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能拜托这位痴情爱慕者的布鲁斯无情离开，没想到还没等他迈出第一步，格罗弗就义无反顾地再一次跟了上来。

布鲁斯：“……”

格罗弗叹口气，伸手把用来遮挡眼睛的墨镜摘了下来，露出微微红肿（之前喝醉哭的）的眼睛：“抱歉，韦恩先生，我自我介绍一下，或许你认识我，我叫格罗弗…”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对，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布鲁斯：可蝙蝠侠正在被你保护。

场面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格罗弗：“……”

格罗弗顿时有些紧张，在这种时候，他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不要误会，韦恩先生，我只是听说…你们有危险…”

质问的语气让格罗弗有些茫然。

【？六，我是不是被我爹凶了？】

虽然布鲁斯被拦了下来，但那位蝙蝠侠处理问题的速度显然不慢，黑面具的混乱被很快解决，布鲁斯深深看了一眼依然一言不发跟着自己的格罗弗，转头进入了厕所。

蝙蝠侠屈辱（？）地在厕所和便士一交流了情报，在了解基本情况后，他才慢吞吞走出去，果不其然又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格罗弗。

还真是惊人的毅力。

格罗弗看到布鲁斯，先是朝他点了点头，然后直接扭头离开，似乎只是在等布鲁斯出来。

布鲁斯脚步顿了一下，还是出声道：“不去看看林吗？”

格罗弗笑了笑：“混乱已经结束，还是不用了。”

被从头保护到尾的布鲁斯看着格罗弗的动作，心情难得有些复杂。

“韦恩先生，你在和谁说话？”

安妮塔的声音适时响起，致力于保护父亲的林操纵着安妮塔假装路过，目光写着关切：“哥谭警局已经开始疏通人群了，一直没看到你的身影，所以我有点担心您。”

布鲁斯失笑，风趣地开了个玩笑：“看来你和林聊的很好。”才会这么急着找到他。

被女儿爱慕者无缝关心的布鲁斯心情依然复杂。

安妮塔摇了摇头，提醒道。：“韦恩少总刚刚到现场了。”

看来赶到现场处理事故的蝙蝠侠正是提姆。

布鲁斯若有所思。

——

等回到刚才的角落，负责保护林的红头罩也已经不见了踪影，布鲁斯猜测他是和格罗弗一起在混乱结束后离开的，布鲁斯不动声色地把目光转向站在林身边的提姆。

提姆身上的一副有些狼狈，看起来像是听到消息后匆匆赶来的。

提姆和布鲁斯对视，提姆点了点头，却在不经意地比了一个只有二人能看懂的手势。

布鲁斯也点点头回应，表情却很是惊讶：“提姆，你怎么在这里？”

林立刻和她爹告状：“对对对，爹你快说他！哪有傻子专门往危险的地方跑？”

提姆有些哭笑不得：“林，我是恰好在下班路上听到这个消息才过来的，更何况我一直跟着gcpd，你们没事就好。”

根本不知道父兄隐藏身份的林也只是随口谴责一下，她摆摆手：“哎呀，没什么大事，不过都这个点了，估计今天不能去看望古恩。”

一直站在他们身边没说话的安妮塔适时开口：“古恩？”

林扭头看她，耐心解释：“嗯，我的一个朋友，最近出了一点意外正在住院，在纠结要不要去医院看望。”

安妮塔微笑：“看来应该是林很重要的朋友呢。”

林对手指，还没想好怎么开展葬场的她说实话最近并不是很想和一号二号见面，只能含糊不清道：“也不是，我们之间有点小误会没解开……”

提姆顿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位布鲁斯的女伴就这样飞快和林进入了旁若无人的交流中，而布鲁斯居然毫无反应。

提姆悄咪咪靠近布鲁斯，小声问道：“这位安妮塔不知道古恩是谁？”

他还以为整个哥谭都知道林的桃色新闻呢。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

第二天，他们家妹妹带着安妮塔去看望了正在医院休养的古恩。

而当天晚上，古恩就发来一句没头没尾的询问：“林带来的那位小姐是谁？”

彼时，正在蝙蝠洞的提姆也有些茫然，敏锐的他自然察觉到不对劲：古恩问这个干什么？

迷茫的提姆带着满腹疑惑认真工作，然后再又一天的早上，看到了被放在餐桌上的哥谭小报。

【直击封面女郎下期拍摄现场——韦恩千金亲自出席！十八线美艳明星或成豪门太太？】

头一次搞自己绯闻失败的林兴致勃勃观摩着这份报纸，她在达米安一言难尽的目光开口：“韦恩女伴能给安妮塔的身价提多少？”

提姆没有在意，还以为是他妹和这位小姐聊的比较投缘，于是假装思考吐出一个数字。

林嫌弃：“这么少——”

