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鹓鸾剜了眼陈一，道“摔了一跤，你陈一姐姐非小题大做，包成这样。”

清明姑娘抱住童鹓鸾:“鹓鸾姐姐，你要好好的，不要受欺负。”

童鹓鸾被清明姑娘逗笑，见小女孩紧紧贴着自己，她哄到:“我怎么会叫别人欺负了我？我很厉害的！”

清明姑娘抬手摸到童鹓鸾受伤的地方:“这是怎么了？”

童鹓鸾白了眼陈一:“凡事都要慢慢来吗，你急什么？”

陈一哀怨:“你怎么总对我翻白眼？”

陈一摇头，认真盯着她:“不止一两根。”

童鹓鸾沉默一会儿，将书放在一旁，“下车吧。”

童鹓鸾睁眼，愕然看着凑的这么近的陈一:“怎么了？”

“你有白头发了。”

童鹓鸾哼了哼:“才翻了你几个白眼你就斤斤计较，还说自己不是小气鬼呢！”

说着她走上前抱住陈一外婆:“外婆，我们回屋去！”

“好！”进了屋，老太太看着童鹓鸾脖上丑的不堪入目的绷带，忧从心生，看着童鹓鸾:“这是怎么了？”

童鹓鸾看着随后跟进来的清明姑娘，轻笑:“小伤。”

老太太叹气，拉着童鹓鸾的手往卧室走去。

清明姑娘想跟上去却被陈一紧紧抓着:“你上次给姐姐看的画……你童姐姐还没看过呢，咱们去找出来一会儿给你童姐姐看好不好？”

清明姑娘点头:“我还画了好多！”

“是吗？那先领我看看去。”

老太太拿出医药箱后小心拆下童鹓鸾脖处绷带，看着露出来的伤她叹气:“这叫小伤？”

童鹓鸾笑道:“又不疼。”

老太太听她这么说，看着她额头上的细汗，没多争论，小心上完药包扎好后她坐童鹓鸾旁边:“斤斤，刚刚外婆给你包扎的时候看你头上长了白头发，你们这会正年轻，如果不是心里装着事……斤斤啊，万事想开，没有过不去的事。”

童鹓鸾连连点头:“您说的是。”

老太太看了她好久，才道:“宝贝疙瘩。”

说完抱住童鹓鸾，“你这孩子有苦都不说。”

童鹓鸾轻声道:“外婆，我已经很幸福了，我这不算苦。”

老太太摇头:“傻孩子，不属于你的苦就是苦，你这种从好家庭出生的孩子又是被网暴，又是遭人暗算……怎么不算苦呢？人人都苦，你要用别人的苦去掩饰自己的苦，那你就开心不了了！”

童鹓鸾靠在陈一外婆肩上，她想起前几日陌蓉发来的那些消息，道:“我总有那么一种不能舍弃但很厌恶的。”

“什么？”

童鹓鸾沉默了。

老太太也没在多问，她轻拍童鹓鸾的肩:“孩子，快乐点吧！”

童鹓鸾笑道:“我很满足现在……对了，外婆，你怎么知道我被网暴的事？”

老太太被童鹓鸾直勾勾盯着，没好意思胡乱搪塞过去，拿出手机解释道:“一一当年和我说你被网上的人议论，我就一直问她是谁，她和我说微博上的……”

童鹓鸾抢过陈一外婆的手机，点到“我”，她看左上角的“微博”300多条，点进去，疑惑道:“外婆，您怎么发……”

童鹓鸾没问完就愣住了，她点进去后滑的极快，但那300多条微博少部分转发的美食，大部分是帮她骂网友的。

老太太没读过书，只知道一点拼音，她回复的大多是语音识别的。

有说她虚伪的，老太太就转发，并说“宝贝，特别特别好。”

有骂她虚伪的善良，说有钱人都喜欢做点虚伪的好事，老太太也转发，说“童鹓鸾是一个很真诚，很好的人。”

有夸她的，老太太也转发，还说“我的宝贝就是最棒的。”

……

童鹓鸾看那些微博看的眼睛湿了，她闷闷道:“干嘛呢，我都不在乎这些！”

老太太拿出纸巾给童鹓鸾擦泪，哄到:“可是外婆在乎啊，外婆就你和陈一两个宝贝疙瘩，外婆都舍不得骂，凭什么他们骂，咱不给他们骂！”

童鹓鸾重重点头:“好的！外婆，我饿了……”

“行，外婆给你做点吃的去。”

老太太拉着童鹓鸾出卧室后看着在沙发上的陈一和清明姑娘，问:“斤斤和我说她饿了，你们还有人要吃东西吗？”

见陈一举手，还用另一只手扶着清明姑娘的手也举起来，老太太笑道:“行，蛋炒饭行不行？”

听着齐声说“好”，老太太将童鹓鸾领到沙发处，“那宝贝们等着，我去去就回。”说着她就进了厨房。

童鹓鸾凑近看着桌上的画:“这都是小清明画的吗？”

清明姑娘点头，将画递给童鹓鸾，期待的看着她。

童鹓鸾翻看着那其中的画，有的画的是漂亮女人，有的画的是饭和外婆，有的画的是阳光映入雪中，雪中藏着一片春光……

她指着漂亮女人问清明姑娘:“这是你的妈妈吗？”

童鹓鸾点头:“我知道了。你和外婆说一声，看看她休息没。”

童鹓鸾拨开陈一的手，反握住，拍了拍:“陈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说完她下车就见等在门口的清明姑娘，童鹓鸾上前握住清明姑娘的手，打量一番，清明姑娘被陈一外婆照顾的很好，虽然才到这里两三天，但脸上的笑多了，她看着被扎好的小辫，有些想哭，“不错不错！长精神气了！”

清明姑娘想了想，认真答:“很帅！现在变得更帅了！”

陈一被这孩子气的话逗笑，她揽住清明姑娘，捏了捏小孩的肩，问道:“怎么还是这么瘦，有没有好好吃饭？”

清明姑娘点头:“有！外婆总给我做很多好吃的，我吃很多的！”

陈一拽住童鹓鸾的手:“以后不管做什么事，不管结局是好是坏，都不要过多责怪自己，……”

童鹓鸾愣了一下，随后轻笑:“这有什么，你帮我拔掉吧。”

陈一虽嘴上说着“这个点老太太才刚吃完饭呢。”但还是听了童鹓鸾的给外婆拨去电话，挂断电话后她看着童鹓鸾脖子处的伤:“疼吗？”

童鹓鸾抬眼看着她:“你好好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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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讪笑:“行！”

到了外婆家后她停车看着抱着《四世同堂》阖眼休息的童鹓鸾，她凑近认真看去，“斤斤。”

清明姑娘点头，她松开童鹓鸾，看着陈一和之前不一样了，惊喜道:“陈一姐姐，你变得好漂亮了！”

“是吗？”陈一挑眉:“那之前的陈一姐姐是什么模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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