮白珏又补充道：“但我们管不了她。”

余大娘面色一怔：“你们还怕她一个丫头片子？”

“难道你不怕？”阮白珏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无辜。

“你！”余大娘一时语噎。

她没想到特殊部门居然也如此忌惮一个小丫头！

阮白珏一脸无奈道：“老婆婆，要我说，你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算了。”

麦夫人闻言火冒三丈：“算了？李静如杀了我女儿，你让我算了？我告诉你们，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不好过，那殷灵也别想好过，大不了她天天守在这道观门口，闹得她鸡犬不宁！

就在这时，南星在余欢和曾兰心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余欢不经意间瞥到人群中的余大娘瞬间变了脸色，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而余大娘同样紧紧盯着余欢。

片刻后，余欢冷笑了一声：“哟，你还没死呢，祸害遗千年，这话果然没错。”

余大娘微微眯起了眼睛：“你就这么跟你娘说话？”

“哎，是你说的吧，只要我死了就不再是你的女儿，再说咱俩也没有血缘关系，少在这里套近乎。”余欢高傲的说道。

余大娘看到余欢的态度，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在场的众人听到她们的对话也是满脸惊讶。

谁都没想到余欢竟然是余大娘的女儿？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唯独殷灵，波澜不惊，仿佛事先已经知道了一切。

顾不上余大娘和余欢是什么关系，麦夫人看到南星和曾兰心身影已经气红了眼。

“李静如，你们母女这对贱人，还我女儿的命来！”

南星深吸了口气，沉声问道：“我凭什么还？”

“你杀了我女儿，你说凭什么！”麦夫人怒不可遏地吼道。

“我杀她，是因为她先杀了我。”

南星在后院想了很多，灵灵说的没错，她已经因为流言蜚语死过一次，如今又何必在意别人的说法。

她不想再做回那个软弱无能的自己。

既然灵灵给了她这个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能让关心自己的人失望，也不能再让妈妈伤心……

“你放屁！你自己想不开凭什么怪我女儿！”

曾兰心把南星护在了身后：“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蛮不讲理的性格才害了别人，也害死了你自己的女儿，你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悔改？”

“你才不讲理，你们都不讲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麦夫人发疯似的怒吼道。

曾兰心目光灼灼地看着麦夫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也知道杀人要偿命，就算你女儿没有动手，她也是害死我女儿的元凶。”

“如果没有你的娇惯和纵容，如果你能在她欺负同学时，对她加以制止而不是助纣为虐，那么今天，谁的孩子都不会死。”

麦夫人狠狠地瞪着曾兰心：“小孩子之间发生矛盾本来就很正常，我女儿一直乖巧懂事，是你们心理承受能力差，小题大做！”

面对麦夫人执迷不悟，死不悔改的态度，众人深感无语。

连一旁的警察都面露鄙夷。

余欢心直口快忍不住说道：“恕我直言，我觉得你和你女儿一样该死。”

没见过这么自以为是，强词夺理的人。

麦夫人闻言气势汹汹向余欢冲了过去，恨不能将人撕成碎片。

两名警员见状把她拦了下来，并劝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麦夫人瞪了他一眼：“她是杀害我女儿的凶手！你让我怎么好好说，你们到底是不是警察！”

阮白珏看到麦夫人疯狂的模样摇了摇头，然后试探性地对殷灵说道：“仙女姐姐，依我看，你送她去投胎算了，沾了人命的鬼养在道观里确实说不过去。”

殷灵视线冰冷，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得嘞。”阮白珏自讨没趣，默默退到了一边。

麦夫人见状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哭爹喊娘：“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人简直无法无天了。”

“谁能替我做主啊，我可怜的女儿，你的好惨。”

“妈妈没用，不能替你讨回公道，我的老天爷啊，这世上还有王法吗。”

看到麦夫人撒泼打滚，众人更是无语至极。

而媒体则争先恐后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就在这时，空中忽然响起一道清洌又慵懒的嗓音。

“哎呀呀，好热闹。”

不过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阮白珏也在其中。

“警察同志，我冤枉啊！”纹身男不甘心地挣扎着，“您别听她胡说八道。”

“我们可都是守法公民。”另一名打手也急切地为自己辩解。

可是现存的律法又不能用来约束鬼魂......

思来想去，王建彬只好尴尬地说道：“我只负责活人的事，鬼魂我管不了。”

然后他又拍了拍阮白珏的肩膀：“小同志，交给你们特殊部门处理了。”

打手见情况不对，扔下横幅就想跑，只是民警先一步将人按在了地上。

他们撞死人是在深夜，根本没人看见，那两个老百姓的事也已经找人摆平，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阮白珏看到殷灵瞬间眉开眼笑起来：“仙女姐姐，好久不见。”

“你来干什么？”殷灵没好气地问。

就在这时，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员也走了过来，带队的人还是王建彬。

阮白珏两手一摊：“职责所在，身不由己啊。”

王建彬看到现场又是横幅又是媒体的，眼神中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情况？”

王建彬面露难色，李静如的事当初闹得很大，关于案件的所有内情，他也了解。

他很同情这个小姑娘，但她变成鬼后杀害了几名同学也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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