提姆端着咖啡，无视掉达米安“你很闲”的目光，继续道：“毕竟韦恩女伴层出不穷，并不算什么奇怪的身份，你问这个干什么？”

终于有人问了！

打算通过大明星路线刷脸的林托着下巴，看起来只是一时兴起：“做个投资玩玩？安妮塔的脸一看就不会亏本，捧成哥谭影后怎么样？”

提姆点点头，对他妹的事业心表示肯定：“当然可以，亲爱的。”

于是三天后，韦恩庄园又一次收获了一份顶着韦恩大名的哥谭小报。

【韦恩母女亲情愈发深厚，成双入对砸资源，豪门亲情看不懂！】

提姆看着小报，伸手按住快要暴起的达米安，看向正在认真吃饭的林：“林，这个绯闻要不要处理一下”

“啊？”

又一次引导绯闻失败的林非常悲愤：“你别听小报胡说八道，安妮塔和布鲁斯联系方式都没加！这些记者能不能搞点正事！”

为什么硬要和布鲁斯扯上关系，她明明要开启林女郎的时代啊！

提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决定不去干扰他妹的事业心。

林看起来真的很喜欢安妮塔，短短几天，蝙蝠洞的各位就看到林带着安妮塔去各大自己以前根本懒得去的场合，而用林的话说，她这叫——

带着美人用脸霸凌全世界。

虽然这些行为有些投机，但刷脸的作用确实强大，短短几天，哥谭已经遍地都是安妮塔那张足以霸凌全世界的脸。

杰森到达酒吧时，昏暗的酒吧没有一丝灯光，只有电视机播放着最近的采访，杰森抬头一看，正是那位安妮塔小姐。

杰森对娱乐新闻并不感兴趣，他找了个地方坐下，还没等他第一口酒进嘴，就听到记者的问话：

“安妮塔小姐，可否回应一下您与韦恩的关系？”

提问暧昧不清，甚至哪个韦恩都没有说清楚。

被镜头注视着的安妮塔倒是落落大方，她愣了一下，然后绽放出一个笑容：“抱歉，说实话，我的手机里现在都还没有韦恩先生的联系方式，一直以来都是韦恩小姐与我比较投缘。”

安妮塔顿了一下：“虽然我是lgbt的一员，但我和韦恩小姐一直都是单纯的好友关系。”

提到这里，女人有些羞涩：“但我也有私心。”

“噗——”

杰森一口酒没吐出去：什么意思？那个女人不是老头的女伴吗？怎么突然变成lgbt还有自己的私心了？

他放下酒杯，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在昏暗角落的格罗弗，果不其然，两行清泪在那张精致脸蛋上缓缓流下。

杰森难得有些慌乱：“……”喂！别哭啊。

同样有些慌乱的还有正在病房的提姆，他看着已经失落低头的古恩，抬手关掉了电视。

提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林只是在投资，你知道的，她在这方面一直比较迟钝……”

格罗弗却依然羞涩：“我知道，韦恩先生，您自便，只要让我跟着您就就好。”

格罗弗沉默。他还没有开口狡辩，就听到布鲁斯无情的话语：“虽然很感谢你的帮助，但请离我远点，这位不明身份的墨镜先生。”

布鲁斯语气中的冷硬也不会骗人，格罗弗的沉默在他看来就是默认，终于把人吓走的布鲁斯松了一口气，然后扭头前联络点。

演技满分的布鲁斯有些迟疑：“哦，我记得你。”

布鲁斯懒得再浪费时间，眼见这条路可能走不通，又继续道：“宴会内太危险，我在这里不会出事，如果你真的为了林好，可以去看看其他人。”

格罗弗摇摇头：“救人是蝙蝠侠的事情，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布鲁斯现在也有些摸清眼前青年的性格，他靠在墙上：“这并不是你跟着我的理由。”

系统显然有些无奈：【宿主，如果你在外面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跟上的话，你也是这个态度。】

从未遇到这种状况的布鲁斯：“……”还，还真是尽责。

就在布鲁斯思考自己应该如何脱身时，就听到了一声不知道来哪里传来的惊呼：“蝙蝠侠来了！”

格罗弗的目光实在是过于真诚，布鲁斯退后两步，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抱歉，这位先生，谢谢你的帮助，但我肚子真的有些痛。”

是谁？迪克还是提姆？

布鲁斯看着带着墨镜估计是和红头罩一起混进来的格罗弗，也不急着上厕所了，他看起来就像一个遇到危险的普通富豪：“你究竟是谁？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又猝不及防感觉眼睛一亮的布鲁斯：怎么感觉这张脸又好看了？

因为第一次用一号见布鲁斯所以还抹粉的格罗弗满意地看着他爹上升的印象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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