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不知。”翠儿颤抖着双唇，颤颤巍巍地答道，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不知？”赵明臻咬紧了牙关，“你就在跟前伺候，你跟我说不知？”抬起另一只手对着翠儿的脸就是两巴掌。

“啪啪”两声清脆的声音响彻庭院，似打进了所有人的心里，激得在场的所有下人肩膀一抖。

“告诉我，那日你们大姑娘都和高家小姐说了什么？”

赵明臻定定地看着赵元贞，这是她第一次公然和自己叫板，居然改叫自己“兄长。”

兄长，好个兄长!

半晌，没有人站出来，也没有人答话。

“公子我还是很宽容的，再给一次机会，主动站出来，如是不想自己出来，那就互相指认，经查属实的，奖励一百两。若是一个都都不说，全部打了板子发卖。”赵明臻冰冷的话语，如冰霜般飘进了庭院，刺得人瑟瑟发抖。

“去，把闲悦居的伺候的人统统给我叫过来。”

不一会儿，堂前的小院里整整齐齐站了两排人。

“贞儿，你不乖了。”赵明臻脸色眼见地暗了下去，言语中带了丝冷冽，这也是他第一次对赵元贞如此。

赵元贞心中闹哄哄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如密集的鼓点，她捏紧了交握的双手，梗直了脖子。

既已下了决心，事到如今，她赵元贞也没什么可怕的，索性一次性都说了。

“兄长，我要进国师府，我一早就说了，是你自己不相信。我就是要进国师府，我要离开国舅府，离开你。”赵元贞红了眼眶，把这些年的压抑，在这一瞬间都吼了出来。

赵明臻闻言眼睛猛地瞪得圆圆的，眼眶里红彤彤地，转身，呼啦啦，推倒了一大片桌椅。

“都滚，全都滚，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在管家的指挥下，下人们一哄而散，连躺在地上

这小妮子，敢跟自己玩阴的，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

“很好，这样就对了。”

赵明臻见翠儿站了出来，轻笑着一步步走进庭院之中，来到翠儿身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硬地扳起了她的头。

“本公子耐心有限，你再不说，我就把你交给管家了。到时候可别怪本公子狠心。”没看出来，这丫头还有些骨气，赵明臻一边擦手一边说道，又多给了她一次机会。

“都住手！”只听一声清悦的女声传来。

赵元贞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兄长，既是问我院中之事，直接问我便是，何必为难一个小丫头。”

翠儿咬了咬牙，站了出来。她知道她已无路可躲，即使她不主动站出来，立刻便会有人指认她，毕竟那人她在姑娘跟前伺候，并非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说，那日高小姐过府，都是谁在跟前伺候？”管家问道。

还有贞儿。

赵明臻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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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便告了假，急急地回了国舅府，一脚踹翻了屋内的椅子。

下人战战兢兢地给他上了盏茶，他一抬手给掀翻了。

“大公子饶命，奴婢真的不知，大公子饶命......”

翠儿趁着赵明臻擦手的空档突然跪了下去，不住地磕头求饶，青石板被她磕得“咚咚咚”直响，不一会儿，翠儿的头就磕破了，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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