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尘目光一顿，在看清楚令牌之后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不是我们店里常用的小物件么？怎么了？”

“别装了！”虞妩声音压低，“今日有黑衣人跟踪于我，并持此物！”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孟老板，请问你是否认得这个？”

“哼！” 虞妩斜眼看他，“你真当我三岁小童？若非你指使又岂会有水云坊之物！”

“请听我解释。” 孟凡尘按住额头似乎很无奈。

但手中紧握的铜质令牌却不断提醒着她背后那股不祥的跟踪感和刚才发现的惊人事实。

推门而入时，店内灯火通明。

毕竟，自从和虞妩合作之后，孟凡尘几乎将所有东西都丢给了虞妩，很是相信的模样。

夜色已经悄然降临，但虞妩眼中闪烁的怒火仿佛能将这黑暗都驱散。

孟凡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而诚恳，“虞妩，你我合作至今，何曾有过半点不信任之举？”

虞妩冷哼一声，眼神如利剑般直刺孟凡尘，“信任？”她轻蔑地笑了，“信任是建立在坦诚之上的。若连基本的坦白都做不到，又何谈信任？”

孟凡尘眼神闪烁，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整理思绪。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虞妩，你我合作至今，你当真以为我会无故对你不利？”

虞妩冷哼一声，并未放松警惕，“那便是何解？”

“实不相瞒。”孟凡尘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近日来水云坊中确有许多异动。我本只是担心……”他顿了顿，“担心你的安全。”

虞妩皱起了秀眉，“我的安全？这与跟踪于我又有何关联？”

孟凡尘走到她面前，目光坚定而认真，“因为最近城中流言四起，说是你的身份不明、来历可疑。”他摇了摇头，“若是当真传了出去......恐怕连带水云坊的生意也要受影响。”

听到这里，虞妩微微愣住。

“我的身份？”

孟凡尘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为了隐瞒住自家主子的计划，他可是得撒个大慌了。

“真是如此，虽然我并不相信，但是我得给客户们、给店里的员工们一个交代，这才让人悄悄跟踪你......”

虞妩听完孟凡尘的话后，良久没开口，她属实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所以…” 孟凡尘轻叹一声，“派人调查并非针对于你个人，而是为了保护我们共同的利益。”

虞妩沉默片刻后方才道：“既然孟老板不信任我的身份，那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调查，没必要暗中跟踪我。”

“虞妩啊。”孟凡尘步前一步， 语气柔和下来， “在这江湖之中， 我们岂能事事透明？ 若被别有用心之人察觉， 那损失可就大了。”

看着孟凡尘诚恳的眼神， 虞妩内心波澜起伏。

她知道自己不能完全信任任何一个人——即使是合作伙伴。

但同时她也清楚，在座谋局者比比皆是，在其中生存必须得小心翼翼。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孟老板了，告

虞妩也不再多想，解决完黑衣人后便决定亲自去找孟凡尘问清楚。

“虞妩你怎么来了？不是已经关店了吗？”孟凡尘起身迎接，并未察觉虞妩面露寒霜。

虞妩没有绕弯子，直接将令牌摆在桌上。

毕竟，账房外还有下人在。

两人对视间流转着复杂情绪：一个满含疑惑和愤怒；另一个则是深沉且难以捉摸。

进入后厅后，孟凡尘方才开口：“虞妩啊，请息怒。你所言之事我确实不知情。”

孟凡尘正在账房内看着账本，在看到虞妩突如其来的出现后微微一愣。

到了水云坊前，她并未立即冲进去，而是站在门外深呼吸几次，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天色渐暗。

虞妩的脚步如同一阵急风，穿过繁华街市，直奔水云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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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尘白天很少在水云坊，但是晚上，他却总是会去水云坊，美名其曰是对账。

但现在想来，恐怕并不是如此。

孟凡尘面色稍变，“萧夫人，请随我来。”

他示意要私下说话，并引领着虞妩走向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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