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情形紧迫，江启辰就笑了。他看着混沌，认真的问:“有没有一种感觉？”

“什么？”

“我们追不上这个人。”

“不是，鼻子抽筋了。”

“这个人故意把我们调开，你没有发现，他的方向是冀州。”

“咱们救人，还管方向吗？”

江启辰和混沌一直追出城去，追了二十里地，也没发现对手在哪里？

混沌抽了抽鼻子，原地趴下。

混沌咧开狗嘴:“灵气就是这样，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是返璞归真，灵气不会消散于无形，只能以肉眼可见的形式存在于世界上。到了这个时候，狗鼻子反而更好用。”

这句话把江启辰说的半信半疑。他不相信是因为这个世界上能在灵气上超过混沌的，还真没有几个人。他相信是因为，虽然概率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从山海关去洛阳，有一条特别宽阔的官路。我们从这里走，还能救兄弟。如果追到冀州，那就饶了一个大弯儿。”

“女人不救了？”

“要有取舍，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抛弃兄弟们，记得吗？我在长安城的时候已经做错过一次了。”

……

这是江启辰心里永远的伤疤，在长安他为了救白雅，差一点全军覆没。他不能再这么做？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去了洛阳，他却因为救一个女子一再耽搁，这样发展下去，他的兄弟会死不瞑目。

“喂，江启辰，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问你一句，如果你连一个女人都救不了，怎么去救你的朋友。”

“这是策略。”

“别用策略这种借口，救不了就是救不了，你坦荡接受就好了，何必找理由呢？”

……

这句话刺激了江启辰，江启辰大声的说:“难道怎么样？就为了一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不管不顾吗？”

“见过几次不重要，哪怕见过一次都可以，你江启辰要记住，她可是为了你的秘密，毫不犹豫挥刀断指的女人。”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人类之所以和别的物种不同，就是因为人类更懂得情谊。”

这句话把江启辰给将住了，江启辰坐在地上，不知该说些什么？

混沌使劲抽了抽鼻子，认真的说:“那个人没动，他就等着我们呢？追不追？”

江启辰思考着，猛地站了起来，他的手探入空间，从里面拿出了给乔勒庞的那枚戒指。

“混沌，你带着这个直接去洛阳？”

看到戒指，混沌就明白了，他叹气说:“让你去救人，又没让你玩命？”

……

混沌的速度远超于人类和马，它用最快的速度还跑了一天一夜，江启辰瞬间就回了。看似江启辰潇洒无比，实则江启辰回来的概率真的特别小，可以说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虽然混沌嘴上埋怨，但他还是立刻执行了江启辰的意图，把戒指含在口中，朝着洛阳冲过去。他必须赶在白雅和众山小动手的时候，赶到洛阳城。

……

混沌走了以后，江启辰对着天空大喊:“我已经不知道你在哪了，再不现身那我就去洛阳城了。”

话音一落，江启辰看到远处闪过一道光，像指明灯一样，江启辰立刻脚下踩着锄头，朝着那道亮光追去。

就这样追了一天一夜，大概飞了有三千里地，从北境一直追到了冀州中部，那个身影渐渐进了，也开始变得眼熟。

终于，江启辰追上了捉乔勒庞的人，其实追的时候，江启辰已经心中有数了，这个世界上有这种本领的人并不多，他就是自称天下第三的天师李风水。

“你凑什么热闹？”

江启辰也不把天师当回事，直接开口就问，天师嘿嘿一笑:“回龙虎山吃了几天斋饭，有些胖了，出来溜溜弯。”

“胡扯！”

被江启辰当场揭穿，天师也不恼，仍然嬉皮笑脸的说:“众山小那孩子我见过，他的幽径带着一把枷锁，解开那道枷锁之后，又得天地灵气相助，必然一日千里，以他的能耐碰上你造就的白雅，也就五五开。”

江启辰相信天师的话，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他干脆坐下来，认真的问:“白雅也就参与了一些权力的竞争，你这个站在天上的人凑什么热闹？”

“在我眼里小白雅就是一个贪婪的蚂蚁，我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我在乎的是你，以你的本领现在去见老学究，他一句话你就死了。”

江启辰皱眉:“你也相信金算盘大哥的说法，是老学究在搞事情。”

“那就是一个书呆子，他能搞什么事情？”

“那为什么我会和他打？”

“因为他看了太多的书，被书坑了。”

江启辰不理解老天师说的是什么，皱眉。

“走吧，等咱们到了黄金谷，我慢慢和你说。”

“咱们去黄金谷干啥？”

“黄金谷的蟠桃熟了，有助于你的境界恢复。”

“我已经恢复了。”

江启辰自信的说，老天师不屑一笑，随手就给了江启辰肩膀一下，江启辰被打了一个跟头，肩膀处的痛深入骨髓。

“你这么厉害？”

“我一般般，若是我们初见之时，我打你一下，你可能会疼，但不至于站都站不稳。”

江启辰对于自己的实力，真的不是很清楚，他看到了隐藏之后的那颗辅星，觉得自己实力已经恢复了。而且，前不久，他还以肉身遨游宇宙，这样的强大，还不算强大吗？

江启辰带着混沌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混沌可以通过感知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没用过几次鼻子，我已经尽量把嗅觉增强了，但是……”

“找不到了？”

休息了一会儿，江启辰用上了法器，大概两个时辰，追了八百里地，硬是没追上。

“我们不追了。”

混沌的鼻子累毙了，它用两个前爪捂着鼻子，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江启辰。混沌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意思很明显。为什么不追了呢？

“怎么不追了？”

……

混沌感知了一阵，看样子一无所获，然后趴在地上四处闻。江启辰有些生气，对着混沌就是一脚。

“你真把自己当狗了？”

江启辰寻遍整个市集也找不到乔勒庞，四处打听才知道有个叫花子在一处偏僻的地方捡了一些酱牛肉。

“我没有感知到。”

“感知不到，用狗鼻子就管用吗？”

混沌不信:“怎么可能，等我休息一下，把法器用上，不信，他还能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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