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留下的乾坤化气壶玄机太多，以如今的境界不可能悉数明白。

陆缺就没多在意，继续往前走，黑衣女子也恰好转过了身。

嗯？

但除此之外，并无异常。

一错而过，下了石桥以后，闻大仓拉住陆缺衣袖，小心翼翼道：“老弟，桥上那位黑衣女子应该就是相轲，咱们在天渊剑宗外事堂时候，他们不是说你朋友和相轲长相相似吗。”

陆缺也猜到了黑衣女子的身份，但此时还无关紧要。

她穿着黑色长裙，裙边拖在雪地，如绸缎般的长发随风微微飞扬，背影窈窕，婷婷袅袅。

那一抹背影。

一条长长的石桥跨湖而过，湖对岸就是天渊剑宗第三峰弟子的修行之处。

此刻。

他吸了一口气，沿湖岸而行，山峰下地面渐渐平旷。

就见几位天渊剑宗弟子，在落雪中打坐炼气。

走了三百多步后。

一块临湖的平坦之地，十几名年纪和陆缺相仿的男男女女，立在雪地之中，视线指向一处。

那里悬浮着数百颗弹珠大小的水珠，其排布位置似乎是按照某种阵法。

柳离，就站在“水珠阵列”的中央。

锁龙镇落雪纷纷扬扬，两千里以外的天渊山也在下雪。

“柳大小姐。”

陆缺呼唤了一声，踏上石桥，在踏上石桥的瞬间，蕴藏于“神阙穴”的乾坤化气壶蓦然逆转了起来，引发微不可察的波动，使他的脚步暂缓。

认错人了。

陆缺点了下头向黑衣女子表示歉意。

黑衣女子道：“柳师妹在山下练剑。”

陆缺还记得，不是柳离还能是谁？

石桥中央，湖心亭处，一位姑娘安静地束手而立。

只是下的没有那么大。

陆缺托着无字轮盘，穿过稀疏雪幕，抵达了天渊剑宗第三峰。

青山一道同云雨。

山峰下。

几道溪流蜿蜒，汇聚成湖，冬日里湖水也并未结冰，如明镜般的湖面倒映着宛然毓秀的山峰。

目光交汇，陆缺愣了下来，对方并不是柳离。

相貌非常相似，年纪更大了一些，但更大的区别在于此女子气质极为冷冽，眼眸中似乎没有任何色彩和温度，不可亲近，让人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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